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吕清广想当的汗颜。
“不能这样,必须要改变才行。”兔子蹲不住了,它再次行动起来,在圈子的中心又画了一个小一圈儿的圈子,这个圈儿画得也不是很圆很归整,不过圈里却不再有人参,自然也没有草。画完之后,‘肥’兔子宣布道:“成了‘精’的人参都到这个圈子里面来,并且要召唤未成‘精’的人参,让它们在成‘精’之前就知道成了‘精’该到那里去。”它是大声喊出来的,声音中充满灵力,所以声音传遍了整个大陆,让所有的草,所有的草‘精’,所有的人参,所有的人参‘精’,所有的兔子,吕清广和它自己都能够听到。
兔子们首先欢呼起来,跟着一起发出喊声,紧跟○∮.着是草‘精’们,然后是草,只有吕清广和人参以及人参‘精’保持着沉默,没有跟着一起叫喊。
‘肥’兔子又扭头盯着吕清广问:“你有意见吗?”
吕清广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愣愣的反问:“你说什么?”
‘肥’兔子很和蔼地说:“你有意见可以提嘛。”琇書蛧
“什么事儿?”吕清广还是没有搞清楚方向,“你在说什么?”
‘肥’兔子很耐心,可显然这是爆发前的压抑。它用尽量温和的语调再次提问:“你是不是有意见?”
风地提醒道:“它对你没有一起喊感到不满呐。”
吕清广心里说:“它喊它的关我屁事儿!”可他对着‘肥’兔子是不好这样说话的,客气了很多。婉转道:“不,我并没有意见。你做你的,我就在一边儿看着。”
“你就看着吗?”‘肥’兔子不高兴了,批评道,“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到这种地步呢?我们都在积极行动,可你呢?居然袖手旁观,难道你就不惭愧吗?人参可是你拿出来的呢,所以人参和人参‘精’造成的一切后果你都是有责任的,难道不是吗?”它明显是生气了,但终于忍住没有直接将怒火发泄到吕清广的头上。它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再看向吕清广,‘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火山要喷发的迹象。
吕清广心里发虚,手心儿冒汗。
风地安慰道:“别担心,它伤不到你的。”
风天也做出了保证:“这里空间很稳定,手镯空间里时刻准备着木‘门’扇和你的血液,一旦有危险,随时都可以穿越。”
吕清广安稳下来,抬头望着‘肥’兔子如山岳的身躯。看它要如何发飙。
‘肥’兔子运了一阵子气,突然对兔子群发出动员呼叫,命令兔子群全体出击,将不遵从圈定范围的人参‘精’全部消灭。
风地翻译完。吕清广心里问:“它是说全都吃掉?”
“差不多,”风地确证道,“就那么个意思。”
吕清广心里嘀咕:“我拿出来是给它吃的。它却用来当作料了,可我是希望它用这个做主食的。”
风地问:“你什么意思?”
吕清广心里苦笑:“嘿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好像‘挺’没意思的。”
风地将兔子群收索围追人参‘精’的画面传递到吕清广脑海中。并建议道:“与其给那些兔崽子吃掉还不如收回到手镯空间里来呢,手镯空间还没有一株成了‘精’的‘药’材呢,真是可怜呀!”
吕清广对此建议表现出自己从善如流的良好风范,没再这件事情上跟风地抬杠。只是询问道:“你有办法去抓人参‘精’吗?可别指望我,对追拿犯人这类的活儿我可是一点儿不在行。”
风地很是得意地说:“你等着看吧,我会让它们自己主动送到你手上的,当然,你得做做样子,以免那‘肥’兔子心中有别的想法,这兔子小心眼儿得很呢!”
吕清广表示不可思议。
风地没有做进一步的解释,而是指挥者吕清广的灵识束去全面视察兔子群围追堵截的成果。一开始,人参‘精’们因为在犹豫在彷徨,而且没有提防身边的草‘精’们,被草‘精’向兔子们报告了行踪,结果刚‘露’头就被闻讯赶来的兔子们给抓了个正着。兔子们很好的执行了‘肥’兔子的指示,将抓住的人参‘精’吃了个干干净净,一点儿根须叶片都没有剩下。唯有果实它们没有吃,这是老习惯了,对小草们也是这样,灵气足的繁殖率都不高,这里的草也是如此,很难得才会有结出草籽的,所以遇到严惩的都看看是否有种子,有的就保留下来,在合适的时候种到合适的地方去。
“差不多了,”风地说,“人参‘精’已经被吓得丢了魂儿了,这会儿它们一定会怀念手镯空间里‘药’田中安稳的日子,我用灵识沟通一下,应该有不少会选择回归的。”
吕清广顿时醒悟,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小看风地了,这家伙不仅抬杠一流,有时候也还是有些谋略的。
风地沟通之下,很快就有一株人参‘精’胆战心惊犹犹豫豫地接收了招安,按照风地的要求,从地下潜行到不远处。吕清广配合着,装模作样的低头寻找过去,趁着它从地下冒出来的霎那,伸手抓住它头上的缨子,将其提起来,一反手,收入到手镯空间里去了。
风地再沟通就容易多了,这个首先回归的成了劝降的主力,现身说法,向同类们讲述老家‘药’田的安宁,呼吁回归故里。它喊话的效果比风地沟通好了很多,让吕清广也忙碌了起来,虽然赶路是假的,长距离奔走都是人参‘精’们在地下潜行的,吕清广就算不动地方其实也是一样的,可样子还是要做的,所以他还是得不停的奔‘波’。
有了更多的回归者,在风地组织下,进行回归呼唤的声音也就丰富了起来,效果也越发的好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样搞,跟‘肥’兔子搞的召唤之地是一个模式呢?”吕清广一边儿赶往下一个约定好的抓捕地点一边儿心里跟风地唠扯。“这个事儿估计你搞不了多久,也幸亏搞不了多久,要不然真会整得跟神经病一样,跟那‘肥’兔子似的。”
风地怒火冲天的叫道:“你是说我会把风天他们给吃掉吗?”
吕清广不禁愣住了,连前进的脚步都僵了在空中。他刚才是真没有往这地方去想,可风地一说,吕清广立刻觉得这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按照逻辑推导,一旦走上相同的道路,最后很有可能会是一个结果的。
风天趁着事情还没有爆发,赶紧出来灭火:“不利于团结的话咱们就不要说了,我们是相信风地的,而且目前也是阶段‘性’的短期行为,不可能造成不良后果的。就目前的形势看,一小部分成了‘精’的人参被兔子们吃掉了,另外一部分被我们收回了手镯空间里,还有少数在观望,有可能被我们收回,而其余的则逃向了这片大陆的各个方向,彻底化整为零,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批人参‘精’占了总数的近一半儿。其中不少都是在进入手镯空间之前就有了些灵智,对过去在新锐‘精’英家族中的生活有些记忆的,它们对手镯空间的归属感不够,不肯回来,就是再多的人参‘精’一起喊也回不来的。”
吕清广的脚继续向前迈出,心里对风天说:“不愿意回来的就任由它们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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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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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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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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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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