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我,大手撩着我额头的碎发,指尖轻旋着,低声地问着。
“你长得帅,我想看,这个答案直白吗?”我淡淡地应着,只见他满意地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这种直白我喜欢。”
一听到他这种露骨的示爱,我的整张脸立马通红了起来,我小声地说道:“我好像还没洗澡,浑身有点味道。”
话一落,凌禹的头立马埋进我的劲部,深深地闻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好像是有味道。”
我一惊,问道:“真的?”
“是的,女人味。”凌禹的调侃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同时又好气又笑地想要推开他,直见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用力,将我从被压的位置转成坐在他身上,顿时暧昧的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我尴尬地想从他身上挪开,却被凌禹的大手紧紧地摁住了跨部,有点动弹不得。他的手心力道很足,让我不得不继续保持现在这种暧昧。
“想去哪儿?”凌禹仰望着我。
“去洗个澡。”我装乖巧地笑着,怕他不放手,我又加了一句,“洗得香香的,然后乖乖送到你的床上,任你消遣,这种服务是绝无仅有的,期待吧!”
“嘴这么甜?”凌禹有点不相信,他不想轻易放开我,就是因为有后怕,一旦放开,我可能就会消失。
我俯身,唇轻轻地在凌禹的薄唇上摩擦了两下,问道:“甜吗?”
“你变坏了。”凌禹得出了一个结果,这个结果让我有些错愕。
我变坏了?
是坏还是大胆?
“我……”我的脑子突然闪过自己一次次训练时的情形,我现在身上肯定还有很多於青还没有消失,我真得做好在凌禹面前那样坦诚相见吗?
我根本就没做好这个准备,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白色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两粒,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只是假象而已。
“我还是去洗一下好了。”话落,我掰开凌禹的大手下了床,直接来到了浴室。
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将扣子一粒粒解开,胸口,双肩还有双臂,都是新旧交加的於痕,这样的我怎么能将不完美的身子呈现在凌禹的面前。
我落寞地对着镜中的自己苦笑着,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之后,我将喷头打开,滚热的水从头上浇下,迷了我的眼睛。
我沉浸在自己那迷乱的情绪中,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门被打开,那只大手就这样伸了过来,当手指碰到我肌肤时,我下意识的一个反应。
全身敏捷的一个旋转,抽了一旁的浴巾将自己裹住后,这才看到原来是凌禹进入了浴室。
浴室内的水雾蒙蒙的,但凌禹那双厉眼已经看到了我身上的那些於痕,我有点难堪地扯着浴巾不想让他这般注视着。
“心雅,你过来。”凌禹低声唤着我。
我却不想靠近他,直接打浴室门打开就走了出去。
凌禹跟了上来,扯住我的同时,浴室也直接掉落,我身上那些於痕就这样一览无疑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只见他眉头微微一皱,难以置信地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每一寸曾经受过伤而留下痕迹的肌肤。
他心疼地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自责道:“心雅,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疼了。”
我轻轻地应了声“嗯”之后,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让我把浴巾裹上。”
“裹什么,你身上有什么我没见过的。”话落,他的大手不断地游走在我的后背上,触碰着我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我如考拉一样,紧紧地附在凌禹的身上。
我刚刚以为的难堪,原来在凌禹的眼中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他看到我身上的於青,只是心疼,并没有任何嫌弃。
没有了障碍,我跟凌禹彼此交缠着,用最原始的方法彼此拥着对方。
云雨之后,凌禹沉沉地睡着,而我躺在他暖暖的怀里,却久久不能入眠。
我在想崔觉跟我说的那句话,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想要害凌禹的人其实就是身边亲近的人?奶奶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凌禹是厉家唯一的血脉,奶奶当年用尽手段保下厉家的血脉,根本不可能去害凌禹。
那还有谁?
谁在商场上跟凌禹有这么大的仇恨?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凌禹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手臂一揽,将我紧紧地抱在怀内,又睡着了。
我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回到厉家了,就安安心心地待在凌禹身边。琇書蛧
我记得凌禹上次说过,等我回来,就会给我意外的惊喜,虽然回来的时间有点长,但是我期待着那份惊喜。
渐渐地,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天微微亮时,床铺微动了一下,我睁开眼,看到凌禹掀开被子,进入浴室清洗后,然后换好衣服正准备上班时,我在他身后唤住了他。
“凌禹,我想上班。”
凌禹的脚步停住了,他回头,锐利的双眸暗沉地看着我,低声说道:“你刚回来,最好还是待在家里。”
“我……”我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凌禹打断了。
“你不想见尚正了?”凌禹一提醒,我立马从床铺弹了起来,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激动地跑向凌禹,然后打开了门。
“你就这样去见奶奶跟尚正?”我身穿一件薄款微透睡裙,有点凌乱着,一头长发因为昨晚的激情也乱乱的。
凌禹一提醒,我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那蓬乱的头发,轻吐了一下舌头,立马转身走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好之后,出了浴室门后,凌禹已经离开了。
我穿好衣服,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红润一些后,慢慢地走出房门,下楼的时候,我看到奶奶和刘叔正在大厅中逗着孩子。
当他们两个人同时将双眼望向我时,显然吓了一跳。
我相信凌禹在我下楼的时候,肯定跟奶奶还有刘叔说我回来的事,但他们以为凌禹只是开玩笑。
我缓缓地朝奶奶走去,只见她错愕地站了身,推了推眼角的金边眼镜,眯着眼看了我好久,才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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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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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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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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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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