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仓叶看着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的阿尔法,将手上的菜放在桌子上说道。阿尔法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才点头应道:“嗯。”之后睡意惺忪的走进浴室里面。
麻仓叶听着从浴室里面传来一阵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蓬头里面喷洒出来,开口问道:“你之前所说的此世之恶是什么?”
“嗯。那个啊。”大概是在水的冲洗下,阿尔法清醒了不少,听到他的问话后回答道:“只是一种非常恶心的东西。”洒水声音戛然而止,在过了一会儿后,又再次响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尔法的答案说了和没说一样,麻仓叶对着浴室那里略微不满的问道,他想要知道的是此世之恶到底是什么,而不是听她在这里讲述这些有的没的。在问完之后,走进厨房继续炒菜。
“你觉得我的城堡如何?”并没有告诉他答案,而是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城堡?挺大的啊。”正在炒菜的麻仓叶微微凝眉,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回答道。
自己在她的城堡里面呆了一年半左右,但他还没走遍城堡的所有地方,就连里面的房间数量,他并不知道有多少。当然,主要是他没有兴趣一间一间的数,毕竟这不符合他的作风,而且有那时间数数还不如修炼。
“以前我的城堡里面经常可以看到一大堆穿越者同伴呢。里面的客房可是每天都供不应求呢。”
“真的假的啊?”感慨而又怀缅的语气从浴室里面传出,但得到的却是麻仓叶的质疑,阿尔法的城堡里面他去过几次,从来没有看过她所说的一大堆穿越者,只有那时候在开酒宴的时候,才看到几十个而已,完全无法达到她所说的供不应求。ωωω.χΙυΜЬ.Cǒm
“所以我才说那是以前啊。”麻仓叶的质疑,阿尔法并没有感到不满,只是提醒他自己所说的是以前。
“额...然后呢?”
“还记得朱里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记得。”
“那把武器就是用此世之恶锻制出来的。”朱里的那个故事,以前听起来只是觉得有点狗血,但现在他敢肯定这里面一定和此世之恶有关,包括阿尔法现在的同伴数量这么少也有着莫大的关联。
“也就是说....我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此世之恶控制吗?”在得到阿尔法的答案后,麻仓叶疑惑的问道。
“你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而且参与期间没有做弊,所以此世之恶对你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阿尔法面露轻松的笑着说道:“只是它会不断的将你的潜意识慢慢和它同化而已。”
“这有什么区别啊!”本来刚刚松口气的麻仓叶,在听到阿尔法那雷死人不偿命的话后,不满的瞪向浴室大声的说道。
“有啊。”阿尔法从浴室里面发出银铃般的清脆笑声,然后说道:“在他打算控制你的时候,你可以反抗啊。但如果是潜意识慢慢同化你的话,就算是完全被他侵蚀,你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过放心吧。”阿尔法仿佛看到麻仓叶脸上那难看而又愤怒的神色,享受着蓬头喷洒出来的水冲击自己的身体,同时一脸愉快的笑道:“我会帮你封印他们的。”
“只是封印?.....我可以用墨炎烧掉它们吗?”听到阿尔法要帮助自己封印此世之恶,麻仓叶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兴奋,反而露出一副狐疑的模样,然后想起自己那可以将一切烧死的墨炎,开口问道。
“它们是烧不完的。”阿尔法一早就已经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莞尔一笑的说道。
“正确的来讲,墨炎是可以烧死此世之恶,但它却无法将它烧完。”知道自己的话,麻仓叶有些听不懂,于是开口解释道:“只要任何一种生命还透露着**,此世之恶就不会消失。”
“如果把**根绝掉的话,是不是可以不受它的同化或者控制啦?”
“你是想要笑死我吗?”听到麻仓叶的话后,阿尔法的毫无客气的嘲笑道:“你以为**是什么?**、贪婪、懒惰、暴怒、贪食....那些?的确,**确实包括那些,但你是不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个人活着,他就一定有**。无论是求生欲、睡眠欲.....就算你思考、身体的活动....哪怕你身上的一个细胞在活动,这些都是属于**的一种。也是此世之恶的一种。”
“有这么夸张吗?”听着阿尔法的述说,麻仓叶眉凝纠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质疑。
“就是这么夸张。”麻仓叶的质疑,阿尔法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毕竟本能也是一种**。所以别在抱着将**彻底根绝,这种愚昧无知的想法了。”
麻仓叶听完后,选择沉默,不在说话,只是将菜一一端到客厅的桌子上,而阿尔法也很有默契的不在和他闲聊,而是安静的洗澡。桌子上面很快就放满了他炒的菜。
“帮我在衣柜里拿一套衣服和一条毛巾过来。”就在他想要开口问阿尔法什么时候洗完澡的时候,她的声音却从浴室里面传来。刚刚才起床的她,没有准备换洗衣服就直接走进浴室。
“你不会自己拿吗?”得到的却是麻仓叶不耐烦的回复。就算阿尔法人在浴室,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办法回到自己房间或者从衣柜里面拿衣服和毛巾。
“让你拿你就拿。”
“唉。”麻仓叶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回到阿尔法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柜,从里面随便拿出一套衣服,‘这衣服....好像在哪里见过呢?’看着手上从衣柜里面拿出的衣服。
白色的连身裙,紫色的挂帘,上面好像刺着一个类似于八卦阵的图案,本想立刻将衣服拿去给阿尔法的他忽然愣在那里,总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这套衣服,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喂。你该不会对本公主的衣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再等了一分钟后,麻仓叶还没有将衣服拿给自己,于是阿尔法不耐烦的大声说道。
“没什么。”随手从旁边拿出一条毛巾,从下面的抽屉将她贴身的两件衣物取出,然后带着手上看起来有些眼熟衣服,一路小跑到浴室门口,从门的裂缝中递给阿尔法。
“你这衣服是从哪里拿到的啊?”阿尔法在接过麻仓叶递给自己的衣服,表情不悦的问道。
“你的衣柜啊。”
“我记得我已经把它烧了啊。”听到麻仓叶的回答后,阿尔法不满的嘟着嘴小声的说道:“该不会是那个老太婆塞进去的吧。”
“有问题吗?”由于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隔着一道木门的麻仓叶都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没有。”用毛巾擦拭身体后,将衣服换上,然后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虽然嘴巴上是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都告诉麻仓叶,她此时很不高兴。
为了不招惹阿尔法,麻仓叶选择安静,然后两人就开始吃起晚餐,期间麻仓叶什么话都不敢说,就连问她什么时候帮助自己封印此世之恶都没有发问,而阿尔法则是时不时的留意四周,仿佛生怕被什么人偷偷监视似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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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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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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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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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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