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有点儿不好办了,”老黄小声说,“那边儿黑白两道都是顶级的存在,现在两边儿的招呼都打到老板儿那儿去了,老板说的,我们家装部虽然是承包的,但不要给公司找麻烦,要是惹出了事自己摊起。他刚才说给好多钱设计费喃?”Χiυmъ.cοΜ
“哼,五千。”吕师气不顺的答道。
“那就商量一下,”老黄建议到,“看一万他干不干,应该问题不大。”
吕师要下车去交涉,老黄怕吕师太冲,坚持自己去,他下了车,哆哆嗦嗦的过去,低声下气的说了一阵,然后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坐进车里说:“他说现在大家都在火头上,这会儿说钱简直是火上浇油,不合适,让我们吧图纸拿出去。吕师,你看呢,我觉得还是拿出去算了,这些人惹不起的。”
“现在不说钱,”吕师冷笑了一声,“好,以后再说。”让制图员拿过图纸来,将施工节点图抽出来一半多,然后将剩下的递给老黄,“你拿给他,告诉他,需要交底和设计指导肯定是要付费的。哼,没得我的施工节点图他们做出来的根本达不到效果。等他们开工了再慢慢说。”
这时候,院子里又走出两个人来,看起来是和那个经理一路的,走过去站在了一起,虎视眈眈的望着老黄。
老黄赶紧抱着图纸下车给他们送过去,那三人接过来就在车前地上摊开来一张张的过一遍。
“好像少了很多施工节点图。”一个后来的小个子立刻发现了不对,提醒道,“是不是他们搞鬼哦。”
“肯定是,”那经理奸笑起来,“瓜娃子,没得施工节点图更好。”
“那肯定可以捡很多懒,但是就怕效果达不到要求。”小个子立刻明白了其中真味,但却有些担心,“要是那些人不满意就给多了哦。”
“没得事,”那经理摇晃着脑袋说,“就算有问题,那也是他们设计方的事情,图纸没有给齐,这关我们什么事情喃,就算要算账也是他们挨起。”
小个子卷起地上的图纸,笑起来:“唉,这个样子巴适。”
三个人抱着图纸回到小院里,吕清广通过太古灵族的灵识束也将画面跟了过去。
萧若云在院子里和韦海风说这话,身后还跟着两个马仔,见到三人进来,萧若云听了话头,韦海风大声问道:“图纸拿到了?给钱没有?”
萧若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倒是不反对自己的狗咬人,但你别叫得那么难听好不好。
那个经理知道韦海风的意思,凑趣儿的说:“他们倒是想要,但也不看看地方,这是他们能伸手的地儿吗?我一分钱都没有给,他们还不是就乖乖的把图纸交出来给咱们了。”
“干得不错。”韦海风表扬道,“这些鸟人就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萧若云云淡风轻的一笑,不给钱在他看来是天公地道的,萧公子要你干点儿活是瞧得起你,说钱那不是太对不起组织的信任了吗。
而这时吕师还在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回程的路上还对吕清广解释呢:“按说,是不应该扣住关键图纸的,但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客户我也是没有办法,他要是交了设计费,那脚底和施工中间的设计指导我都是会一丝不苟的做到位的。但如果他们一直都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
吕清广心里来气,暗骂道:“你个**,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关键图纸,有光荣别人上黑锅你背,你还在这儿自鸣得意,你傻不傻呀你!”心里越想越气,对萧若云、韦海风还有这个变异的自己都是一肚子的火。
现在吕清广的肚子里可不是肠子,也没有板油,元婴身躯中裹着的是血雾的强横力量,这血血雾在怒气的驱使下疯狂的旋转起来,打破了原先阴阳平衡的运动规律,无序混乱的沸腾着,于是,怒火就更旺盛的燃烧了起来,一股无名火让吕清广有股非踩踏他们一顿不行的冲动,这踩人的愿望是如此的真切强大,在一时之间盖过了一切别的念头。
猛然间,吕清广的元婴身躯再也控制不住沸腾的血雾,整个人膨胀了起来,血雾仿佛充斥在了天地之间,化作一只大脚向他们踩去。
萧若云、韦海风还有那个异化了的吕清广——吕师,一起都被踩踏成了粉碎,而强大的血雾并没有收势,继续向着地球踹去。
整个时空都突然震荡起来,在那瞬间,时空仿佛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时空从另一个里面分离了出来,好像是一个受精卵分裂成了两个,然后各自沿着不同的轨迹各行其是。
其中的一个时空中,萧若云、韦海风都没有一点儿事儿,该说的还在说,该笑的还在笑,只是吕师突如其来的变成了一滩肉泥,而吕清广却神秘的失踪了,老黄吓得面无人色,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一个把握不住,车子飘向了对面的车道,和迎面高速驶来的大型货车撞了个正着,这下连他带助理,带车子一下子都成了一堆渣滓,一地的血染红了路面。
而,分离开去的另一个时空中,怒火逐渐平复的血雾重新归入元婴的包裹中,吕清广在半空中显露出身影来,但这世界已经被踩扁了。
在被踩扁的世界里,成都平原已经深陷在地球中,却没有一点儿岩浆冒上来,这个世界都突然消失了色彩,逐渐变成了黑白的,然后蜕变成了网格,这景象吕清广曾经见过,还不止一次,也就并不惊慌,只是寻找着退路,但传送阵却无法启动,那些对应的空间坐标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你这一脚也太狠了,”风地抱怨道,“周公山都整个踩平了,哪里还有那个洞穴的存身之地,都变成平面儿的了。”
“那怎么吧?”吕清广问计道。翻译成古文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之奈何?”
风地可没有做谋士的自觉性,不仅不出谋划策还添乱道:“你快想则呀,这是你搞出来的,当然是你自己来收拾了。”
“不要慌,”风天毕竟要沉稳老练一些,关键时候挺身而出,说道:“就算是时间乱流都闯出来了,没有什么可过分担心的,大不了再闯一次时空乱流就是了。”
吕清广点了点头,的确,就算是在时空乱流中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相反,倒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而且,手镯空间里得到的好处更是明显,自己的血雾就更不要说了。
“可怎么才能进入到时空乱流之中呢?”吕清广问。
“这不难,”风地抢着回答道:“破开时空就成。”
说是不难却着实难倒了吕清广,自己这一脚可以说是自己最大的攻击力了,而且还不是可以收发于心的,再来一下估计是不成的。可就这样强大到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也没有破开时空不是。这让吕清广有些糊涂了,好像破开时空不需要这么大的力量就可以了,为什么自己力量大了很多倍却又破不开时空呢?
吕清广心里想着,太古灵族就知道了,风天解释说:“你是力量强大,刚才那一下,但从灵力力量讲的话,就是破开时空一万遍都够了,可你攻击的面积太大,所以即使是毁了这个世界也没能破开时空。”
“破开时空都是点攻击,一个点或者一根线,越小越好——”风地得意的卖弄着,可它还没有说完,却从地心处传来一股灵力波动,将吕清广卷了起来,一下子拉入到已经被网格覆盖的地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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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了,爆发也结束了。
下一卷就要逐渐进入正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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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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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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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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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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