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预选上的埋伏地点在场地靠对方出口处三十米,是一个死胡同,位于建筑中线偏左,尽头的区域宽敞,空地面积有三分之一个篮球场大小,墙体转折多,容易隐藏。这个区域的地面墙头都有碎裂的砖头和砂砾,完全无声移动是不现实的,他们一个耳朵贴着墙,可以听得很远,即使很小的脚步声,只要靠近也会被听到。所选择的埋伏位置能让他们相互看见,而两人又都能很方便的看到入口。这里位于中心,如果来人从墙头走,要不出声音就只能移动得很慢,可位于球节点下方的照明灯光却会投射他的影子,而且是多角度多方位投射,想不被现是不可能的。
两个退役了的海豹突击队特种兵很有自信,他们知道对方也是一个高手,可这个陷阱就是针对高手的,他们能猜到对方会在最后找到这里,只要是高手,在进入场地之前不可能不现这样一个绝佳的决战之地。在这里只能靠近身肉搏,没有可能远攻,墙体的转折变化给予隐藏者住够的保护,先来者必定获得先手。
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先到一步,当他们匍匐过来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地,只是当叫骂声停顿那一霎,他们才确信敌人正在剿灭自己那些瘟猪同伴,他们立刻跳起来。急赶往预定地点。
在这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即使是猪一样的队友也是很有用处的,起码能帮自己拖时间。
当到达预定地点,当看到互相看到对方的身形隐藏进阴影里。当耳朵紧贴上墙壁,他们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向了自己这一边儿。
这样的坚信维持了十多分钟,然后被一个退役的海豹突击队特种兵死亡时出的短暂惊呼打破,另一个明明看到自己的同伴突然软倒却不明白攻击来自何方,他没听到脚步声。一点儿没有,也没有看到敌人的踪迹,连影子都没有。他看看地上,地上也没有影子,跟墙面一样,他抬头上望,上面一盏盏明亮的灯晃了他的眼睛,使他看不清迎面射下来的一根长长箭羽,直到箭头刺入他的眉心。wWW.ΧìǔΜЬ.CǒΜ
萧若云真的没有影子落下来,这不是因为他没过来。而是因为他躲到了光源的后面。
在后退到场地中心的时候,萧若云就已经猜到那两个高手会在哪里设伏了,那个地方他自己也是挺看好的,只不过自己是一挑三十九,不可能利用那里的环境,如果自己被堵在那儿,才是死定了的格局。那里虽然易守难攻,可如果进攻的人占据多数,完全可以在墙头上进行阵地战,四面合围缓缓推进。靠长弓能活活困死里面的人。
但是,萧若云只有一个人,这个战术就没法用了,那是人多打人少的办法。对方用这招对付自己还差不多。萧若云只能另外想辙。
硬拼无疑是一个办法,萧若云相信自己能赢,可对方摆明了就是想跟自己硬拼,这说明对方也很自信,那么,自己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愿呢?
两个高手不在了。或者说主动退出战场了,虽然是暂时的,可这样一来那剩下的六个幸存者就好办了。萧若云根本没有隐藏身形,直接小跑着奔对方阵营杀回去,一个回马枪正好遇上三个没有被射杀的倒霉蛋,他们正在找那俩高手呢,希望跟在他们身边儿应该能有一点儿安全感。
可惜,安全感没有找到反而是遇上了煞星。
萧若云一举手,机弩怒射,一弩箭从当中一人喉头射入,顿时结果了一个,而这人还没有立刻死,向左倒下的同时两只手将左边儿的同伴给牢牢地抱住了。
三个人,一个完蛋了还拖住了另一个,剩下那个掉头就跑。
萧若云另外一只手上套着的手斧挂链被他一仰,套子脱出,手斧的柄被抓在了手里,扬手一甩,手斧脱手飞出,一斧头砍在逃跑者的背心。此刻能验证出手斧的锋刃是何等的锐利,斧子有一半儿都进入了这人的身体。他踉踉跄跄往前跑出了七八步才扑倒在地上,无力的抽动起来。
“放开我!呜呜呜,饶命呀!呜呜呜,放开我!呜呜呜呜,饶命!”被抱住的这位一边儿哭一边儿叫,也不知道是在跟对手告饶还是在求肯自己同伴。
萧若云完全当成耳旁风,不予理会,从大腿上的箭囊抽出一根弩箭,装填上弦,瞄准射,没有一点儿迟疑没有一点儿延缓没有一点儿耽搁。
剩下三个躲起来的,萧若云没有急着去找,他抬头看了看上方,又看了看自己手头的家伙事儿,从靴子上拔出刀子,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将三人的衣服都破开,分成条,编成绳索,足有二十米长了才住手。将绳子一头系在一支长箭的尾部,萧若云走到对方这头儿,爬上墙头,张弓搭箭,一箭射中球节点的岔口,穿进去的同时,拉住绳子尾部一拽,前部立刻倒卷过来,而因为弧度错开了原来的位置,所以荡到另外一边儿,连长箭一起卡在另一个球节点的岔口上。
萧若云用力往下拽了两拽,还算结实,于是挂好弓,攀着绳子往上爬,爬到球节点管架上面,在上面轻巧的移动,应藏在灯光背后,在最黑暗的地方,射出了两支决定胜负的长箭。
在顶上往下望,视觉效果非常的好,尤其是方便找人,不仅那俩高手被找到并灭杀,最后三个藏起来的胆小鬼也一个个被萧若云现,然后一箭一个,干净利索的消灭掉。
这个战斗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时间最长的居然是编绳子,这绝对很让观众无语,但萧若云不管这个,他是不会考虑观众如何反应的,谁要有意见他倒是欢迎下场来和他切磋一下。
沿着绳索滑落的时候,萧若云看到属于自己一方的铁门开启了,送自己入场的领班站在门内。
冲了个澡,萧若云最后还是没有找按摩师来给自己放松一下,换回自己的衣服,回到三楼的休息室。和萧若云一起来的萧家人都还在,没有一个提前离去的,都在等。等萧若云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等着看庄家的反应,后一个更为重要。
萧若云先到了,庄家的反应还没来,还得等。
“你们在这儿等吧,我去看看下的注如何了,也不知道赢了多少。”萧若云说着就起身,这个当口儿,侧门开了,领班走了进来,萧若云正好跟他照面。“你过来的正好合适,我正要问问呢,我赢了多少?”
领班将两张支票递过去。
萧若云将自己写的那一张撕碎仍在烟灰缸里,用打火机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才打开另一张,看了一眼,邹起眉头,用手指弹了弹支票,问道:“你确定没有少一个零吗?”
领班认真的摇头。
萧若云又看了看支票,冷笑着说:“嘿嘿,这么说货币种类也不会出错了,我就奇怪了,我下注一个亿美金怎么会才赢了3仟2佰肆拾万人民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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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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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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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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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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