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和友军撞在一起了?”亨舍尔希望这是误伤,可是仔细想想,这个方向只有自己这一支部队在前进。其他也有类似的部队,进军的方向却有些不同。
“会不会是友军迷路,所以很不凑巧,我们和他们发生误伤?”一人说道。
“算了吧,你们俄国人会在雪中迷路,我们德国人当然不会。”亨舍尔有些轻蔑的看着这个变节的毛子。“不管是友军还是敌人,现在我们必须检查一下伤亡,再做打算。”
战斗看似突然结束了,留给亨舍尔的是一片狼藉。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炮击过后,地上到处是士兵的尸体,还有被炸烂的残肢。很多人被炸的乱七八糟的,还有他们的枪械也被炸碎。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特别诡异的味道,这不是硝烟味,这很令亨舍尔怀疑。
他漫步在残酷战争中,很多人在抱着身子呻吟,有些喊了一阵就不动了。
低温令死掉的人迅速被冰封,那些流淌出的热血也成了冰块。可以预料,几个小时后,死者都将变成灰白色,如同一块块石膏雕像,灰暗冰冷又毫无生机。
活着的人立刻开始对伤员的救治,只是重伤员,对于他们与其痛苦冻死,还不如在脑袋上来一枪。
战场上频频响起枪声,这惊动了正在前进的杨明志所部。
他立刻向先锋部队发起命令:“敌人还没有变成一群呆子,所有人必须警惕起来!”
警卫连巴尔岑所部,他跑到最快。全连装备的主要是冲锋枪和手榴弹,战斗意志也是整个师中数一数二的。光荣的先锋总是巴尔岑,这对于这个连是巨大的荣耀。
巴尔岑命令自己的部下:“你们都听到了副师长的命令。我们是先锋,一会儿接近敌人时,全体弓着背前进。”
军队以白雪为掩护,接近敌人在四百米的距离,部队放慢速度,杨明志认为这样的方式能最大限度的隐藏起自己。他不知道敌人伤亡到底有多少,实际上,敌人伤亡高达二百人。剩下的人无一不被刚才的突然袭击所吓倒,以至于一些人在悲哀的大叫,一些人看到战友成了碎肉,干脆失心疯。
亨舍尔再次确定了自己的认知。“这群俄国盟友根本不靠谱,他们和德国合作,并不能成为极高的战斗力。”
炮弹袭击之下,德国士兵损失了一些,变节者损失的更多,最后剩下精神清楚的,并且有战斗力的人,只有二百多。
显然继续推进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这次出来目的就是寻找游击队的位置。作为肉侦,自个已经非常对得起师长了。亨舍尔可以断定,他是被游击队所袭击,并且火力强大。
电台员侥幸未死,他被亨舍尔拉了过去。“现在给师部发报,我们在距离莫济里一百公里处,遭遇苏联游击队大股兵力袭击,伤亡惨重,决定立刻撤退。”
电台员的小心脏也一直在砰砰直跳。他不得不问一下:“连长,我们真的遭遇了苏联人的袭击。”
“没错!”亨舍尔有些不耐烦。“伦伯特,不想死就赶紧发报。我们这就带着剩下的人撤退,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这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撤退,杨明志所部正在奔赴而来,亨舍尔已经决定撤了。
只不过他们刚开始撤退,追击中的苏军就开火了。
“干得好!我的姑娘们!”杨明志举着望远镜给两位女狙击手打气。
他将指挥所建立在距离目标五百米处,为了给大家负责,杨明志不再身先士卒。在这里,他遥控指挥着大部队,又看守着自己的姑娘们。
杨桃和娜塔莎很给杨明志争气,两人的SVT步枪是半自动的,她们能非常娴熟的掌握。子弹接击中目标,并且火力密集。
敌人撤退自然要沿着原路返回,因为那里的积雪已经被擦下去。他们密集的队形正中苏军下怀,尤其成了狙击手的靶子。
杨明志兴奋的举着望远镜,因为大军还在积雪中前进,狙击手已经开始战术干预。
什么的精确打击给予敌人士气重大磋商,真是一波未平一泼又起。亨舍尔努力的维持秩序,无奈自己的部队已经开始乱了,大家慌不择路甚至出现了踩踏。
而苏军追击的大部队越来越接近正冒着火的敌人营地,见距离已经很近,所有人突然昂首挺胸,乌拉之声喊的震天响,战士们大步流星的踏着积雪,一边冲锋一边开枪。琇書蛧
冲锋枪和机关枪接连开火,强大的弹幕砸向敌人,很多人被背后击中倒在血泊。
冲锋的战士们已经进入一片狼藉的大地,旋即开始对未死敌人的补枪,当然很多士兵选择用枪刺解决敌人。
杨明志见效果非常好,急令电台员发报:“命令拉夫连季,做好战斗准备,敌人的溃兵正向他所部逃窜。”
现在,杨明志知道自己也该动身了,就把两个女孩拉过来。“现在跟我走吧,指挥部要前移了。”
部队的少量辎重人员,和所有的战马开始前进,杨明志昂首挺胸,仿佛可以置身于室外似的。
“哥,你还是小心点,我怕子弹不长眼。”杨桃忧郁的说。
“傻丫头,一切尽在掌控。敌人恨不得立刻逃出生天,根本不知道我这个核心所在。”这并不是立什么flog,杨明志在战斗开始前就估计出敌人最后撤退的位置。
所以拉夫连季的营在结束炮击后,立刻穿插到敌人的屁股后面守株待兔。
此时,苏军已经追上了跑得慢的敌人,这些家伙虽然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可是每个人都带有万字旗的袖章,可以断定这就是敌人,还是纳粹的帮凶。
苏联人最恨叛徒,顿时战士们一个个怒火中烧。敌人被子弹击中后,后续的人还不忘再补上几刀泄愤。
这真是刀光之夜,莫辛纳甘的枪刺露着寒光。
亨舍尔在逃跑的时候终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境遇。“我真的被游击队给打了,就像上面猜测的。这里真的是敌人的老巢!”
只是他明白的已经太晚,电台员被击中,子弹击碎了背着的电台,又从人的胸膛钻出。电报员死了,电台也报废。亨舍尔所悟出来的事已经无法再给上级报告,更糟糕的,就在剩下的人继续撤退,迎头突然来了一阵绿色闪光。
那还是德国的机枪,绿色的拽光弹引导者射手调整方向,子弹是那么的密集,敌人伤亡巨大。
拉夫连季见情况真是好极了,立刻站起身,手举着一支波波沙。
“同志们!冲啊!”
亨舍尔被两面夹击,对于他们,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他的人很快被歼灭,而亨舍尔一个机灵,躲在了死尸的身下,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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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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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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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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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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