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打开了常见的酸菜和牛肉罐头,以此作为辅料就令面条香味儿四溢,杨明志注意到,自己的卫兵们寻着气味,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里。
呵呵,以后你们倒是有机会吃掉这些。但是按照毛子的习惯,你们会把这个认定为一种浓汤,只有面包才是正常的主食。
心思收回来,杨明志用两根木棍捣弄着锅,也注意篝火炙烤之均匀。
很快,食物已经沸腾,杨明志打了个响指,“好了,你俩不用眼巴巴的看着了,现在把弹盒拿过来。”
滚烫的面条放到足够凉,这需要时间。只见她们已经迫不及待,没有凉多久就一股脑吃完了。
“哥?还有吗?我还想吃!”杨桃舔着个脸,伸着手里的铁餐后一脸期盼。她吃的真的非常自己,就像是一只猫一样,愣是把整个餐盒舔了一遍。
再看看娜塔莎,这姑娘也是一样的。或许还是因为夏季军装的裙裤之辩,现在还在纠结,本应是落落大方的姑娘,现在竟很含蓄。
杨明志装作有些不耐烦的,将两人的餐盒拿来,说道:“已经没有了,出发的太仓促,再者食堂的那些人还是做不好面条。仅仅这一点已经够了,你们两个不用眼巴巴的看着我,没有就是没有!麻袋已经空了,如果还是饿,那就吃点烤马铃薯。”
“唔……”杨桃撅着嘴摆着一副失望的面孔凑了过来,坐在杨明志身边和丈夫一起烤火。
“你难道还饿?我就不知道了你的肚子已经塞了太多食物,莫非还没填满?”说罢,杨明志也随性的伸手就去摸,不出所料,一只大手伸进去,这姑娘的肚子鼓鼓的。“呵呵。你到底还是个吃货。唉?怎么不说话了?”
杨明志抬起头,她居然害羞了,正是两人犹豫了一阵,这姑娘猛的推了一把。
“哥,你也不看看场合。其他人都看着我们呢!我跟你说,你若是想要我又不是不给,现在真的不要表现的太亲昵。”
“太亲昵了?”她的话都是用汉语说的,还好这群老毛子听不懂。她说道倒也对,阿布拉姆等人真是笑呵呵的看着。
“好吧,看了我是有些放肆了。这里毕竟还是战场,咱们这一行人围坐着篝火,说说话也行呐。”这个场合最好能有点小酒喝,可惜空投的伏特加一瓶也没有带。杨明志嘟囔几句,既然没有酒,只好以水代酒。烤火这么久,除了身子暖洋洋的,就是口渴罢了。
让大家伙找点话题谈,阿布拉姆开腔了。
现在能聊还能聊什么话题,无非是战争、生活还有女人,对于普通士兵,这些是最能拉进生活的。
卫兵们的身世不复杂,他们要么是乌克兰人,要么是白俄罗斯人,不是市民就是农民。
在战场上,夫妻同时上阵还能双双安然返回,这是幸事,或许也是一件不幸。
阿布拉姆对于长官刚刚的举动确实很受触动,他还能抚着老婆的肚子,令人联想起丈夫抚着怀孕妻子的大肚子,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等到战争结束了,我要的找个漂亮的姑娘,希望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老。就凭战场上我立过的功,还有当兵时国家发放的补贴,胜利到来后我会得到一大笔钱。”
阿布拉姆谈到了钱,在这该死的战争中,唯有弹药和粮食最有价值。烤火的战士们付之一笑,一人更是扯起他的公鸭嗓,嘎嘎的说道:“我记得上级给咱们普通士兵发的薪酬是一个月五百卢布,而士官是一千卢布。而且咱们还是加了近卫军头衔的,根据规定,薪酬又涨了一半,像我这样的列兵一个月能挣七百五十卢布!”
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这笔钱不可谓不是一笔小数目。杨明志毕竟在1940年夏季泅渡黑龙江,之后费了些波折愣是成了苏军士兵。自个在苏联的国家银行里也有账户,那个伪造的身份已经被查明了,搞不好资金都冻结了!亦或者没有,就凭这自己现在的功勋,战后铁男同志还不得疯狂的把奖金和津贴补回来,并且按照规定也不用交税。
“好吧!乌德卡(鸭子之意)……”杨明志索性询问道。
“长官,我姓伊万诺夫。”
“是!我知道,整个苏联搞不好有数百万姓伊万诺夫的。你的声音很特别,我现在决定了,你的绰号就叫乌德科夫如何?这样你就足够特别。”乱给人起名字往往令人不满,杨明志也不是刁难他,因为这个卫兵的声音太奇特的。ωωω.χΙυΜЬ.Cǒm
阿布拉姆戏谑的拍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说道:“这是副师长给你取的绰号,我看很合适。”
杨明志点点头:“乌德科夫同志,你刚刚关于士兵薪酬的解释我很感兴趣。我现在对你很中意,取个新名字,就不会和军营的化学家名字混淆了。”
关于军人津贴的问题,杨明志记得自己的津贴一开始并不高,直接原因无他,就是自己的军衔太低。在1940年,苏军没有再次启动军衔制,这时自个的津贴也不算少了,当军衔制施行,自个当上了特种反坦克营的营长,军衔升到上尉后,一个月的津贴将近三千卢布。
这是什么概念呢?!在叶卡捷琳堡做公交车,即便这个时代的公交车够简陋滑稽的,做一次仅仅五个戈比,一个月的津贴竟能坐六万次公家车,这太疯狂了。
部队在叶卡堡停留的时间很短,这座充满了俄罗斯风格的城市也没好好欣赏,自个就领着老婆逛了逛街。作为一个城市人,穿越到这个时代逛一逛四十年代的外国城市是不会过于惊奇,就是杨桃全程表现的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谈论着津贴的问题,杨明志注意到,杨桃和娜塔莎真可谓是挺直腰板洗耳恭听。
这个公鸭嗓的家伙或许从某些渠道了解到了苏军具体的津贴方案,趁此机会就好好问问。
面对着一群人认真的眼神,乌德卡赶紧摆摆手解释道:“我对士兵津贴的了解很有限,基本就是刚刚和伞兵弟兄们打听的。他们告诉我,干掉一个德国佬,奖金一百卢布,干掉一辆坦克,奖金五百卢布,若是摧毁敌人战斗机,奖金高达九百卢布。那些伞兵从天而降,每一次跳伞都能获得二十五卢布的空降津贴。”
“什么?干掉一个奖金一百?”杨明志大为吃惊,“这样娜塔莎的奖金不就快三万卢布了?!”
话音刚落,三万卢布在这个时代是一笔巨款,包括杨明志在内,所有人的目光盯上了这个蜷着腿,一样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姑娘。
公鸭嗓乌德科夫顿顿气,又以那独特的嗓音把大家的注意力拉过来:“同志们,尤其是副师长同志,我也问了伞兵弟兄,那个人是个连长,我问他大校亦或者少将军衔的津贴是多少时。那人主动告诉我,大校的生活津贴已经有九千卢布了,少将超过一万卢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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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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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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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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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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