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老头老太太是是看大门儿的,大门没掉就行了,至于说你家里的小门还有你家里的东西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与人家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好像是阿凡提的故事吧!
吕清广脑袋里有个模糊的印象,可再想却又想不起来了,脑子就像浆糊一样,乱七八糟的,这个故事很经典所以有那么一点儿影响,对和自己没关系的事儿吕清广多少都有那么一点儿印象,可一说到他自身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问你看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就是今天上午,有没有外来的人进出过。”警察例行公事的问道,话语中透着那么一点儿不耐烦,他也还没吃午饭呢,早点儿完事早点儿吃饭,他胃不好,要是吃饭晚了胃又该疼了。
老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啥子人呐。”
“进进出出的,一个上午都有人进出,要说可疑,我倒没觉得那个可疑。”老太太插嘴道。
听到有吵闹声,不少窗子都露出头来往这里看,也有出来围观的,有的端着碗就过来了,吃饭看热闹两不耽误,一边儿往嘴里刨着饭一边口齿不清的向先到的打听事情的原委。
事情很简单,入室盗窃,这样的事儿虽然不是天天有,可那年也会发生个几起的,不算什么大事儿,可这事儿今天发生在这家,过段时间就可能发生在自己家,所以大家就比较关注了,围过来的人也渐渐多了,外面菜市场的闲人有过来不少,都看这这个热闹,哜哜嘈嘈的议论着。很明显,舆论的导向对守门的老头老太太是不利的,居民在这一点上的看法比较统一,这事儿,门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个小院儿已经小得连院子都没有了,一共也才两栋楼,加在一起八个单元,每个单元十二家人,总共才九十六家人,按理说是挺安全的,只有一个大门,又紧邻着主干道,外面根本不会有人爬墙,目标太明显了,老远就会被看到,要是有贼就只能是从这个门进出的。只要这老两口多问一句,那就可以保一方平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保一方平安是老头老太太的职责吗?
这话还真不好说。
门卫的职责是很难确定的,不说职责,就是称呼也不确定,这到底算是收发室还是门卫都两说,职责就更是模糊不清。
也不是所有人都埋怨老头老太太,也有秉公而论的。
“别说没看到,就他们这副老胳膊老腿儿的,看见了敢管吗?你当是那贼和我们一样!别看这两个老的平时拽着我们收钱挺厉害,真遇到贼,腿都软了。”有人替老两口明不白,可这话也看你怎么听,要说是骂人也行。
外面来看热闹的接嘴了,“就是在摊儿上看到小偷偷包包我们也不敢说话噻,那个小偷是一个人出来的嘛,都是一帮一帮的,你根本惹不起。”
“是咧,就是警察嘛,也是最少都两个三个的一起出来唉。”
本来低着头往本子上写字的警察一下敏感的抬起头,看了一圈儿也没确定下来刚才是谁在说话,悻悻的低下头继续写字。
“现在贼娃子太凶了!”一个邻居老太太也出来凑热闹,跟着感慨着,“以前没觉得有那么多贼,这两年不晓得哪里来的这么多贼娃子,今年都遭了三家了。”
“这是第四家了,春节前遭了两家,夏天遭了一家,这是第四家。”一个家庭妇女纠正道,边说边指点着那些今年被贼光顾过的人家的窗户。“前面三家的案都没破的。”
“去年,前年的也还不是一样的,这个院子头,我还没有看到哪家的案子破了的。”邻居老太太摇着头小声说,不过她太老了,声线控制得不是那么到位,所以本来不想让警察听见的,可还是让警察听见了。Χiυmъ.cοΜ
警察停下笔看看邻居老太太想训斥两句,可又忍住了,邻居老太太太老了,警察很清楚,这样的老人惹不得,一躺下就可能起不来,这可是天大的麻烦。
楼上的另一个警察也跟着下来了,两个警察一碰头,将手里的本子分别交个门卫老头和那人签字,签完字,警察说了声“有事儿就打电话”然后就扬长而去。对于他们来说,该干的工作已经都干完了,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了,干警察这行不也就是为了混碗饭吃吗。
警察一走,围观的人群也散了部分,剩下的都是铁杆儿闲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该抽烟的抽烟该吃饭的边说边刨饭。
那人狠狠的盯了老头老太太一眼,吐了口唾沫,径自上楼去了。
老头和老太太等他上了楼才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起来,这声音可以让身边儿的人听到,又不至于惊扰到楼上的人。
“又不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恨我劳逑啊!”老头悻悻的说。
老太太要大度一些,“懒得理这些人,他遭了魋心里不安逸,拿我们出气,算了不和这些人一般计较。”
老头呼应道:“就是,每月才一家两块钱,两块钱你请得起保安嗦,唉!即便是保安嘛,也是保不了安的噻。未必请一个保安就没得贼娃子敢来了嗦,照偷不误。请保安好多钱噢,保安是三班倒,这儿最少要请三个保安,一个两三百,三个就是好多,喔,没得七八百下不来。我们一个月才拿好多钱,一家两块,九十六家人,满打满算才一百九十二,还有那么多不自觉的,每个月嘛钱都没有收齐过。”说着老头又想起吕清广来了,挤到吕清广面前,相面一样盯着吕清广不做声了。
老头这话有点儿得罪人,看热闹的不干了。
一个年轻人说道:“你们有不是没有其他收入。”
“就是,”家庭妇女接过来说:“这儿一排自行车棚,每个月的自行车停车费都是几大百,就是请保安嘛也够了噻。”
“哪儿有哪么多哦,一辆自行车一个月三块钱,可自行车掉了我们是要赔得得嘛,风险还是大噻!”老头辩白道。
“唉,我们这儿还真的没掉过自行车噶!”年轻人大惊小怪的咋呼道。
“那是我们看的紧噻。”老头有点儿得意了。
家庭妇女不高兴的撇着嘴,嘟囔道:“要赔的当然看的紧咯。”
“你们还有晚上开门的收入的嘛,一个晚上十几二十个人进出一个月就又是几大百了,哎,不算不晓得,算起来还是有点儿吓人哦,你们一个月轻轻松松的就是一千大几的收入,有点儿可以哦,当的过一个干部了。”年轻人晚上经常回来得晚一点儿没少交开门钱,说起这事儿心里难免有点儿怨气。
“莫得那么多,莫得!”老太太赶紧否认,态度极其认真,比刚才回答警察询问还要紧张。
所有人看到她这样都笑了,虽然觉着看大门是挺赚钱的,可这些人并没有抢老头老太太饭碗的意思,毕竟这个工作没什么前途,又麻烦,虽然没有什么事儿可是一刻不能离人。是的,事情就是这么怪,你可以坐在这里看着小偷盗贼进进出出不出声,也没谁真正会来追究你的责任,可你要走开了,大家就立马会有意见,会声讨,甚至会要求换人。
在岗和作为那是两码事,不管是看门还是当官都是这样,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心是柔软的,做不做为没关系,你在岗就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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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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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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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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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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