又一男娃扯了扯我的裤衩:“夏雨哥,听我妈说,你养了一只白狐狸,给我玩玩呗。”
那男娃才开口,就被他娘给抱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并在他的腚上狠狠拧了几下。
“你个怂孩子,那狐狸是你能玩的吗?”
“那种邪物是人能玩的?”
“早晚有一天被那东西把心给吃了去!”
男娃的哭喊和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听在我耳里份外刺耳。
四叔很快就将众人都驱散,他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夏雨,狐狸现在在哪?”
我摇摇头,说昨天晚上它出去就没再回来。并且跟四叔说明,它经常这样,并不是一直待在我家里。
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四叔放心,总不能说我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照看。www.xiumb.com
四叔拧着眉头,语重心长:“身为猎人,你应该这狐狸是有灵性的,你对狐狸有恩,它帮你也是应该的。但是,不能过于接近,不然到时候后悔就真来不及了。”
“叔,你放心吧,那小家伙就是因为腿伤没好全,我才留在家里,等它好全,我就把它带回山里放了。”
四叔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总之近段时间你尽量别让狐狸出现,大家对那东西还是很忌讳的。”
我虽然应声,但其实并没有往心里去,反正在我看来,狐狸和狗都差不多,那顶聪明的狗还有五六岁小孩的智商呢,人能养狗,凭什么不能样狐狸?
至于李波的邪乎事,没准是我爹显灵哩,说着,我朝着我爹的墓碑拜了拜。
在我认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又可以自顾自地上山打猎赚老婆本的时候,村子里又出事了。
这一次出事的,是与我家正对门的夏大炮。
夏大炮原名叫夏袍,据说这个名字还是算命先生给起的,我们村里常有人嘲笑他,说这个名字比他本人金贵。
夏袍喜欢吹牛,而且还是漫天胡吹的那种,吹得好像他随便尿一泡,就能把天上的飞机给打起来,所以时间长了大家都叫他大炮。
喜欢吹牛的人,人缘都挺好的,毕竟山村里没有多少业余生活,闲暇时候围坐在山坎子边,听听这夏大炮吹吹牛也是一种乐趣。
夏大炮和我同龄,和我比起来他的命就好很多了,他从小到大不愁吃穿,任何事都由爹娘摆弄,而他则成天把手插在口袋里,哪里人多,他就往哪插。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顺,就说他家媳妇好了,嫁过来也有四年了,这四年里,肚子鼓了好几回,但没有一次能把娃儿完整地生下来。
村里的碎嘴婆子都在传言说,说夏大炮的媳妇是专门克娃的扫把星,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娃。
为此,夏大炮的老娘天天数落他媳妇,恨不得把她扫地出门。不过,夏大炮这个人有一点好,就是重感情,他对自己媳妇倒是极好,从来不舍得打骂。
照理说,夏大炮家是村子里最稳妥的一户,他爹娘都能劳作,家中也有不少富余,眼下也只是缺少一个娃而已。
李波那件事过去已经好几天了,因为我白天都在山里打猎,就算带着白狐,也没有人见着,村子里对我养狐狸这件事也相对平息了下来。
可是昨天夜里,一声凄厉的叫唤把我们都吓醒了,
夏大炮的媳妇疯了,她凌乱着跟鸟巢一样的头,穿着碎花棉袄,跟疯婆子一样抱着枕头冲出了家门。然后挨家挨户地拍门,不停地问有没有看到她家子欣。
夏大炮一家四口人,大家还真没听过还有子欣这么一个人,而且这名字一听就像是城里人,在山村可不常听见。
后来夏大炮带着他爹硬是将媳妇扛了回去,众人缩着身体围在夏大炮家门口的时候,村长媳妇在跟四婶聊天的时候,才将这个子欣的身份给弄清楚,原来这个子欣是夏大炮媳妇生的第一胎女娃。
夏大炮的媳妇和我一样,都是高中毕业,因为家里穷没有办法上大学,再加上到了适婚年龄,就把她嫁了。
他家媳妇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摆脱她一样的命运,进入城里,去享受城里人能够拥有的一切,所以翻烂了字典,给她起了一个很文艺的名字,叫夏子欣。
说起来,这夏子欣是夏大炮媳妇生的留胎中唯一个完整的,娃娃出生那天,当时夏大炮还满村子撒欢来着,见人就喜糖和红鸡蛋。
只是这夏子欣还没满月就夭折了。
昨天夜里大家都没睡好,再加上早上天阴沉得厉害,那天边的云层就好事染了墨水,随时随刻都会把雨水倒下来。
我就靠在自家门边,跟同村的青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这时候,夏大炮慌慌张张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对着我和身边的人大喊:“快,快来帮忙!”
我们冲进夏大炮家里的时候,现他媳妇正坐在他老娘身上,不停地闪着她老娘的耳光。
夏大炮媳妇下手贼狠,那眼神就仿佛要将他老娘吃了一样。
我正寻死这婆媳打架,我们两个外人介入会不会不太好,结果,夏大炮儿媳妇转头看向我们。
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我的第一感觉就好似在密林子里打猎时,踩到蛇尾巴那种感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在屋里昏暗的光线下,我现她的眼睛竟泛着寒光!
“夏雨,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
这时候夏大炮和同村的青年已经将夏大炮媳妇架住,只是他们两人显得十分吃力,看样子两个大男人的气力似乎还比不过一个小身板的女人,
我急忙上去,从旁边的地上捡起麻绳,用平时捆野猪的方法,把她捆在了承重梁上。
还真别说,这女人的力气的确大得出奇,而且她砍人的眼神特别可怕,我们三个大男人都不敢跟她对视。
在夏大炮将自己老娘搀扶起来的时候,他爹终于跌跌撞撞地带着杨半仙来了,而这时候门口也围了不少人,村长和四叔走了进来。
四叔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耸耸肩,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而杨半仙则是站在夏大炮媳妇面前,那张脸就跟纸张一样皱了起来。
村长走到杨半仙身边,小声问:“咋回事啊?”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夏大炮的媳妇不对劲。她平时是一个话不多的女人,因为读过书,懂得礼数,很少跟别人争吵,也从来不曾跟她公婆红过脸,因此今天这么反常的行为,让大家都很惊讶。
杨半仙没有说话,转身走到窗户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阴沉沉的天空,叹道:“要下暴雨了啊。”
“杨半仙,我媳妇她……她究竟怎么了?”
夏大炮还是疼自己女人的,看她被绑在梁子上还在拼命挣扎,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杨半仙叹了叹,对着夏大炮说:“你到河边摘些鲜嫩的柳树叶子来。”
夏大炮转身就跑了出去,很快就抓了一大把的新嫩柳树叶子。
眼见外边的人越来越多,杨半仙让村长把门关上,就只留下村长、四叔、我和夏大炮一家人。
杨半仙让我们每人都拿两片柳叶,卷成细卷儿放在耳道口。他有从自己携带的帆布包里取出两个小瓷瓶子,他先是从蓝色的瓷瓶里到处几颗跟羊屎大小的黑丸子,给我们每人分了一粒。
一听要吃下这药丸子,见过他之前给李波喂鹅粪的我,不由问了一句:“杨半仙,你这不会真是羊屎和着泥做起来的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养狐为祸更新,第5章 又出事了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