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残**正在修整,旧砖头码在一边儿。萧若云冲过去,随手抓起一块来,转身往回跑。
萧若虎也跟着下车来了,看萧若云托着一块儿板儿砖跑回来,没明白,问道:“你怎么个意思?”
“你不是说,让我试一下吗?”萧若云一边儿惦着手里的板儿砖一边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咱们应该试一下,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忽悠人呢。你看,按你说的,我把砖头捡过来了。你来扔还是我扔?”
萧若虎觉得这玩笑一点不好笑,背着手,晃着腿说:“要扔你扔,嘿嘿,反……”
“嗖!”萧若云一抖手,板儿砖飞上了半天空。
萧若虎后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半句话是‘反正更我没关系’,这不完全是撇清的意思,他并不认为萧若云会将手里的砖头扔出去砸人,可还没等萧若虎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萧若云就已经行动了。萧若虎干张着嘴,眼巴巴的看着板砖儿做抛物线运动,而且还是见高不见远,飞上半天空,落下来就只离他们不到十米远。
这一板儿砖没能砸中十个人,它落下来的第一落点是在车顶上,正好砸在天窗上,天窗粉碎的同时砖头也成了两半儿,纷飞开去,车里的五个人一起倒了霉。
如果不是道路被瓷瓷实实堵死了,萧若虎一定会跳上车,萧若龙一定会立刻开车就走,他们俩谁也不想再看萧若云一眼,可是,现实跟理想永远是存在巨大差距的,他们的车子现在在凝固的车流中间。一点儿都挪移不了,而且也没法不理会萧若云,家里还指望着他去跟诸家火拼呢。如果没有萧若云,萧家就只能采取常规手段。可常规手段打击面很难精准,容易误伤,而且常规手段上的硬拼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河蚌相争被渔翁得了利去,更重要的是常规手段也是要消耗资源的,萧家现在的资源可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哪像用萧若云这般轻松写意呀!
被砖头砸中的车是豪车,路虎揽胜。这辆车子在萧若龙车子侧后方向,隔着两个车。车上的人看到了萧若云扔砖头,正好奇呢,实在想不到砖头会砸到自己头上。
车上下来的五个人各各带伤,有两个血流了一脸,相互检查了一下,伤都不算重,不用立刻往医院赶。他们车里有急救包,拿出来。该贴止血带的贴上,该缠纱布的缠上。
萧若虎脸儿都气青了,他明白萧若云肯定是故意的,这是要给自己找点儿麻烦,但明白了也没用,麻烦已经过来了,还是合围过来的。
萧若龙坐在车里打电话,他一回过味儿来就立马掏出手机向家里汇报。
电话是萧老太太接的,权利场上的刀光剑影她经历的不如萧老直接,可说到后辈子弟之间的倾扎与平事儿的勾当。她的阅历与手腕儿就丰富多了,当下吩咐道:“别慌,先摸清对方的底儿。”
萧若龙本来是打算躲在车上不下来的,可奶奶的吩咐必须执行。从心底说,他也不得不佩服奶奶的冷静和睿智,可不么,最重要的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对方是什么人。赶紧推开车门,下车,绕一个小小的圈子。兜到对方身后,先看车牌。对方的车是路虎揽胜,这个倒也没什么,百来万的车丝毫不能给萧若龙带来心理压力,可看到对方京8的车牌心就不争气的一气儿猛跳。萧若龙将车牌报给了自家老奶奶,偷偷伸头往前面观瞧,看车上的人都往萧若云那儿围了过去,赶紧窜过去,看车证。挡风玻璃没有被砸坏,只是从内飞溅上了些许血点。仪表盘上七七八八放了不少的通行证,有的萧若龙车上也有,但有的萧家老爷子没给办。光看面上的几个车证,萧若龙的心就冰凉冰凉的了。茫然四顾,发现走遍的车子都是及其普通的号段,心里不得不佩服萧若云的‘好运气’。
萧若云扔砖头不是靠运气,他选择抛物线的时候已经计算好了落点的,不是看到京8牌儿他还不砸呢。萧若云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要给自己这对双胞胎堂哥添点儿堵,另一方面也是要再次验证一下自己头上的主角光环是否够明亮。
萧若虎一看情况不妙,立马躲进车子里,并且第一时间将四门都锁上了。
路虎揽胜车上过来的几个人一句废话没有,合围完成之后就直接动手。萧若云也不喜欢说废话,动手是他的强项,他就喜欢这个。
迎面来的是个三十不到二十好几的高个儿小伙儿,挥着方向盘锁具,劈头盖脸对着萧若云太阳穴就砸了过来。
萧若云背靠着车厢,轻轻一扭腰,挥掌格挡。
对方一点儿不介意这一下子是砸在脑袋上还是手臂上,使足了力气,要是真砸中了,骨折是必须的。
萧若云的左脚根儿蹬在后轮胎上,脚下用力,身体横着就滑开了。
一方向盘锁具死死地砸在了车门上,车窗玻璃立刻碎裂,车里的萧若虎一阵鬼哭狼嚎,这小子真给吓得不轻,再来一下就该尿了。
萧若云挥出的手掌这个时候横打,击在对方手肘上,力道并不大,只是让其身形趔趄了一下,那人晃了晃,错开一步,稳定住重心,可萧若云的脚已经就绪了。这一脚不是功夫,是男足标准的踩踏动作,蹬在对方小腿上。那人闷哼一声,向前扑倒。
从车头包抄过来的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青小子,很狠辣,手里攥着一把三棱军刺,在萧若云侧身躲避方向盘锁具的时候,认准其腰腹位置就捅了过来。
萧若云早就眇到这小子了,也算准了他出刀的时机,那一脚就是根据这样的预判来的,而被踢中后倒下来的肉盾也准确无误地就位了。‘噗嗤’一声,三棱军刺从肉盾后心刺入,长长的刃锋擦着脊椎骨的边儿刺进去,刺穿了肉盾的心脏。
从车尾包抄过来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左手捂着头上伤口的纱布,右手插在阿玛尼休闲西服的里面,看到自己人失利了,才将手抽出来,手里握着的是一支手枪。
萧若云已经一把握住了攥着三棱军刺的手腕儿,一捏一代,将其拉过来替换已经待地等死的旧肉盾。他只瞄了一眼就断定对方手里的不过是气狗,人也不是杀手,业余的都算不上,不过是黑道上的小角色罢了。萧若云的规矩是一旦用枪指着自己,不管是什么人都是敌人,水枪都不能例外。他的脚已经钩住了方向盘锁具,在枪响的几乎同时,脚下踢出,方向盘锁具就飞了出去。
钢珠打在新肉盾的耳门,方向盘锁具飞过去砸中汉子的面门,加上已经没有进气的旧肉盾,发起进攻的三个人在片刻间就报销了,也许抢救及时不会三个都死,可现在他们三个是一点儿战斗力都没有了的。还有两个在外围防止对方逃脱的,这俩头上都缠着纱布,脸上布满血污。在车子被萧若云抛飞的板儿砖砸中的时候,这俩正坐在天窗下面,被砸得掺点儿。因为有车辆挡住视线,他们俩只看到自己人到底,倒下后的情况确是不知道的,又听到气狗枪响,知道这次遇上硬茬了,掏出枪来快步靠拢,再一起走过去。(未完待续。)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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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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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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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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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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