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迎春撅着小嘴儿,带着哭腔,泪眼婆娑的说道。
“行,拉他到军队里揍上半年,什么破毛病都能改好;乖,让我亲一口。”
何长缨看着薛迎春红嫩水泽的樱唇就受不了了,低头一把叼了上去。
“呜——”
薛迎春冷不及防,鼻腔里发出一声悲鸣,小嘴儿就被何长缨的大嘴整个儿含住。
她震惊的圆睁着秀美的大眼睛,萌呆的傻看着近在咫尺的何长缨的那张大脸,小脑袋‘哄’的一乱,顿时什么都忘记了。
薛迎春下意识紧紧的闭上了俏眼,气喘吁吁的被动的仰着小脑袋,任凭爱郎的大舌头顶开她的小嘴儿,然后一卷一吸,将她那从来没有被男人品尝过的香舌,‘滋溜’一声吮了过去。
薛迎春的心尖儿一颤,似乎自己就是一颗丰蜜熟透了的水蜜桃儿,被何长缨一吸,整个身儿骨儿灵魂儿都被何长缨霸道的吮进了大嘴里。
“何长缨,有人找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突然传来奥黛丽大煞风景的喊声,惊得薛迎春小嘴一合,上下两排细密的小银牙,就重重的咬住了何长缨攻陷进来,正在她口腔里面施虐的大舌头。
“啊!”
何长缨一声惨叫,满院俱惊。
一行四人,两匹马,还要驮着约翰带的那个笨重的相机,钱小六的衣服被褥,何长缨四人就干脆牵着马匹往回走。
一路走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天空中铺满碎钻般的星辰,何长缨的舌头才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在最前面高兴的一蹦三跳的钱小六,不是这小子,说不定今晚自己的小弟弟就能喂薛迎春那可爱的小妹妹喝豆浆。
这么一瞎搅合,又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何长缨大着舌头,不爽的对小六子说道:“你小子参军,不怕李老汉等不急,明儿就给小莲找一个野男人快活?”
“不会,我听说参军就发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我托媒人都跟李老爹说好了,银子一到手就给他当彩礼送过去,以后每月的饷钱我都攒着留给小莲。”
小六子高兴的说道:“这次算我运气,是大人您招兵,不然哪能有这吃皇粮的美事儿?”琇書網
“卧槽!”
何长缨一听顿时就怒骂起来:“我们去朝鲜是干提着脑袋的大事儿,你以为是跟津门卫的那些练军油子,八旗废物那样,混钱花啊?你小子赶紧给我麻溜滚蛋,别到了朝鲜当了孬种,让我一枪‘嘎嘣’了你!”
“何爷,哪个是软蛋,那个是软蛋?”
小六子一听,立即就圆睁着双眼,梗着脖子,扯着嗓门吼了起来:“去了朝鲜打倭寇,我钱小六要是怕死拖了何爷您的后腿,您只管一枪‘嘎嘣’了我,皱一皱眉头,我是你和薛小娘子养的杂种。”
“哈哈——”
鲁招妹乐得哈哈,笑的何长缨的舌头又疼了起来。
不久,在皎洁的月色里,一行四人来到了大沽北海滩处的路尽头。
天空繁星璀璨,倒映在无际的墨色大海中,海天一色间如同镶嵌满亿万闪烁的碎钻,让人痴迷。
沙滩上堆堆篝火熊熊燃烧,一个个整齐的方正席地而坐,歌声嘹亮。
何长缨几人静静的站在夜色里,听着海风送过来的歌声。
“——我们是善战的前卫,
我们是钢铁的武装,
从无畏惧,
绝不屈服,
永远抵抗,
直到把侵略者统统歼灭,
伟大的旗帜在全世界飘扬!——”
这种合唱的力量竟是如此的庞大,包括何长缨在内,几人的眼睛都不禁湿润起来。
何长缨不禁明白了昨晚为什么张弼士在黑着脸离开之后,又让老仆过来送银子。
只要在内心深处还有这个国这个家的位置的中国人,哪能不被眼前这激昂的合唱所触动?
怎能不生出一股为这个国,这个家,做出一些什么的冲动?
紫禁城,养心殿。
爱新觉罗·载湉,清王朝第十一位皇帝,清德宗光绪皇帝,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本簇新的书籍,在大殿里一边疾走,一边大声的连连朗诵着: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真是写的太好了!”
光绪掩卷一脸的振奋,对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翁同龢说道:“老师,这本《呐喊》真是写的太好了,真没有想到咱大清居然也有如此睁眼看世界的人才!”
“那是当然,”
翁同龢笑眯眯的说道:“咱大清子民亿万,才俊如过江之鲫,就像德国宰相俾斯麦那般重振一国的人物也不是没有的。”
“真的,那样的贤者在哪里?”
光绪听得一脸的惊喜。
“咳咳——”
翁同龢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没脸说‘皇上,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好旁敲侧击的继续打击政敌:
“陛下,咱大清向来不缺千里马,也不缺能相千里马的伯乐;然而上进之路艰难,官场门生故旧层层相互勾连,民间才俊们徒有拳拳报君之心,而无觐见献芹之路啊!”
光绪的笑脸猛地黑了下来,他知道老师在指什么,然而很多的事情他也是有心无力。
自洪杨匪乱以来,湘系崛起如日中天,把控东南半壁江山人事近三十年。
好不容易等曾国藩归西,朝廷连消带打恩威并济的分化了湘系,结果却从湘系里面又长出一头更为恐怖的淮系李鸿章!
在外有权臣,在内有这个‘亲爸爸’,光绪只是想一想,就烦躁的如同离水要窒息的湖鱼。
“你们都出去候着。”
光绪冷声对几个太监说道,虽然这几个太监都是他用心挑选过的,和园子里的那位‘亲爸爸’没有任何的粘连,可是人心隔肚皮,他还是不得不防。
“津海关道昨儿把石川伍一那个日间的供词送过来了,将他北洋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朕可以相信他李鸿章没有和——”
“陛下,慎言!”
翁同龢厉声的阻止道。
光绪并没有因为翁同龢的厉声而露出怪罪的神情,反而是一脸的感动。
在这个冰冷的毫无人情味的紫禁城,真心对自己好的本来就没有几个,然而自己的老师绝对是最坚定的那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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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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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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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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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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