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燥热难受着,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我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看到了凌禹的身影。
我声音沙哑地问道:“凌禹,是你吗?”
我不安地问着,双臂绕着他的颈部,不断地用身子迎合着他,也承受着他一次次的进入,直到身心疲惫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心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呼唤着我。
我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喉咙发干地看着眼前的他,轻扬着笑容,惊喜地看着凌禹那张完美的俊脸,说道:“我在做梦,对不对?”
“以后不准去酒吧喝酒,明白吗?”凌禹浑厚而磁性地声音在我的耳边响着。
“我就去,我喜欢去,你不回来,我以后天天去。”我无力地挥起手臂,搭在凌禹的肩上。
突然哭泣了起来,我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跟痛苦一股脑变成了泪水,哭诉道:“凌禹,我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摸到这么真实的你。”
“尹心雅,听好了,我一直都在,你再这么任性,以后我不要你了。”凌禹板起了脸,眉头皱了起来。
我伸手轻轻地摸着他的眉宇,仍然像沉浸在梦幻中一样,说道:“瞧瞧这个梦多真实,我竟然能摸到你的眉毛,好像没以前那么浓了。”
“想你想掉的。”凌禹扬着嘴角浅笑着,打趣地说着,他的大手竟然温暖地罩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有事,先离开了,明天起来赶紧回去。”
话落,凌禹起身,我的手重重地落了下来。
我无力地看着凌禹的身影朝房门那边走去,我一急,全身移动了两下,立马从床上滚落而下,头重重地磕在了床头,瞬间疼得全身发抖。
凌禹见状,转身匆忙上前将我抱起,看着我额头上撞出的那个大包,心疼地责骂道:“你被人下了药,药效还没过,你要是撞毁容了,以后就带不出门了。”
“你是凌禹,对不对?”我全身软趴趴,无力地靠着他,“凌禹,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我一个人过得好辛苦,你回来好吗?”
“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凌禹低头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将我放在床上。
我拉住了他的手,却因为他的一步步离开,最终再不舍得也松开了手。
我沉沉地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我睁开沉重地眼皮,起身时发现全身竟然一丝不挂,再想想昨晚的一切,画面一段一段的,完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我知道自己昨晚肯定有跟人发生关系,我隐隐约约感觉那个人是凌禹,可这一不切实际,如果是凌禹回来,他为什么不等我?
如果不是凌禹,那我昨晚是不是做了可耻的事?
我懊恼地狠狠揪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脑子沉沉地往一边歪去时,整个人趴在被子里痛苦地哭泣着。
哭了很久我才裹着被子下了床,走进酒店的浴室冲洗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额头竟然肿了一个於青。
我摸着那鼓起来的包,手指碰到自己皮肤时,莫名地感觉到凌禹的存在。
昨晚一定是凌禹过来了,不然的话为什么我这么真实的感觉到四周都有他的味道,如果凌禹,他为什么又离开了,为什么要让人觉得他被人害了?m.χIùmЬ.CǒM
一切的迷雾越来越浓,把我弄得越来越糊涂了。
我匆忙地洗漱之后,下了酒店,在前台结算的时候,我让酒店开监控给我看一下昨晚是谁送我来酒店的。
但酒店却不肯,说监控只有警方才能调取,否则不可能随便让人调取监控。
我不死心,晚上的时候再次来到酒吧,来到吧台一打听,才知道昨晚这里发生过打斗,的确有人给我下药了,但是有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把我给救了,然后抱着我离开了。
按酒保给我的描述,我越来越怀疑凌禹就在江城,或许他现在就在某处看着我。
我环望着四周,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个角落,我希望自己能把凌禹逼出来,我原本想再买醉让凌禹现身,可是怕今天如果醉了,真得落在别人的手上,就一切都毁了。
我离开了酒吧,我虽然不明白凌禹为什么突然失踪,但是知道他活着,这就足够了。
我直接回到厉家,并没有跟老妈还有崔明江道别。我现在还有一场硬站要打,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替凌禹暂时撑起厉氏。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秦亦辰手上的那百分十的股份,我得想办法从秦亦辰身上把这百分十的股份拿到手,这样厉氏才能稳稳地掌握在厉家的手上。
但是秦亦辰那天的那句话深深扎进我的内心,他所谓的要我,到底是揣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我思了许久,终于还是拨通了秦亦辰的电话。
“尹心雅,想通了?”秦亦辰在电话那头似笑非笑般地调侃着。
“秦亦辰,见个面吧!”我低声地说着,“就是你们秦氏下面的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
“好。”秦亦辰爽快地答应了。
我来到咖啡厅时,秦亦辰比我先到一步,已经在那里搅着咖啡等着我了。我上前,坐到他的对面,将一份文件递给秦亦辰。
他狐疑地看着我,接过那份文件直接放到了一旁,问道:“又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你不看一下?”我淡定地看着他提醒着。
“不用看,一定是你给我挖的坑。”秦亦辰打趣地说完,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一丝也没移动着。
“是坑,但是这个坑你一定会很愿意跳进去的。”我镇定地迎着秦亦辰的目光,明显看到眼睛深处突然涌动了一下。
“是嘛,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贱,明知道是坑也愿意往里跳?”秦亦辰收回笑容,俊脸一沉地质问着。
我摇头,不带一丝微笑,凝重地看着秦亦辰,说道:“我知道你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利字,所以今天我就跟你谈这个利。”
“尹心雅,几日不见,你变得有点意思了。”秦亦辰嘴角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道:“那你就来谈谈你如何给我这个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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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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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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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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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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