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抱着又沉入熟睡中的刘阿斗心绪烦‘乱’的跳上码头,打败仗没的,甘死了也没的,可他总觉得不对劲儿一样的,却又说不上来那点儿没对,反正这一仗他觉得别别扭扭的。
刘大收到码头上的消息连忙往外跑,刚冲到接口儿就看到赵子龙率领着疲惫的千余兵卒走。刘大的眼泪刷的一声就落了下来。
赵子龙抢步上前跪倒施礼,双手将阿斗奉上。
刘大捧着熟睡的心‘潮’起伏,强大的惯‘性’左右着他的思维,“为了你这无知小儿差点儿折杀我一员大将,我留你何用!”他说着就将刘阿斗摔了出去。
这段台词本该是在当阳桥后的树林中说的,那时赵子龙应该在曹军中杀个七进七出威风无俩。说完台词以后刘大是该含泪摔孩子的,而这一摔,刘阿斗被摔在了‘乱’草从中,并未受伤。可这一次轮转已经变化了,刘大不可能将阿斗摔在草丛中,这里是江夏城中,地面都是铺的青石。
摔在青草上与摔在青石上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屁事儿没有,另一个很可能小命就没有啦!
刘大当然不是真的想摔死的亲生,这可是他唯一的,而且是老来得之,金贵着呢,往青草堆上那一摔是他算计过的,他手臂长‘腿’又是大罗圈儿,摔下去的时候手指都碰到草叶上了。青草堆柔然茂盛,这样摔是不可能摔着孩子的。可要是摔在青石上就难说了,此刻刘大是根据的定式在做,他压根儿就没有考虑到青石已经取代了青草。
眼看着小阿斗就要跟青石板来一次亲密的接触了,一只手伸了,将襁褓稳稳的接住。
这一刻,刘阿斗的头距离青石板只有八点一六厘米,而再过…七六秒他就要开始哭叫了,所以吕清广将他递回到刘大的手里,望着他的眼睛说孩子生下来不是为了拿来摔的。”
刘大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眼前突然出现的是吕清广后舒了口气,赶紧说道不摔,舍不得,就是想摔也不能摔,吓唬一下,你看,我的眼泪都先下来了。”
刘大的眼泪是随时都能下来的。
“也不能宠着,”吕清广正‘色’道,“要好好的教育,要不长大学不了好。”
“不可能,都不会学坏的。”刘大‘挺’起‘胸’,抱着得意起来,“咱的终归学不坏的。”
吕清广摇头,直言不讳的说你这样不行,以后这孩子会坑爹的。”
刘大的眼泪收了起来,脸‘色’不好看了,转脸不理会吕清广,把孩子‘交’给跟来的从人,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赵子龙。
诸葛亮赶到前面和稀泥道孩子还小,说不到那里去。”
刘阿斗不干了,声嘶力竭的哭叫起来。
正在这时候从码头飞奔过一个小校来,单膝跪地禀报道江东鲁肃前来吊孝,船已经停泊在码头上了。”
诸葛亮的脸‘色’一下子明亮起来,吩咐道速速去报与刘琦,请大接待一下。”转头对刘大说主公,前番我不是说江东一定会派人来么,你看,这不是就到了吗。”
关于联合江东孙权共抗曹军的事情这几天刘大跟诸葛孔明商议了好几次,诸葛孔明说东吴会主动派人来的,刘大就是不信,他觉得诸葛亮说的不靠谱,这点儿人马就是主动去联络东吴人家都不见得会正眼相看,还主动派人来联合?这简直就是做梦。
“卧龙真乃神人也!”刘大做梦都没想到好事儿会找上‘门’儿来,喜滋滋的赞扬道,“天下事总不出的算计之中,仙神不过如是呀!”
大刘琦听说赵子龙也出来迎接,报事的小校才跑出没有几步就遇上了,通报后大刘琦赶紧快步跟刘大聚头商议。
诸葛孔明看到刘琦赶来了,明知故问道请问,江东和我荆襄可有吊孝祭祀的先例?”
大刘琦奇怪的看了这个后妈家的表妹夫一眼,先向刘皇叔问了好才回答道江东跟我家可有杀父之仇,长沙太守孙坚就是在襄阳城外砚山被吕公所‘射’杀的,那时我们两边儿正‘交’兵呢,可能去吊孝呢?孙策死的时候也没敢去呀!去了还不被他们捉住送去陪葬呀!江夏太守黄祖也是他们江东杀死的,这个仇也还没报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内斗就是这样的,本来是一家人,打着打着就成仇人了,何苦来呢。”吕清广趁机劝诫道,“大家都是华夏一族,应当团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争我斗的。这些年你们打来打去,华夏一族越大越弱,夷狄贼患寇边犯境,甚至深入中原之地劫掠,再打下去后世子孙就只能被他族奴役啦。”
大刘琦不认识吕清广,他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打量这位身穿道袍脚蹬芒鞋长发披散的中年大叔,不以为然的随口说道太耸人听闻了吧,自三皇五帝之治天下到如今从来不曾有这等奇谈,虽然胡虏能于一时一地逞凶作‘乱’,终是不能成气候的,不足为虑。”
刘大一伙点头称是,诸葛孔明似乎有些迟疑,但转瞬就放开了这等闲谈,思路集中回正事上。当务之急是联合东吴共抗曹军,先将火烧眉‘毛’的战局稳定下来才是最要紧,至于胡虏,这个还提不到议事日程上面来。回到原本的路线图以后诸葛孔明立刻就又一种如鱼得水的轻松自在感,他心里顿时将这位广龙真人的话都清除干净,想这些太累而已一点儿现实意义都没有。
大刘琦问刘大道叔父大人,您看该如何对待鲁肃呢?我是见他一见还是……?”
刘大没表态,他望着诸葛孔明,等他来决断。在鲁肃没有来之前这位卧龙就明确断言了江东会来人的,是坚决不肯的,现在样?人不是已经到了码头上了!说明这一切都在诸葛孔明的神机妙算之中,此时说都不合适,看得没别人诸葛孔明透彻清楚,‘弄’不好说出来的就是话,会闹笑话的,还不如都不说呢。对诸葛孔明刘大是越来越佩服了,反正现在荆襄也差不多被曹军占去了九成了,也没必要在防范着诸葛孔明地盘儿过于熟络可能带来的问题了,大可给予更多的信任。
诸葛孔明微笑道鲁子敬此番来并非真是为了吊孝的,大都说了,荆襄和东吴之间没有这份儿‘交’情,他来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他是来刺探虚实的。曹军大兵压境,东吴并无一人与曹兵‘交’过一阵,所以曹军到底战斗力如何他们完全只能靠以往的传问来推断。靠传闻是无法定出战策的,所以他来我们这里,他是想了解一下曹军到底有怎样的实力。我们毕竟和曹军打了几仗,他是来‘摸’底的。‘摸’咱们的底,也想‘摸’曹军的底。”
众人皆点头称是,当然了,这里面儿得刨除吕清广和跟在他背后的慈悲大妖王。
吕清广相当的不高兴,也可以说很生气,但生气也没用,让这位大圆满境界的太乙金仙不高兴貌似并没有严重的后果,他不可能给他们每人一巴掌,要是能打醒他们也就打了,可打他们只会让他们心生怨怼,只会产生更多内斗的种子,这是吕清广绝不想要的。而争辩对方又没有一个有兴趣聆听,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眼下,都在内斗之上,这个上面有他们的切身利益,他们就对这个感兴趣,别的都能弃之不顾。似乎吕清广也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气了,好在他元婴之躯并非真的身体,要不然这口气憋下去肝郁会立马发作起来的。
诸葛孔明根本没在意一旁的广龙真人是否生气,他对刘大道主公,你就和大一同去接一接子敬吧,既然他是以吊祭为名而来,该有的礼数咱们也不能缺了。不过呢,哈哈,要是鲁肃问起曹‘操’如何,问起曹军如何,问起曹军的将领如何,问起曹营的谋士如何,你一概推说不知。”
刘大点头应允,刚要起步又觉得不妥,忙问道子敬此来既然抱定要刺探曹军实力的目的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吧?无不少字若是他再三追问我当作何应对呢?总不能把话说僵了吧。”刘大始终觉得这边儿是求着东吴联合,他的底气不足,怕搞不好把关系‘弄’僵了。
“哈哈哈,”诸葛孔明大笑,“主公只推说不知,待实在推脱不过,你让他来问我好了。”
刘大在琢磨人上也是行家里手,听了就明白了,就是给托儿,给诸葛孔明垫砖,让他在出场前有个更高的。这个他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大家是一个诈骗集团的,而且是头目,获利也是会以为最多的,当一块砖就当一块砖吧,只要能将主骗架得高高的,将好处骗到腰包里来就行。
吕清广不屑的摇头叹道起心不诚呀!”
诸葛孔明面不改‘色’的微笑道兵者诡道也,要是诚实不欺我们现在早就被曹仁曹洪砍了头去了。”
众人皆大笑,在哄笑声中各自散去。
吕清广气哼哼的跟着诸葛孔明往住处去,他暂居的小院儿是与诸葛孔明共享的,也算是同居的舍友,同路很正常。回到院子里,小明和小亮已经将晚饭端了上来。此刻也正是用晚饭的时候,在吕清广灵识束中,刘大和刘琦把鲁肃迎入刘琦的府邸,收了祭礼,吊孝礼拜已毕,到后堂设宴款待。
诸葛孔明端起碗来让了吕清广一下,没办法,这位跟着他一起坐到桌边了,不客气一下不像话,而实质上这也真是纯粹的客气话,小明小亮给他做的晚饭量很少的,仅够他一个人吃,如果广龙真人真要不客气他还真是拿不出给对方吃的那一份儿来,只能让两个童儿重新收拾,绝对是不赶趟的。
吕清广就坐在诸葛孔明对面,隔着小几直言道虚伪。”
诸葛孔明微微一愣,然后点头自承道的确虚伪。”
“你压根儿没想要请我吃饭,也没有我吃的,可你就假吧假意的请我。”吕清广毫不留情的指着诸葛孔明的鼻子尖儿说道,“虚伪,忒虚伪。”
诸葛孔明一点儿都没有生气,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并不讳言的承认道你说得对,如果我是诚心请你吃饭的话哪怕就只有这一碗粥我也可以分你一半。”他端起粥来——粥是少量五谷加了多种‘药’草以鲜荷叶也引子熬制的,看起来碧绿晶莹——他大大喝了一口,慢慢吞下之后才咂咂嘴继续说,“甚至可以全部让给的,我可以等童儿再做或者干脆饿一顿,偶尔饿一顿没的,我有时会这么做,饥饿的时候似乎脑子特别的清晰特别的灵动。”他又将粥碗举起来,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推心置腹的说道,“在我特别需要用头脑的时候,当有问题我没有想透的时候,我不时的会饿一顿。而在尽心于计算揣摩的时候是感觉不到肚腹的饥饿的,那感觉很好。”他一边儿小口的喝着粥一边儿继续说,“不过,我并非是需要饿一顿的时刻,这一顿我要吃饱了,回头还要连夜坐船去柴桑。……吸吸呼……我虽然不晕船可是不太喜欢在船上吃饭,缓行的画舫还凑合一些,快行的船上我总是没有胃口。……呼噜啧啧……我就是客套了一下,真没请你吃饭的打算,其实我你是不吃饭的。对吧?无不少字你是在辟谷么?……吸呼吸吸……在新野的时候你就从不吃饭,我一直很奇怪,辟谷能很久都不吃饭吗?……吸啧啧呼。你可以多久不吃饭呢?”诸葛孔明将一碗粥都吞了进肚子里,带着好奇的八卦‘精’神盯着吕清广问道,“你可以让别人也都辟谷吗?整个大军?”wWW.ΧìǔΜЬ.CǒΜ
吕清广一个字都没有回答,他没闹明白话题转到这里了,明明是在质问这个家伙可他一边儿喝着粥一边儿说,说着说着就变了,而且貌似他还‘挺’有理似的。
诸葛孔明宽容大度的一笑,反宽慰道没有关系,如果不好说不能说你可以不回答我,让我来猜好不好,没猜中你就当一阵清风吹过,如果我猜得比较接近你就点点头就好。”
“不好。”吕清广断然拒绝,他的紫府算计能力不可能让他上这个当。“我们在说你假请我吃饭的话题,你倒好,一边儿说一边儿吃,三下两下就把话题从身上引到我身上来了,看把你能耐的,居然想用这么个套儿把我装进去。嘿嘿,没那么便宜的事。”
诸葛孔明放下土陶的粗碗,抬头望了望太阳斜‘射’的光线,算了算,站起身道不能陪闲谈了,此刻估计吊祭的仪式已经结束,大该宴请子敬了。主公是钉不住子敬几番追问的,我得赶候着,一会儿主公就该派人来找我咯。广龙真人,你以为他们在宴席上能吃饱不能?可怜子敬呀!他匆匆忙忙而来,今天一天怕是都没有安心吃下呢,宴席上又要挖空心思打探曹军和我军的虚实,哪里有心思吃。一会儿他还得拖着我赶回柴桑去,也没工夫吃饭,呀,够他肚肠难受的喽。”他站起身来,对吕清广狡黠的眨眨眼,“嘿嘿,饿着肚子还有个好处,不容易晕船。”
“我跟你同去。”吕清广也站起身来,“饿他也是应该的。迎来送往宴请吃喝本就是弊端,毫无意义的,有事儿说事儿,该吃饭就吃饭,告宴请就是‘浪’费,既‘浪’费也‘浪’费资源。民脂民膏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被消耗掉了,太可惜,公款吃喝是应当坚决制止的恶习。”
诸葛孔明对吕清广的奇谈怪论报以微笑,摇摇头没有接他的茬,带头当先往刘琦的官邸走去,正事要紧这些闲谈他不会在意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全都流出去了。
这一天鲁肃的确没有像样的吃一顿饭,头天晚上就没吃好。
曹孟德在占据了江陵之后就立刻派人带信儿给江东的孙权,让他到江陵来投降,之后调来留在襄阳的全部兵马,骑兵、步兵、水军总共八十三万,水路齐头并进,在荆州到黄洲间三百里的长江边儿扎下连营无数。荀攸又执笔用曹孟德的名义给写了孙仲谋写了一封信,晓以利害。
使者带着信到了柴桑,柴桑顿时就开了锅了,鲁肃也‘摸’不清曹军虚实却坚信掌握对方实际底细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请缨来江夏,以吊孝为名向刘大了解曹军底蕴,而且连夜动身。如此重大的事情让鲁子敬心里焦急如焚,哪里有心情用正餐。不过他也没有饿着,在停船通报的时候他先在船舱中用了些干粮才下船的。他对方是必定要宴请的也清楚在宴席上绝对不可能有心吃喝,所以跟诸葛孔明一样先吃了再说。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百四十六章舌战群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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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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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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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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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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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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