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在凌禹面前,所以装得像个受害者一样,这不就是每个厉害的女人都会做的事情。装弱博同情,这样才能体现我有多泼妇。
“你有什么资格抱我的孩子?”我怒声冲着李乐吼着,我此刻已经不在乎什么形象,也不在乎她现在到底在算计什么。
因为我已经彻底被激怒了,情绪不稳,所以我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走,什么踏出厉家一步想想后果。
什么后果也无所谓了。
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却被凌禹给拦住了。
“尹心雅,你想走可以马上滚,孩子留下。”凌禹沉声说完,用力将孩子从我怀里抱走。
当他将孩子转身就交给李乐时,我疯一般地挥起手冲着凌禹便是一掌过去,锋利的指甲瞬间在凌禹那张俊逸的脸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血印。
看着自己把凌禹的脸刮花之后,我震惊了。
我退后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修长的手指,此刻竟然这般地厌恶自己的无理取闹。我战战兢兢地看着凌禹,只见他捂着脸,缓缓地转过来看着我。
“对不起。”我道歉着,脑子就像被人抽空一般,根本没办法思考,我一步步地退后着,突然像被什么绊到,整个人后仰着,头重重地撞到了某处,生疼着,视线也渐渐地模糊了。
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在梦中,我梦见自己被凌禹嫌弃而抛弃了。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我看着李乐穿着那洁白的婚纱,抱着尚正,跟凌禹牵着手,一家人其乐无穷地徜徉在花的海洋之中。
欢声与笑容如音乐般悦耳,不断地盘旋在半空之中。
然而这些声音对于我而言简直如同噪音一般,我无助地看着他们,声嘶力竭地想叫着,却发现自己一点也发不出声音。
越发不出声音,我就越急,直到自己的脚“咯噔”一下,自己好像掉进一个陷阱里似的,我瞬间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我的头昏昏沉沉地疼着,喉咙有点苦,嘴唇太干了,一动就撕裂了,有点疼。
一旁的月嫂见我有动静,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开心地说道:“太太,你可醒了,都睡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我声音颤抖地附和着,“我怎么会在这里?”
“先生送你来医院的,他刚回去,对了,医生说,手术安排在周末,先让你养两天,然后再动手术。”月嫂安慰着我。
我有点犯傻地问道:“什么手术?”
“具体什么手术,我也不是很清楚,先生只是交待我,好好照顾你。”月嫂一本正经的回答完之后,我微微地挪动着有点酸楚的身子。
我想撑起身子,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么颓废。
月嫂见我好像要起来,立马帮我调了一下床,慢慢地升了起来,让我坐着,关心地问道:“要喝水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有点无力地说道:“不想喝。对了,尚正呢,你在这里照顾我,谁照顾孩子?”wWW.ΧìǔΜЬ.CǒΜ
“李小姐在家里照顾。”月嫂坦白的回答让我瞬间心一抽,难受地皱了皱眉头。
“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你快回家照顾孩子。”我沉声嘱咐完之后,月嫂为难地站在原地不动,见状,我生气地质问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回照顾孩子。”
一动怒,脑子里的神经就像被人生扯一般地疼着。
我难受地扶着额头,看着月嫂仍然站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倔强地掀开被子,脚一碰地时,我全身瘫软地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月嫂震惊了一下,立马上来扶我,却被我用尽力气推开了。
“你不回去,我回照顾尚正。”我吃力地拉着床沿,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麻,有点不受控制了。
此时,病房门打开,凌禹走了进来,他上前,二话没说,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重新放到了床病上。
他使了一个眼色,月嫂识时务地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他那脸上那红色的五个印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你出血了。”凌禹上前,站在床沿低声说着。
流血?我虽然知道如果不手术,那个瘤有可能会因为生长太快到时破裂,可怎么可能说破就破,我不相信。
“你需要手术。”凌禹沉声说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再这样下去,那颗瘤会让你产生危险。”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睁开眼睛,眼眶泛红地看着凌禹,“我是想告诉你的,可你对我什么态度,你把李乐带回厉家,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已经厌烦我了,恨不得我马上消失在你面前。”
“你在吃醋?”凌禹轻扬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怔了两秒,否认道:“我没吃醋,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我的心跟明镜似的。”
“尹心雅……”凌禹突然唤着我的名字。
我不解地迎上他的目光,只见他指着脸上的伤痕,说道:“你看看你的杰作,差点把我挠破相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一看到他脸上的伤,我就有点自责,当时人在气头上,根本不是故意的。
现在我就算一万遍对不起,凌禹的脸也暂时回不去了。
“怎么不说话?”凌禹轻声问着,缓缓地坐到了床沿,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我,再次问道:“明知道要动手术,为什么要回江城,是回江城动手术没人知道,我猜得对吧!”
我抿紧了唇,将目光渐渐地移到凌禹的双眸之下,沉声说道:“本来不是这样计划的,我原本是想跟你说,可你把李乐带回家,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李乐只是住几天,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凌禹挑眉打趣地看着我。
“住几天?”我冷笑着,“好啊,她不用住几天,住一辈子都行,只要你愿意,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李乐不喜欢男人,她只喜欢女人,明白吗?”凌禹突然的解释让我有些错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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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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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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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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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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