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戏团的队形和卡曼亚卡的大军是没法比拟的,估计战斗力也差得多,老老小小一大堆,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
“迎上去看看,”风地怂恿道,“在这里包场马戏看看好不?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马戏呢。”声音中充满了向往。
吕清广拍拍两只空荡荡的衣袖叹道:“我这两袖中除了清风什么都没有,别说金币,就是银币和铜币都没有一枚,你让我那什么包马戏,给人民币别人也得认不是。包场看了不太现实,要是他们到了地方开演的话混进去看看却也未尝不可,看机会吧,能看就看,看不到也没有什么,无外乎就是狮子拉车,猴子踩钢丝,狗熊钻火圈儿一类的把戏过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风天对看马戏没有兴趣,却念念不忘离开这个时空,提醒道:“去看看有没有真会魔法的,别被魔术给蒙了,找真会魔法的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可能设个传送阵,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完美了。”
“马戏团里魔术表演一定是有的,可魔法就不好说了。”吕清广比较悲观的先将希望值设的低一点儿,要是遇上了那是最好,就是遇不上也不至于太过失望,他心里抱的希望其实很大,大到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地步。
“你别光说不动啊,”风地催促道,“现在,赶紧的,过去啊。”
“别急,”吕清广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地上,“现在别人正在安营扎寨,咱们又不是去劫营的,不着急,就是这会儿过去了,人家都在忙也没谁有空理你,等消停了再过去也不迟不是。再说了,人家这会儿要吃饭了,咱过去不好,像专门蹭饭的一样,等回头再说,我又用不着吃饭。”
风地一想也对就不再催促,反正有风命的灵识束可以偷窥,先看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xiumb.com
掉在后面的陆续赶到了宿营地,他们绕着外圈儿到宿营地前面儿才歇息下来。落后的都是些破旧的四轮车篷车,拉车的也都是些瘦弱老迈的牲口,想来明天他们还得早一拨上路,到晚上也还会被甩在后面。
一个壮硕得想巨大的猩猩的粗大汉子从中间营地的漂亮马车下来,晃着半截黑铁塔般的身躯阔步向前走去,一路上都有人和他打招呼,“嗨,大力士阿多夫。”
黑大汉用完全与他的身材体型极不相称的和蔼笑容回应着每个人,包括小屁孩在内,一路笑着往前面,直到最靠前的一辆破旧马车旁,他停下脚步向马车中温柔的问道:“卡门契塔小姐,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谢谢你,大力士阿多夫。”马车里传出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声音。
大力士阿多夫一脸陶醉的守在破破烂烂的马车门口,憨厚的笑着精明的答道:“要是你没有什么事儿,我可以陪你说说话,要是你有事儿,那就尽管吩咐,什么事儿都难不倒我大力士阿多夫,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马车前辕的厚尼帐幔拉开了,卡门契塔小姐从里面探出了头,这是一个年轻女孩,看上去比较青春,可又琢磨不出准确年龄,按风地的审美观来看,卡门契塔小姐的口轮匝肌太硬,口列太长,鼻梁骨太尖,眼窝太深,不过总体还算好。
显而易见,大力士阿多夫的审美观和风命的审美观有些许的不同,在大力士阿多夫的眼里,卡门契塔小姐是尽善尽美完美无暇的。
“今天我们去篝火那里吗?”大力士阿多夫询问道。
卡门契塔小姐懒洋洋的摇摇头,钻出马车,跳到地上来。
大力士阿多夫熟练的卸下两匹拉车的老马,这两匹马对大力士阿多夫也很熟悉,很配合。两匹老马离了辕,自己溜溜达达的向小溪走去,时不时停下脚来吃两口脚边儿的嫩草。马老了,牙口也不是那么好了,只有这嫩草是最让它们愉快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卡门契塔小姐对自己这两匹老马很放心,既没有拴上它们也没有在一边儿守着,老马已经知道自己该这么做了,用不着人类在对它们指手画脚,甚至卡门契塔小姐都不需要赶车,两匹老马自己就知道跟着队伍前进,甚至很清楚自己拉的这辆车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那分寸的把握起码不下于县团级干部的大局观。
连卡门契塔小姐都不知道这两匹老马究竟有多老了,反正她记事起这两匹老马就已经是老马了,好像从来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年轻过。这问题卡门契塔小姐以前一直都忽视了,等卡门契塔小姐想起来应当问一问的时候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也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反正卡门契塔小姐没有得到答案,族里好像也没有人能记得这两匹老马是什么时候开始给这家人驾车的,是卡门契塔小姐父母还是卡门契塔小姐的祖父母,或者还要早,谁也说不清,反正这两匹马是全族公认的最老的马了。虽然老迈,这两匹马却依然活得很悠闲,在卡门契塔小姐小时候她总是以为这两匹马活不了两年了,可二十多年过去了它们还是老样子,现在卡门契塔小姐相信等到她自己死后这两匹老马都还会是这样,还会拉着这辆破车不紧不慢的走在马戏团的大篷车队的合适位置。
有两匹老马的卡门契塔小姐无疑是轻松地,别人的马车需要驾驶,她的不用,别人赶路的时候她可以躺在马车里睡觉,所以卡门契塔小姐总是比别人有更充足的睡眠,也少了很多的风沙侵扰,这让卡门契塔小姐的皮肤更加的水嫩光华,也更加的光彩照人。
于是,大力士阿多夫就更加的迷恋,更加的难以自拔。
卡门契塔小姐提着一个小篮子向小溪上游走去,大力士阿多夫从马车上拿出陶罐和皮水袋跟在她后面。
水很清,很甘甜,卡门契塔小姐洗了脸,就在水边儿采野。
大力士阿多夫把陶罐和皮水袋里的陈水倒掉,清洗干净之后装上新鲜的溪水然后送回卡门契塔小姐的马车上。
等到大力士阿多夫再回到卡门契塔小姐身边儿的时候,卡门契塔小姐已经摘了一篮子的野,她喜欢野,喜欢那生机勃勃的色彩,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只要在路上,只要不是冰天雪地或戈壁沙漠,卡门契塔小姐重要先采摘上满满一篮子野才回去做饭。
卡门契塔小姐一个人生活,所以做饭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平常日子里,卡门契塔小姐连火都懒得升,一个水果,一点儿面包,一点果酱或者是牛奶,有时是羊奶或者马奶。
有的时候,大力士阿多夫会给卡门契塔小姐带肉来,卡门契塔小姐只是有的时候喜欢吃肉,有的时候却又不喜欢,大抵是在担心自己的腰变粗所以才不敢多吃肉的,很多女孩都这样。
卡门契塔小姐心情好的时候会让大力士阿多夫在附近打点儿野味来烤了吃,不过在大多时候卡门契塔小姐都是同情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不忍心伤害它们的,就像是现在,在卡门契塔小姐视野里就有不少于三支小兔,可卡门契塔小姐却没有让大力士阿多夫去猎杀,这说明卡门契塔小姐很善良,更说明卡门契塔小姐又在担心自己的腰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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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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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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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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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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