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骄阳照耀下,铁轨也泛着闪光。德军显然只是利用了铁路,似乎没有进一步修善?
“什卡夫,派些战士抵近观察,看看铁路有无异常。尤其是那些道钉和枕木,可否有替换的痕迹!”
“遵命!”
十多个战士从道路旁的埋伏点钻出来,他们弯下腰,就仿佛铁道巡检员。他们的工作实际更为仔细,因为要判断铁轨、道钉之类的是否被更换,需要很好的眼里。
他们检查有约莫二十分钟,终于有战士发现了端倪。
这名战士在异常地点放上了一把青草作为标记,又匆匆跑回来汇报情报。
“报告营长,我发现了异常。就是我放青草的位置,至少有三十米长度的铁轨,那里的道钉和其他道钉完全不同。”
“果不其然!”雷切夫当场紧张了。
“营长?到底怎么了?”什卡夫好奇的问。
“别废话了,现在跟我一探究竟!”
雷切夫迅速到了事发地点,他蹲下来,的确发现这里用了新的到底,它们明显像是新钉上去的,其他道钉则锈迹斑斑。再仔细瞧瞧,不仅仅是道钉,甚至是枕木也是新的,雷切夫不得不怀疑,就连铁轨也是新的。
他抬起头,看看周围半跪着握枪警戒的战士,有对什卡夫说:“我们再看看这一带的土壤,可能和其他位置的也不同。”
“土壤,但是铁路基部被洒了大量石子。”
“对!拨开石子我们一定能发现异常。”
雷切夫吩咐几个战士说干就干,他们拨开了一些石子后,果然发现了严重异常。那是一处土地质感明显异于他处的区域,伞兵的鼻子也都很敏锐,他们嗅到了除却土腥味的另一种非常熟悉的气味——硝烟味。
军人的自觉告诉大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即这里曾经发生过爆炸,最终导致了铁路被炸断。接着,必定是敌人将铁路修善了!
这一发现实在惊人,在场的战士顿时议论纷纷。
什卡夫紧张的问:“难道,这一带除却我们还有别的部队?”
“大概就是某支我们还没接触过的游击队,也可能就在这片树林中的某个位置安营扎寨,亦或者是单纯的散兵游勇。他们的兵力是多少,武器装备如何,我不得而知。他们能炸断铁轨,或许这支部队战斗力并不弱。”
“那么,我们一定要和这支游击队接触,并按照政策将其收编。”
雷切夫点点头:“的确,这是我们的责任。”
就在他们刚刚确定这里曾被不知名的游击队袭击过,几个机智的伞兵士兵,发现了铁轨上细小石子的震动。
这是士兵有意为之,只要石子震动了,就说明有火车开来。
这一情况士兵立刻告知雷切夫。
“该死!他们还有火车?这条线路他们究竟用了多久了?怎么这么熟练?!”雷切夫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
什卡夫赶忙问道:“营长,是不是我们走敌人一炮?我们的RPG有能力炸毁敌人的火车头锅炉。”
“不可!”雷切夫赶紧拒绝这群好战的战士,“今日我们的任务只是侦查一切有价值的情报,我们是单纯的观察着。现在我给你的连一个任务!”
给予这个连一百六十余号人的任务,就是在这条铁路线附近扎营,监视和记录这条线路上的火车情报。
那列引发石子颤动的火车没过多久就从埋伏的苏军面前经过。
伞兵战士们,他们在头盔伪装网上插满了青草,一个个埋伏在树林下的低矮灌木中。雷切夫再一次见到了火车从它面前经过,彼此的距离还不足三十米。
他亲自掐着手指数了一下,巨大的蒸汽车头愣是拉了三十节火车皮,糟心的是,扯皮上的油漆并没有抹去,上面还是俄语的字码!显然德军的确是就地取材,他们在利用苏联的设备,掠夺苏联的物资。xǐυmь.℃òm
并非所有的士兵都能按捺着愤怒,几个士兵下意识的提起枪口,大致对准了那车厢顶端的德军守军。
班长立刻制止了士兵的愚蠢行为,使得大家终究没有暴露。
火车以约莫40公里/小时的速度通过,三十节车皮内部是空的还是满载了物资,没人说得清。
有的战士觉得这里面是大量的面粉,有的则认为是土豆,甚至也有人认为这里面全是犹太人。
“呵呵!这里面要塞满了人,我们贸然袭击可太糟糕了!”连长如此评论战士们的窃窃私语。
雷切夫无奈的锤着地,叹息:“如果这里面真的都是些犹太人,我们贸然出击,火车脱轨后他们都会死。然而我们放过了火车,他们也都会被德军杀死。除非,我们让火车停下,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就等于抗命,届时我们会因为抗命上军事法庭。”
“这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希望,车皮里面运载的都是些土豆!”
“你不要再废话了!”雷切夫站起来,抖掉身上的尘土碎草,“记住我的命令!留下一些人搭建营地,其他人,跟着我去侦查他们的桥头。”
从发现火车的位置,到那座铁路桥,彼此的距离也有近两公里。实际上,森林中的掩护仅有最后一公里了!
雷切夫带队,这一行人几乎是头顶草丛,他们伪装的很好,因而有自信绝不会暴露。
他们沿着铁路边的树林前进,很快抵达了森林边缘。
雷切夫亲自拿起那十五倍放大的望远镜,立刻展开对那座桥梁的侦查,以及注意着城市的情况。
“一切不出所料,敌人的确有了防备。这座桥梁出口,敌人修建了两个堡垒。”
什卡夫顺着说:“还是非同一般的堡垒,他们用混凝土加固了!这样,我们70毫米口径的无后坐力炮,即便使用了比TNT还狠的烈性炸药,也不能将其炸毁!”
“的确如此,我们的火箭弹则能完成轰击。可惜啊,用火箭弹轰炸那两坨水泥,还真是浪费!”突然间,雷切夫也是灵光一闪。“对了,如果司令能提供一批燃烧空气的弹头,倒是能用小小的RPG飞弹,将其轰碎。”
“很糟糕,我们在前线,一时半会是得不到这种武器了。当明日假若我们主动进攻,必将和这些桥头堡硬碰硬。再说了,营长您仔细看,他们还有很多简易机枪炮,我看到了很多晃动的人影呢。难道敌人已经获悉我们要进攻?”
“不可能!”雷切夫反驳道,“倒是他们有理由加强这里的防守。如果我是德军,我一定认为洛耶夫的战略价值,它必然是作为一个小型火车站存在的。因此我会增加这里的守军数量,尽可能的保全它。”
这些伞兵借助着非常优秀的望远镜,看到了洛耶夫城市东边的基本布局。他们看到了很多楼房,大部分是三层楼,在水泥建筑周围还有不少木屋。最壮观的莫过于这条横亘在第聂伯河上的铁桥,这里的河道足有三百米长,因而铁桥的长度也是惊人的。
雷切夫马上意识到,要在未来的作战中完好的占有这座桥梁真是困难。再说了,敌人在疯狂的利用这条铁路线。
“这个该死的桥,还是应该直接炸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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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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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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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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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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