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看吧,”风地撂挑子了,“记录都在你的中品仙玉里,四个灵格也都分别禁锢在你的蓝色法宝中,你也可以自己重新审过。我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了。”
吕清广一听就知道,风地这是在闹情绪,不过你就不能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吗?身体不好?您老有身体吗?这想法他只能停留在脑海中,不敢往心里去。心里想什么会被风地知道的,腹谤是行不通的。
经验告诉吕清广,只能腹谤元婴而对太古灵族的意见也不能出脑海。不过现在吕清广使用脑海的时间不多。
该安抚的还是得安抚,团结还是要讲的。
风命和金家七位都是不爱说话的,风天又忙着炼化气幕加强手镯空间的防御,要是这时得罪了风地就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中国历史上为什么那么多的太监专权,还不是皇帝可以说话的人不多,就身边那么几个,说惯了,就习惯了。换一个人说着就没那么舒服。说话也是看人的。哪怕是皇帝也没有几个可以说话的,吕清广这会儿就更是如此了。不说话是很痛苦的,为了个能陪自己说话的人而失去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皇帝牺牲的是别人的身家性命乃至江山社稷,这些吕清广没有,就是有风地也不稀罕。风地也就是发发脾气,抬了这么久的杠了,吕清广也大致知道风地的性子了。
“我能不相信你吗?”吕清广柔和的说:“我绝对信任风地同志,风地同志的工作也是卓有成效的,是任劳任怨廉洁高效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历史是不会忘记的。”
风地哼了一声没接嘴。
这是气没消。
吕清广又接着说,捧完了下面该自我批评了。“我受习惯势力影响,没有及时吸收新形势下的先进知识,对于风地同志发现的重大问题,用老眼光看新事物,没有给予及时的肯定,停留在旧观念旧认识中,应该批评。”
“那你还看不看中品仙玉中的记录,那四个灵格要不要重审?”风地怒气未消的问道。
“谁说要重审了,没谁会这么无聊吧。没人给它们翻案,就是有谁敢翻案也坚决打击。风地定了就是铁案如山。没有重审的必要了。”吕清广赶紧表态,“那四个灵格你看着处理吧!我相信你,人民是信任你的。”
风地高兴了,它收起四个溪水宝。四个灵格没什么,这四间牢房可是好东西。
吕清广取出中品仙玉问风地:“这里是什么?”
“那四个灵格的表象记忆,和人的回忆差不多。可惜都是些片段,要不然还能把事情了解得更清楚些。”风地惋惜的说。
“表象,是不是和偷窥那个小伙子差不多?”吕清广对这些不了就得问问。
“类似,”风地回答道:“不过上次是即时的,这是记忆中的,是过去的表象。”
“明白了。”吕清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一个是现场直播一个是实况录像,就问:“你都看了吧?好看吗?”
风地是偷窥的老手了,好不好看一目了然,它回想了一下说:“还行吧!我赶时间,急冲冲的浏览了一遍。要不再看看?”
急冲冲的浏览就像用快进看电影,很不过瘾的。所以再看一遍风地也没什么意见,它是在是对偷窥情有独钟。要是没别的事儿就是多看几遍也是可以的。
“行。”吕清广赞同道:“那就一起看吧!”
和上回一样吕清广将一缕灵识束搭在风地的灵识束上,由风地控制着探进中品仙玉。
满天黄沙飞舞。
风中的灵咆哮着,“你居然敢偷袭我,你这卑鄙的家伙,我要宰了你。”
一道火红的身影在狂沙中飞舞,镜头一直追着这红色的身影,而它想拼命摆脱掉这追踪。
“这是谁的记忆?”吕清广问。
“风中的灵的,你没注意到这是它的视角吗?前面跑的是大红龙。”风地回答道。
有点意思,吕清广点点头,不过这镜头太单一了点,不像看现场那么来劲儿。他点上一支烟,这长镜头都点单调,就是黄沙和前面的红影,连大红龙的相貌都看不清楚。
就在吕清广有点犯困的时候,大红龙突然转身,猛的向风中的灵扑来。在灵识束传来的画面里就是向着吕清广直接扑来。吕清广被这一扑的凶猛吓住了,忘记自己是在看实况录像,下意识的向边上扑去,扑通一声从充气沙发左边扶手翻出重重的摔在地上。xǐυmь.℃òm
还好,翻身的动作够猛,落地的时候刚好转了一圈儿。屁股摔在地上虽然痛但是没有受什么伤。
吕清广在地上躺平了,屁股痛呀!
灵识束也在惊恐的第一时间收了回来。
灵识束一离开中品仙玉扑面而来的大红龙就消失不见了,吕清广的屁股这时离地面还有十六点四厘米。换个肉身有点修为的都能停住下坠之势,会法诀的可以让自己飞腾起来。也就是说这真的修真者是摔不到的,就是摔到也没事儿,毕竟总高度也不过就是五十二厘米。这点高度就是再乘百倍也摔不着修真者。
可惜吕清广的本体还是和普通人一样,他不仅屁股摔疼了,内脏也受了震动,好在的确不高,躺一会儿就好了。
吕清广刚躺平,风地的声音就在心里想起:“你搞什么?”
“误会,”吕清广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误会。有点小小的走神儿,乍一见大红龙扑过来,条件反射的一闪。摔了一跤,没事儿,一会儿就起来,等会儿我们接着看。”
风地忍着笑用灵识替他检查了一遍,说道:“我检查过了,嘻嘻,没摔伤。”
吕清广咬牙爬起来,充气沙发也歪在一边了,他拎过来坐下。“都是这沙发太轻,稳不住,下次换把结实点的就没事儿了。”
“拉不出屎来怪茅坑!”风地讽刺了一句,就没再说什么了。
大红龙猛地回扑,大出风中的灵意料,猝不及防之下,被大红龙喷射的火焰烧着了。火裹着风一下就猛烈燃烧起来。
风旋转着,风中的灵躲在中心,火虽然烧得大却被风吹得向外翻腾,里面一点都没有燃烧到。
大红龙这时已经扑到眼前五米处,还在接近中,它双翼一张,风系法力向风中的灵猛烈卷去。
风中的灵低声骂了一句:“傻瓜!”
用风系法力袭击风中的灵不是傻瓜行径是什么?
可是,大红龙双翼扇出的风系法力并没有奔向风中而是绕过它,奔向后方。
风中的灵一惊,知道不好,刚想反击可是已经晚了,大红龙的利爪已经撕向它的核心。向前飞过的风系法力也已经到了它身后。
风系法力伤不到风中的灵,可是正因为是同系的法力它也无法直接穿过这层法力防线,要不就吸收掉要不就得打散。要是平常时候能有这样好的吞咽同系法力的机会绝对是件美事儿。
可是现在逃命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吸收法力。
打散也是需要时间的。
风中的灵向上飞去,可火焰已经等在上面了。
上面有火,两侧是大红龙的爪子,后面有风系法力形成的防线。
风中的灵无奈的向下飞落,土系力量是风系的敌人,可是它已经别无选择了。
向下急降,就要落到地面时身形一顿,向大红龙身后飞出。
风中的灵冷笑着,它已经逃出包围圈了,现在该是它反击的时候了。可是猛烈的杀气传来,还没等风中的灵搞明白大红龙的尾巴就已经抽到了它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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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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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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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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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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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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