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就像一格一格画面的在看电影胶片,又想逐格播放视频,而且每一格自己都得受点儿伤,都得休息一阵。
这样来来回回了百次,吕清广受不了了。
爆炸是瞬间启动的,可是爆炸的冲击‘波’次序的时间被逐个分成定格却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想要一次‘性’的渡过难度不小,对吕清广来说负荷太大。而且风天也提出了异议:“十一部笔记本电脑和二十块备用电池都没电了,您看是不是您也休息一下,看去哪儿充下电,也让自己休息一下。”
吕清广一向是从善如流的,他觉得风天的提议很合理,自己的确该从这单调的重复中脱身开,换换脑筋了。反正回头继续那个空间的时间依旧是如此刻般继续延续的,并不会耽误什么。
然而回到黄家小楼是不可取的,因为牛小‘蒙’的离奇离去,那里平添出许多变数,让吕清广放心不下,不过这走廊中‘门’户众多,也该换一个‘门’进去看看了。
吕清广选了旁边儿更靠近帐篷的一道‘门’户,轻轻推开‘门’走了过去,既然是休息,那么最该休息的就是灵识束和额头了,既然穿越这些‘门’并不一定要用到它们,那么,能不用就不用吧。
一进‘门’,眼前一亮,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太阳光明晃晃的,有点儿刺眼。也是吕清广进‘门’的角度恰好正对着窗户,阳光直接就‘射’向了吕清广的眼睛。
阳光其实不是很明亮,但吕清广黑‘色’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光明让他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屋里的气温也不热,吕清广往窗前走去,窗外是一片城市中的初秋景象,从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的玻璃窗望出去,高高低低的楼房一直伸向远方,太阳在十点的高度,而向下望,街道上的梧桐树已经开始枯黄落叶,行人不急不缓的在街道上穿梭者,街上的车仿佛没有多少,起码没有拥堵的现象,这让吕清广看了心里‘挺’舒服的。琇書網
就在吕清广遥望窗外打发感慨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响动,吕清广一惊,心想,难道屋里有人?
风天立刻汇报道:“屋里有人,三个人,都是没有一点儿修为的,对你构不成任何危险。”
没有修为吕清广当然就不怎么怕了,自己虽然不一定打得过保安但也未必会输得很惨,要跑还是可以的吧。可闯进别人家里总是不好的,吕清广向着‘门’边退去,走到‘门’边,吕清广才发现他刚才进来的这是一个落了一层灰的房间,吕清广心里疑‘惑’了,这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啊。要是懒得打扫,也不奇怪,可要多懒才能在房间里均匀的积攒上这层灰,这个房间分明就好几个月没人进来了。
“房租可不可以再降一点儿,六百一个月还是太贵了。便宜点儿吧!”隔壁传来不是太清晰的说话声,不过吕清广还能基本听明白。
另一个声音响起:“我没有‘乱’喊价,实打实得给你们说的是底价,我喊高了你一点儿点儿杀没得啥子意思。六百这个价绝对没得少,四室一厅的房子,一环路边上最少都是这个价。”
“你的这个厅这么小,完全没有啥子用,摆个桌子吃饭都挤。便宜点儿,五百!五百我们立刻就租下来。”第一个声音响起,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加入了,“要不我们再看一哈。”
出租房!吕清广脑袋里一下闪出这个词来,这个似乎‘挺’好的,很合适自己。风天立刻将那边儿几人的画面传递到吕清广灵识中,在脑海重现。
那是几个衣着普通的现代人,这下吕清广顿时想起自己现在一身道袍,赶紧推‘门’,回到走廊上,翻出还能勉强穿一下的沙滩服,别的衣服损毁厉害,就这穿在最里面的还勉强看得。
又穿越回去,那‘门’外就是那个传说中小得不能再小的厅。
吕清广的突然出现吓了小厅里三个人一跳,好在他们人多,又是在大白天的,所以倒没有发出尖声惊叫。
“你是干啥子的?”房主问道,他是一个半老的男人,四十多五十岁的样子,穿了一件夹克,气势汹汹的指着吕清广质问道。
“我是——”吕清广尴尬的笑着解释道,“我在这儿找房子,听见您们谈价格就进来看一眼,这个房子不错,六百一个月噶,我觉得值,千值万值。”对于吕清广来说,厅再小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进出得了走廊,不要说一个月六百,就是六万,六百万都值。
房主上下打量着吕清广的沙滩装。
吕清广微笑着解释:“才从海南旅游回来,原来我租住房子的房东突要收回房子,他们家儿子急着要结婚。嘿嘿。”吕清广根据从网上看到的‘乱’七八糟故事加新闻加笑话胡编,“奉子成婚,‘女’方家里闹得厉害。嗨,他们也是没办法了。本来我们跟原来的房东关系相当不错,没想到要搬的,可这个事儿我们也不能硬是不搬。你说是不是,虽然合同还有两个多用,但具体情况嘛,还是要理解一下别个的。”
房主的神情立刻缓和了,来得虽然突兀,可来送钱的就是再突兀也是没有关系的。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盯着吕清广的额头一个劲儿的看?
额头?
风地立刻将吕清广的额头探查了传送到他脑海。
吕清广立刻看到自己额头中间竖着出现一道缝隙,这是那道血线,居然直接显现了出来,看上去如同刀疤。吕清广伸手‘摸’了‘摸’,‘摸’上去也像刀疤。穿一身沙滩装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头脸正中再来这么一道刀疤,那是个人都得怀疑一下,就自己看也不想是好人。这个疤吕清广确信以前头上是没有的,他也明白了,这一定是仿佛穿越仿佛受伤造成的,估计以后都要挂在头上了,这是自己以后的招牌了。可是这东西必须要有个说法呀。他立刻编造道:“以前车祸留下的,在海南晒了点儿太阳,有点儿翻红。”
房主将信将疑的问:“伤痕咋这么整齐?”
吕清广脑海里也是见到那条疤痕了的,直直的从发际线通到印堂,刀劈一般。
“这是手术留下的,”吕清广继续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撞伤后倒是不显着多严重,当时以为脑震‘荡’,但到医院一查,里面儿出血了,所以做了个手术。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要是当时不立即去医院,或者检查不彻底,命肯定没了。”
房主彻底安心了。
先前看房的两个人不高兴了,他们本来还指望杀杀价的,六百一个月不算太贵,可也不便宜,讲个三五十下来还是有希望的。一个月五十,一年就是六百,也不是小数目了。
“你要不要,要就签协议,房租是半年一付。”房主将另一只手里的报纸在小桌上摊开,里面有一份写好的租房协议,是手写的,一式两份儿,用的是复写纸。
报纸是成都晚报,吕清广凑过去假装看协议,其实是看报纸上的时间,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要的,签嘛。”吕清广痛快的说着,接过房主递过来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装作随意的问:“这是今天的报纸哇?”
“前天的了。”房主没有多想就回答道。
先前看房的两人哼了一声转身出大‘门’,扬长而去。
吕清广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没有理会他们。搅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是有点儿怨气,哼一声也是正常的,吕清广也没有往心里去。
8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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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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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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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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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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