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九十年代矿业大学毕业的本科生,绝对比现在要吃香的多,我爸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跑回来当农民的,小舅妈好像知道点内情,等会我得找个机会问问。
我又翻看了一会,包里没有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我连忙把毕业证书放回去,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一出门,小爱就问道:“长天,怎么样,现什么没有。”
我把小爱拉回我房间,这才解释道:“有现,我刚刚才知道,原来我爸妈是矿业大学毕业的,我一直以为他们的学历都很低呢。”
小爱轻轻的握住我的手说:“长天,怎么会这样,叔叔,阿姨没必要隐瞒这个吧,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说:“小爱,一会我妈回来了,你去跟她说几句悄悄话,我去找我小舅妈了解情况去,她那个人很八卦,我随便带个节奏,她就全交待了。”
小爱听到我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一个劲的说我这人好坏。
大约半小时以后,我在楼上就听到我小舅妈的粗嗓门,我连忙跟小爱使了一个颜色,小爱顿时会意,笑意盈盈的下楼找我妈聊家常去了。
我不知道小爱怎么说的,总之不到二分钟的时间,她就把我妈给拐走了。
我连忙站在楼梯口,探头喊道:“小舅妈,过来,快过来,我有事问你。”
小舅妈不明所以,缓缓的走过来,问道:“长天,你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我说:“小舅妈,刚才你说什么矿业,是不是说我爸妈都是矿业大学毕业的。”
小舅妈阿了一声,说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矿业了,你听错了,我说你爸妈年轻的时候很狂野。”
呵呵,果然被我妈做过思想工作了。
不过小舅妈好对付的很,我连忙哦了一声,叹道:“我还以为小舅妈你真是百事通呢,大家都说你方圆百里,任何人家生的大小事都蛮不过你,我都知道我爸妈是9o年从矿业大学毕业的了。”
小舅妈明显露出有些不服气的表情说:“长天,原来你都知道了,谁说我不知道的,你爸妈年轻的时候是大学同学,一起回来过好几次呢。”
我又故意说道:“哦,那他们也太失败了,名牌大学毕业,一个回来种田,一个出去当油漆工,还不如不上学呢。”
小舅妈探头看了一眼正在打牌的我爸他们,把我拉到一旁说:“长天,你说的对,我们家就出了你妈这一个大学生,她竟然跑回来种田,可把你外公给气的半死,还有你爸也是的,放着研究所研究员的工作不干,跑回来刷油漆。”
鱼儿已经上钩,我连忙问道:“小舅妈,到底出什么事了,不然我爸妈应该不会放弃城里的好工作吧。”
小舅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爸妈刚结婚那会,被派去云南搞什么地质研究,去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但是回来的时候你都好几个月了,然后你爸,你妈忽然就把工作辞了,一心一意的在这里当农民,问过他们几次,都说不适应城里的生活。”
问题很多,可是没有太多的线索,我只得说道:“小舅妈,这些事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呀,我还以为我爸妈就是一普通的农民呢。”
小舅妈没好气的说:“你以前又没问过我,而且你们家的事,我又不好多说什么,别跟你妈说呀,不然她又要唠叨了。”
小舅妈吐槽完毕,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大摇大摆的看打牌去了,反而是我,心情特别的沉重。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一条龙的师父又开始忙碌起来,周围的邻居66续续的开始就坐,我们家再一次变的热闹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爸问我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我下意识的看了小舅妈一眼,这一番举动可没逃过我妈的眼睛,她顿时就怒道:“阿花,你是不是和长天胡说八道什么了。”
小舅妈有些心虚,但还是反驳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我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爱,说道:“哦,我明白了,小爱,你下午是不是故意把我支开的,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要帮我捶背按摩呢,原来你们联合起来算计我。”
小爱连忙摇头道:“阿姨,没有的事,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没有算计你的意思。”
小舅妈似乎有些看不过去,帮腔道:“爱萍,你这么大脾气干什么,小爱是客人,还是长天的女朋友,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
小舅妈话还没说完,我妈就拍桌子道:“就你话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妈和小舅妈吵了起来,我爸连忙劝道:“阿萍,这么多人客人呢,你小点声,别把小爱吓坏了,没事,没事。”
我妈刚想在说两句,却忽然捂着肚子说:“哎呦,我,我肚子好疼。”
不单单是我妈,小舅妈也忽然捂着肚子说:“不好,我肚子也疼起来了。”
我原本以为是她们两个暗中较劲呢,可是没一会功夫,所有的邻居全都开始捂着肚子,一个个趴在桌子上。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一条龙师父的菜不新鲜。
还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所有人全都东倒西歪的,不过于爷爷的状态还行,可能他吃的比较少,他还特地走过来替我妈把脉,说道:“长天,赶紧打12o,可能食物中毒了。”
烧菜的一条龙师父一个劲的喊道:“冤枉,我的菜可都是菜市场买回来的新鲜菜,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会不会是酒有问题。”
不可能是酒的问题,因为我也喝了酒,我也吃了菜,我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没多久功夫,我爸和小爱也趴在桌上,看样子肚子疼的不轻。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集体中毒。
就在这时候,我腰间的紫金葫芦不停的在颤抖,我连忙打开塞子,很快就听到了幽梦的声音:“长天哥哥,她来了,那个叫白凤的女人了,她在饭菜里下蛊了。”
下蛊?
对,一定是这样的,我的血似乎对白凤的蛊虫免疫,但是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不知道白凤下的什么蛊虫,应该不会害人性命,就在我和幽梦交谈的这一回功夫,所有的人全都昏过去了,就连于爷爷也倒了,周围一个能动的都没有。
此时此刻,我家里看上去挺诡异的,十几桌客人,全都东倒西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全都死了呢。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清脆的脚步声,一道婀娜的身姿慢悠悠的晃了进来。
白凤,果然是白凤,手中依然拿着藤条。
“洛长天,想不到吧,我们这么快又碰面了。”
俗话说的好,祸不及家人,白凤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我把紫金葫芦收好,说道:“白凤,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你竟然在饭菜里下蛊,他们都是无辜的村民。”
白凤笑呵呵的说:“我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所以我没弄死他们,只是让大家好好的睡一觉,至于他们要睡多久,那就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要是睡上一年半载的,说不定醒来都变成白痴了。”xǐυmь.℃òm
我的双手捏成拳头,怒道:“白凤,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幽梦,她只是一具生魂,她的本体在那里,而且她失忆了,是不是你干的。”
白凤猛地一挥藤条,一鞭子抽在老村长脸上,可怜的老村长顿时皮开肉绽,但是竟然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洛长天,葫芦给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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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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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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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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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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