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杨明志毫不犹豫的否决道:“巴尔岑!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上次作战是你指挥的,有功劳也有错误!辩证的看待那次作战,你不合时宜的进攻最终导致了一千人牺牲!这次我不会让你擅自行动,即便你现在保证的很好,当抵达铁道,看到飞驰而过的火车,你难道不心动,不想对着列车来上一炮?”
扪心自问,巴尔岑自然是想的。他脑子飞快旋转,嘟囔道:“是!您是军长!侦察营的行动必须按照指挥部的命令行动。”
“唉!这就对了!”杨明志深情的拍着这位老部下的肩膀:“巴尔岑,其实你的提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我现在改主意了,你立刻抽掉一个连的精兵强将,组成特别侦察连。他们减少辎重轻装前进,务必在今日凌晨抵达目的地,之后与指挥部电台联络!”
“遵命!长官!”
巴尔岑的军礼行的慷慨激昂,至于谁参与这次行动,他一秒钟就想到了人员。
“托科夫的连!让他们去侦查。”对于巴尔岑推荐的家伙,杨明志也有所了解。
当大部队撤退时,有些不对必须留下来阻击敌人,即便他们必定身陷囹圄全军覆没,因为军令如山。托科夫的脸担负起了这样的工作,幸运的是他们顺利完成拖延追兵的任务。即便是一度失联,其反而成为了徘徊于森林中的奇兵,也奇迹般的给予德军追兵偷袭取得巨大战果。
托科夫和他的连本不是巴尔岑的人,因此功绩,他们已经没有理由不被调入侦察连。
军事会议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规划及时作出调整,剩下的问题焦点就在于士兵身上。
毕竟,这是伞兵们第一次经历这般高强度的行军,而对于女兵,即便是平日里负重武装越野训练经常做,她们嘴上说不累,身体却非常老实。
巴尔岑吹嘘他的人是体力强大的超人,这有一定的事实基础。而伞兵、乔舒雅,这几位就纯粹是吹了。
“同志们!我强调一下,夜间继续行军的只有侦察营的一个排,剩下的同志,吃完饭抓紧时间睡觉。我给大家说明白,明日凌晨四点,所有人迅速起床,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整顿完内务,接着急行军!”xǐυmь.℃òm
会议如此结束,之后,和诺夫戈梅利的无线电通信也开始了。一名猴子般的战士在桦树梢挂上了天线,信号因而完美的清晰。
士兵们三下五除二的吃掉了晚餐纷纷钻入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杨桃和娜塔莎亦是如此,可以说,自从通过了普里佩特河浮桥,新的战斗就算开始了。
战场是,夫妻关系必须让位,这里只有将军和士兵。两位姑娘不敢有丝毫怠慢,她们暂时和女兵营在一起,和普通士兵一样搭建好小号的帐篷,倒头就睡。
营地里依然漆黑一片,星辰和月光皆为树林遮盖。微风习习尽显凉意,营地里满是风声、火苗噼啪声,与士兵们此起彼伏的鼾声。
杨明志亦是非常疲惫,他的帐篷已由阿布拉姆等卫兵搭好,一具庞大的身躯压在草地上,几乎只有十秒,杨明志带着鼾声进入沉睡。
电报员依旧在滴滴答答保持通信,几位电报员将轮岗执行每两小时一联络的任务。
营地里睡倒一片,包括那些驴子,而诺夫戈梅利的集团军指挥部,没有人那么早睡。
这次作战有扩大化的可能,苏联的“国家机器”立刻启动,留守于此的副军长、市委人员、共青团等各个机关,全面开始动员!所有民兵被分发了弹药,各个军需品作坊加紧生产,兵工厂加速制造轻武器弹药,上万名武装人员已经站起来,保卫诺夫戈梅利这片“苏联飞地”,并时刻准备着驰援远征的杨明志。
和平居民亦是被组织起来,他们暂时还在帮忙生产,一部分大龄妇女也被紧急教育步枪的使用。因为当他们被疏散进森林中的大大小小避难所,不能完全指望军队能进行保护,届时,能保护他们的正是自己,以及手里的步枪。
……
另一方面,托科夫的连在上次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就恢复了兵力。这位连长非常清楚,自己的最高长官可谓有三把尖刀:拉夫连季、叶甫根尼和巴尔岑。所以自己被调到侦察营,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毕竟,自己跟着长官别列科夫也很久很久了!
关于侦察兵的职责,经过近一个月的系统化学习,他已经了如指掌。更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使得他的人也有了超强的耐力。
佩罗尼斯基安排一个部下跟随着托科夫,全连人褪去了沉重的行囊,他们仅携带一条毯子,三天的口粮,和自己手中的轻武器。
全连可谓是轻装出动,一个个战士吃掉了一斤饼干粉和一听肉罐头,巨量的能量摄入似乎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劳。托科夫知道他可谓是临危受命,甚至说袭击火车、摧毁铁路的任务能否顺利完成,都在其是否按时抵达目的地。
毕竟对于那条铁路系统的事,不能仅仅靠着佩罗尼斯基的描述,敌人的军列频率究竟如何、德军巡逻队活动如何,不仅需要报告,还需要实地考察!
恢复了些体力,托科夫亲自率领着近百人脱落了大部队。队首的几人拎着煤油灯,这些光亮引导者全连行动。
他们钻出了营区所在的林子,走在了森林见的小平地,依靠着天上的北极星与地图确定方向,接近可能的快速前进。
夜间,托科夫即便是轻装也不可能高速前进,全军保持这约莫四公里的匀速前进,就像一般人的走路速度。他必须保证全连的齐整,尽可能避免哪怕一个士兵的崴脚。
当营地里的战友们呼呼大睡,托科夫星夜兼程,路线完全正确,因此距离铁路可谓是越来越近了!
有一个班的战士作为排头兵,其他人跟在其二百米后。经过几个多小时的行军,目的地似乎就在眼前。
向导的大手依旧指着西方:“同志!过了这片树林,我们可能就到铁路了!所以我建议在发现铁路后就立刻展开破坏,既然我们的目标终归是炸毁铁路,不如就在铁轨下埋放炸药!”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托科夫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们没带炸药块,仅有的RPG弹头也不能当地雷用!我们的命令是抢占最佳感测位置待命!”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还在絮叨的向导立刻兴奋异常:“没错!这时火车汽笛声!我听得出来!毕竟我本就是铁路职工!”
“那么,你这位工人同志就给我们带路吧。这一战,怕是你也要参与战斗!”
“当然!”向导嘿嘿一笑:“现在的我一样是士兵!”
星夜兼程终于有了结果,即便有地图有指北针,还有一个高挂的北极星,他始终担心会跑偏,现在可以确定目的地已经抵达。
他对着全连命令:“同志们!我们通过眼前的森林,就在敌人的铁道边埋伏!全体跟着我前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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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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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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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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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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