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德军根本无法找到游击队!
因为在接受平民时爆发了乌龙事件,乱战的密集枪声,在德军听来即是南方的闷响。
整个城镇紧张起来,德军团长富勒终于在下午弄清了游击队的大地位置。
“他们居然开枪了,他们在打谁?”
团参谋猜测着回应:“可能是那些平民?我早就听说游击队对乌克兰人并不友好,我的上帝,他们可能在屠杀平民。”m.xiumb.com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既不愿意为斯大林战斗,也不愿意逃走,而是作为我们的顺民。游击队认为这些人都是叛徒,所以全部杀了。”
“哎呦!真是太疯狂了。如果他们进攻我们,岂不是……”富勒感觉到更大的威胁,他旋即下令进一步增强部队的城防建设。
枪声暴露了游击队的位置,富勒也因此有了主心骨。他赶紧给师部发去电报,继续向师长请求增援。
他并没有得到新的增援许多,所谓的援兵还是那五百个乌克兰的伪警察,这些人已经走在的穿行森林的路上。
反倒是富勒的电报令这些援兵大为震惊,他渴望的援兵的确在前进,畏惧于被游击队打伏击,他们的行动突然变得磨磨蹭蹭。原计划援兵会在次日上午抵达,以当前的速度,能拖到后天。
如此一来,科夫帕克不进攻利尔楚奇镇是非常正确的。
德军在城市一圈挖了大量散兵坑,又挖掘了折线形的战壕。德军官兵以构筑半永久野战工事的心态来制作他们的战壕,他们甚至用找到的麻绳编制起了伪装网。
他们注定无法等到苏军的冲锋!
八月四日晚,科夫帕克兵团带着五千余平民,艰难的趟水通过普里佩特河的支流乌博尔特河,成功抵达对岸。
普里佩特水系广大,大部分的支流水深不到两米。
如果兵团顺利打下利尔楚奇镇,不但能掠夺一番物资,也能经过桥梁迅速过河。战争中,对某些城市的争夺往往就是争夺其连带着的交通线。苏军无论如何不可能几个小时就拿下利尔楚奇,反倒会严重的损兵折将。
所以即便淌水过河令人浑身难受,为了早点回家,任何的困难必须忍耐。
所有人,无论是否情愿都必须跳入一米深的河水里,大家踩着满是砂石的河床,艰难的向对岸入冬。
河水的温度不高,这加剧了渡河的困难性。好在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大家纷纷上岸了,就是大家愣是淌水走过五十多米,大部分被冻得有些嘴唇发紫。
比起这个,湿漉的衣服成了巨大的累赘。尤其是队伍里的女难民,她们穿着传统的袍子,如今袍子沉重不堪。孩子们的情况也非常糟糕,许多人干脆浑身湿漉。
刚刚登岸,一些人就背靠大树坐下来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看起来他们只想坐着让身体好受一些。
娜塔莎也经历了这一切,要强的她上了岸,已然没有停下脚步。
“亲爱的,你感觉如何?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很多人都坐下来了!”伊戈尔关切的问。
“不碍事,我要继续走路,这样身体才能暖和。再说了,这里并非绝对安全!”
娜塔莎竭力拧了几下衣服,尽量将河水排除。她的感觉的确非常糟糕,随着走动,衣服上已然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
比起几天前的淋雨,这点水又算得了什么?她们没有收到任何部队扎营的命令,没有命令即为继续执行行军的命令。
的确,科夫帕克丝毫不打算八千人就停在岸边。
他急令部下:“我不管你们用怎样的办法,所有人不准停在河边。立刻督促停止的平民继续走路!”
湿漉的衣服如同铅块,整个队伍磨磨蹭蹭的又走了一多半小时,终于在晚上八点,即天行将黑透时停止下来。
环顾左右,周遭全是树干,这里已经是森林的深处。
科夫帕克满意的点点头,下达了扎营的命令。
没有人知晓自己的确切位置,像科夫帕克这样的老游击队只能估算己方的行动距离。他估摸着营地距离利尔楚奇的直线距离,至少有十公里之远。
实际上的距离则是直线十二公里,如若他们继续直线向着东方奔走,依旧有着一百四十公里的苦难征程!
部队扎营了,密林深处大量的篝火被点燃。许多士兵顾忌不了太多,纷纷脱掉湿漉的衣服放置篝火前烘烤。
即便是女人们,她们也不得不用这种方式烘干自己的衣服。好在鲁德涅夫强调了一下军纪,没有士兵冒着被处罚的风险招惹那些女人。
被战争折腾一整天的人们,在吃过简单又为数不多的食物后,蜷缩在篝火旁倒头就睡。对于未来会如何,难民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跟着游击队向着东方前进。至于要走多久,无人知晓。
一团火苗跳动的篝火前,科夫帕克在笔记本上简要记下了今天的战斗日志。
“八月四日,阴。我军完成偷袭,接收五千难民,没有进攻利尔楚奇镇。我军向东进军,躺过一条河流,前路依旧漫长。”
日志的最后一句话体现了他的心态,他对部队的磨蹭行动非常不满,却也是万分无奈。
鲁德涅夫和波普德林科,已经围着篝火鼾声阵阵了。
科夫帕克写完日志一样昏昏欲睡,他瞟了一眼巴尔岑,却发现这个家伙居然安静地抽烟。这个白罗斯人一脸的深沉,他眉头紧锁,跳动的火苗在其眼珠上反射光芒,整个人若有所思。真是好一朵犹豫的男子!
“嘿!巴尔岑同志,您在思考些什么吗?”
“我?我只想安静的独处。”
“好吧。我对我的打扰表示歉意。”
“不碍事。”巴尔岑无聊的突出一串烟圈,强打起精神:“说起来,我确实在思考些事。”
“什么事?”
“当然是我们的未来。科夫帕克同志,即便我们不打利尔楚奇,我们的前路依旧漫长。我们还要走一百多公里的路,我现在十分怀疑我们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的确,粮食是个大问题。将军已经许诺我们,一个团的战士带着大量粮食一斤开始增援,只要我们按照五月份的路,就能顺利和他们碰头。”
“是啊!我们要继续向东,当找到铁路后,才算是真正的‘五月之路’。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再走六十公里吧!对于军人这是没问题的,但是那些平民!”巴尔岑无奈的耸耸肩,“他们能一天走二十公里,都谢天谢地了!”
困扰平民行动的最大障碍,正是粮食的匮乏。平民毕竟不是军人,他们严重匮乏耐力训练,身体也严重缺乏必要的肌肉。尤其是队伍里的孩子们,即便是和平时代组织起夏令营,孩子们三天行军六十公里也是一个壮举!
科夫帕克耸耸肩:“我们还是乐观一点吧!我们继续东进,也许能碰到一些村子。我们打不下利尔楚奇,迅速攻占小型村庄还是可以的。但愿我们能缴获大量的粮食。”
“是啊!但愿如此。”
两人没有再絮叨,大家都非常疲惫。巴尔岑给自己铺好毯子,蜷缩一团迅速入睡了。
巴尔岑算是睡得最晚的人,像是娜塔莎,她啃过三个土豆,就怀抱步枪呼呼大睡,甚至顾不得衣服的潮湿。事到如今,爱美的姑娘已经估计不了自己的形象,她也没有丝毫的抱怨。“我的战绩达到403个,我今日受罪,也是一种试炼吧。就像保尔柯察金……”
另一方面,杨明志许诺给科夫帕克的粮食援助,在电报发布后就开始落实了。
仅仅看看地图,他就意识到援助工作的必要与艰巨。
因大量难民涌入游击共和国,一周以来所有的食堂连轴转。食堂烤制了大量的面包,其数量高于士兵的日常消耗。
杨明志毫不犹豫的将库存的面包拿出来,提供四吨面包,另有二十吨新鲜土豆。粮食将以马匹驮载的方式向西运输,沿着“五月之路”找到科夫帕克。
要执行这个工作,参与行动的战士必须有参与过五月初的军事行动。游击共和国还有许多老兵,他们都是284师的部队。
按理劳苦功高的战士们应该好好休整,现实的压力下杨明志不得不从老兵中选出一些精明强干者,以充当向导。
至于谁能成为运输队的核心,杨明志果断想到了第21游击旅。
他在夜里令旅长菲奥多洛夫报告,旋即下达了送粮食的命令。
菲奥多洛夫没有丝毫的顾虑,他更是信誓旦旦的说明:“我发现,我们的队伍都是战斗部队。而合格的军队应当有专业的后勤兵,正巧我们在那边的时候,就被德国人趋势着作为后勤兵。请您完全放心,我们会把本职工作做好。”
事到如今,杨明志对于菲奥多洛夫和他的弟兄们已经完全放心了。
一切正如菲奥多洛夫所言,整个游击共和国依旧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莫过于他麾下的近两千号人。
论到后勤人员,罗马尼亚人的表现也很不错。
布里马尤和他的罗马尼亚人,就会打呆仗,还容易溃逃,倒是运输物资一直任劳任怨。抱着这样的心态,杨明志干脆把投降的罗军也暂且编入第21游击旅,由菲奥多洛夫指挥。
特殊的运输队连夜向鲶鱼村集结,待到八月五日早晨六点,他们启程向西。
八月五日,天亮的似乎比之前早了许多,这是非常反常的。
早晨五点,晨号唤醒了依然昏昏欲睡的人们,娜塔莎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她狠狠伸了一个懒腰,又感受到糟糕的腰疼。
作为一个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浑身难受。更糟糕的事,她难受的日子是每个月初。她可以打仗比男人更英勇,唯独这件事勇武不起来。她以强大的意志力忍耐着,以迎接新的征途。
“亲爱的,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渡河后着凉了。”
伊戈尔善意的问话,惹来娜塔莎的一阵烦躁。
“哎呀,我平安无事。不要再问了!我现在很饿,给我开一个罐头。”
“好吧!”
他们在莫济里缴获的牛肉罐头即成为私人物品,娜塔莎佩戴着金星勋章,更是迫使没人跟她抢。
普通士兵和难民的晚餐,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土豆。大家匆匆吃完,又在科夫帕克的号召下,开始了磨蹭的前进。
只是这一次,经过了晨会的讨论,兵团确定了一条看似非常靠谱的行军路线。
原来,白罗斯和乌克兰,存在一些天然的地理边界。
斯洛韦奇纳河,它是普里佩特河的一条宽阔的支流,乌白两国也以此河作为部分的边界线。
在晨会上,兵团的粮食问题依旧是热议的话题。
兵团于凌晨四点,突然收到了指挥部的电报。电报声称,一支有着四百多匹马的综合运输队,将在早晨六点从鲶鱼村出发。指挥部乐观的认为,运输队将在八月六日下午,抵达西部铁路线。
运输队的目的地,是以河为名的渡口城镇斯洛韦奇纳镇。因为地处偏僻,该城镇的德军守军必是非常稀少。杨明志遂给与伞兵旅泰普诺夫任务,即抽掉一个整编营,加入运输队,并成为战斗中坚。所以,营长雷切夫又是临危受命。
如此一来,运输队的总兵力就高达两千五百人,战斗力也颇为强劲。
科夫帕克等人对上级的这番周密操作大喜过望,接下来,自己这边也不能过于磨蹭。可惜,他和巴尔岑都不知晓部队的确切位置,瞧这茫茫大森林,只有指南针指认基础方向。如果单纯单招指南针指引去走,很可能还会绕远路。
在权衡一番后,科夫帕克还是决定稍稍绕远一些。
所谓部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只要向南走,找到的最近一条河流,它必然就是斯洛韦奇纳河,只要沿着河畔顺流而下,就必然能找到那个会和目标的渡口城镇。
这个路径绝非这么简单,它还有另一个优势。所谓河流两岸很可能分布有村庄,部队占领村庄一定能得到粮食补给,哪怕补给只有一点点,也能激发起整个队伍的士气!
整个兵团向指挥部发去电报阐明自己的决定后,遂开始向南移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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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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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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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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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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