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开口说道。
“找到了!”
霜之哀伤开心地说道,然后便小跑着向丛林的深处跑去——对于希尔瓦娜斯来说,阿鲁高可以用法术骗过她敏锐的听觉和视觉。
但是阿鲁高总不可能改变自己的灵魂,因此在霜之哀伤的搜索之中,他的位置很快暴露无遗。
“吉安娜,温蕾萨,快跟上,我们去抓住阿鲁高!”
阿尔萨斯回头对自己的几个同伴喊道,然后也匆匆地跟上了霜之哀伤的脚步。
……
“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女人……她怎么回事?不可能,我怎么从没在达拉然见过她?”
阿鲁高一边后退着一边慌乱地喃喃低语。
通过法师,阿鲁高清晰地看到了那些自己引以为屏障的召唤生物们一窝蜂地冲向了吉安娜等人,然后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空中。
对于阿鲁高来说,进行这样的法术并不轻松,他花了不少时间准备才凑足了能够召唤这些半人半狼怪物的魔力,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的努力便全都白费了。
“南杜斯,叫你的人……”
阿鲁高这时才想起来吉恩·格雷迈恩还给自己派了帮手,他转过身去寻找那些吉尔尼斯王国/军人的帮助,却惊讶地发现南杜斯和他的那些部下已经躺在了地上。
“南杜斯?”
阿鲁高蹲下身,一边喊着同伴的名字,一边抹了抹其中一位吉尔尼斯王国士兵的脖颈。
“怎么会……死了?”
阿鲁高摸了半天,却摸不到象征着生命的脉动——显然南杜斯和他的部下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尸体。
“逃……快点逃……”
阿鲁高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想要施放一个“闪现术”或是“传送术”,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咒语都想不起来。
阿鲁高没有意识到,虽然吉安娜是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可是他自己也没比吉安娜强多少;面对同伴们莫名其妙的惨死和自己依仗的召唤生物的全军覆没,慌乱让阿鲁高忘记了那些基本的法术,现在的他,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
“我们就这样进去?不会遭到埋伏么?”
站在银松森林的边缘,希尔瓦娜斯犹豫着向阿尔萨斯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哪有什么埋伏,真是的……里面的人早就被我干掉了。”
霜之哀伤不满地瞪了希尔瓦娜斯一眼,然后拉着自己的主人飞快地跑进了银松森林——小魔剑觉得那个法师的身上,似乎有着什么让自己感到很熟悉的东西。
“这家伙……”
希尔瓦娜斯不满地咬了咬牙,然后也带着自己的妹妹温蕾萨和吉安娜跟了上去。
“哈!找到了!”
随着霜之哀伤一声轻咤,跟在她身边的阿尔萨斯也看到了正在一堆尸体中狼狈爬行的阿鲁高。
“这家伙就是阿鲁高?我还以为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多少要有点胆子才行……”
阿尔萨斯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地说道——不过他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阿鲁高毕竟也是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在此之前他连只鸡都没杀过,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没有被吓死就算不错了。
“没错,他就是阿鲁高。”
吉安娜从阿尔萨斯身后赶了上来,一边弯腰撑着自己的膝盖喘气,一边确认道——尽管和阿鲁高不熟,但是借着月色认认长相这样的事情,吉安娜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人都怎么了?”
希尔瓦娜斯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四周的那十几具尸体,不解地问道。
“这群家伙应该就是潜伏在银松森林之内的吉尔尼斯王国士兵,至于为什么死了嘛……”
阿尔萨斯一边回答着,一边看了一眼身边的霜之哀伤——除了被小魔剑顺便吞噬了灵魂之外,阿尔萨斯想不到有别的可能。
“主人,这家伙好像偷了小霜的东西!”
霜之哀伤却没有在意阿尔萨斯心里的想法,她认真地盯着阿鲁高观察了半天,忽然开口说道。
“偷了你的东西?怎么可能?你们之前加过?”
阿尔萨斯惊讶地问道——别说他不记得霜之哀伤见过阿鲁高,就算见过……这个没出息的法师能从霜之哀伤身上偷到东西?
“小霜也不清楚,总之……”
霜之哀伤有些困惑地回答了自己主人的问题,然后快步走向了正在死人堆里瑟瑟发抖的阿鲁高。
“我……我投降!不要杀我!我……”
注意到有人向自己走了过来,阿鲁高甚至都没敢看是谁,就抱住了自己的头,狼狈地嚎叫道。
“滚开!”
霜之哀伤毫不客气地抬起腿,一脚踹在阿鲁高的身上,把他踢飞了出去。
“咳咳……”
阿鲁高平躺在林地上,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发出了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嗯,在哪里呢……有了!”
霜之哀伤却没有放过阿鲁高,她跟了上去,在他的身边转悠了半天,然后猛地挥了挥手——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阿鲁高胸口处的法袍被扯出了一个大口子,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牵引般,一本厚厚的书籍腾空而起,飞到了霜之哀伤的手中。Χiυmъ.cοΜ
“主人你快看,这就是小霜的东西!”
拿到了书的霜之哀伤也不管阿鲁高的死活,兴冲冲地跑到了阿尔萨斯身边,捧着那本从阿鲁高那里抢来的书给阿尔萨斯看,证明自己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这是什么?”
阿尔萨斯从霜之哀伤手中接过那本蓝封皮的厚厚的书籍,翻看了起来;包括希尔瓦娜斯在内的几名女士也都围了过来,她们也都很好奇,霜之哀伤为什么会因为这本书而和阿鲁高扯上关系。
“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嘛!”
阿尔萨斯翻了翻之后说道。
“这应该就是乌尔法师的笔记了,阿鲁高从达拉然偷走的东西。”
吉安娜肯定地说道。
“不对,这是小霜的东西!”
霜之哀伤很生气地反驳道。
“可是……”
吉安娜有些为难地眨了眨眼——她不知道为什么霜之哀伤看上了这件东西,但是……如果这本书被霜之哀伤拿走了,自己用什么去还给乌尔法师呢?
“霜女士,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吗?”
温蕾萨忽然问道——她记得自己在游侠学校上学的时候,奥蕾莉亚姐姐总会把自己容易弄丢的东西都写上自己的名字。
“没有……因为这东西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霜之哀伤有些困惑地说道,然后从阿尔萨斯手中接过了那本蓝皮书籍,两只手捧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霜,你……”
很快,那本蓝色的书籍发生了变化;在淡淡的蓝色荧光中,那奇怪的画面让阿尔萨斯忍不住惊呼出声。
“哇!这是……什么武器?”
温蕾萨也惊呼道。
吉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霜之哀伤——这下子她真的没办法向乌尔法师交差了——因为乌尔的笔记,已经在霜之哀伤的手中变成了一把……奇怪的长柄武器?
霜之哀伤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手中的书籍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平躺着的又似权杖又似武器的东西。
长长的螺旋状木杆,圆弧形的顶端看上去就像一柄空心的圆月;这把武器……或者说是权杖是如此之长,以至于超过了霜之哀伤的身高;然而即便是看上去很不协调,但它依旧安然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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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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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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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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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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