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虎耳叫了一声就消失了,片刻后又从地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株植物,见到吕清广就举了起来。
这真是白头翁,和网上的照片一摸一样。
“这种草这儿多吗?”吕清广紧张的问。
“这儿很少很少,只有几颗。”虎耳回答道。
吕清广就先戳破了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
“你怎么了?”鼠粘子惊奇的问,它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一下子喜气洋洋一下子又垂头丧气的。
“不行啊!”吕清广沮丧的说:“需要很多白头翁才能稳定住疫情。”
“有很多呀!好多好多嘞!”虎耳大声说。
吕清广被搞懵了,问道:“你不是才说了这儿只有几颗吗?怎么这会儿又有很多了。”
虎耳认真的说:“这儿是只有几颗,可是,在森林的那面。”它垫起脚尖费力的指向湖东南的方向,“那边有许许多多的这种草的,整整几个小山包都是。可多了。”
吕清广这个气呀!他的‘这儿’就是这个空间,可虎耳的‘这儿’就是这儿。这乌龙摆的太乌龙了,一点内涵都没有。幸亏没有带来可怕地后果,要不真能把人活活气死。
“你们都去,把这些草摘来,和洋葱、韭菜、大蒜一起剁碎了喂给兔子吃,生病没生病都要喂。快去,等一下,等一下。在剁碎些拿来泡水,这些水用来冲洗兔子的巴巴,明白吗?”吕清广叮嘱着,看小绿人们都使劲儿点头,又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才挥挥手让它们快去。
小绿人往土里一钻就没了影儿。
水晶宫的时间过去了十三分钟,吕清广心急火燎的打电话催宁亦山:“小宁,你到哪儿了,快一点!”
“吕哥,我这儿可是够快的了,已经到仓库了,马上就装药。我定了一百万的药,应该够了吧?”宁亦山回答着,心想:现在催得紧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不过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他语气里一点这意思都没带出来,你能听出来的就只有任劳任怨埋头苦干了。
宁亦山在半个小时后就带着五个储物袋进了水晶宫的客房。
“吕哥,这次的东西多,我的储物法宝装不下。你看,这不,借了几个储物袋给你带来了。”宁亦山一进门就晃着手里储物袋表功。
吕清广接过来,拿在手里拎着,眼睛里满是问号:“这储物法宝还能借来借去的,不是说自个的储物法宝别人打不开吗?”xǐυmь.℃òm
“这您就老外了,您说的是私人储物法宝,被自身的鲜血祭炼过别人当然打不开了,其实也不是打不开,只有修为更深或时间够久也能打开,不过比较麻烦而已。我这拿的是公用储物袋,这是我们渤海妖魔联盟的。其他门派大家族也都有这样的东西,金丹期以上的都能打开,分加密不加密两种。加密的必须知道特殊的法诀才能用,这是不加密的,五个都是,只要有金丹期的修为都能打开。”宁亦山知道吕清广是外行,解说得比较详细。“这每个袋子五十个立方米的容量,我都装得满满的。吕哥,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兔子?”
“不是我养的,别人的。我就帮着买点药。药齐不齐?”吕清广没办法打开储物袋检查,一是自己修为不够根本打不开,而是房间里地方不够,打开了堆哪儿啊?
宁亦山大包大揽的说:“没问题,我进的货,您就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咱包来回的。”说着,宁亦山的八卦劲头儿又来了,“吕哥,您贩这药去哪儿啊?能赚什么点什么宝贝回来?”
“这是你该问的吗?”吕清广警惕的回了一句把话给堵死了。
宁亦山抱屈的说:“我也就随便问问,药串串这生意吃的是渠道。我又不认识你下家的人,抢不了你的生意。就是想知道会有什么宝贝,吕哥,您可千万别说是赚钱啊!这我可不信。”
“还真不是为钱,不过我也没说好要点什么,兔子病的挺厉害的,我先把药给人家在说。”吕清广不是担心抢生意,他担心的是自己的秘密曝光,这才是致命的。
“嘛玩儿?生意还没谈,价钱也没讲,您就先给货了?哦---”宁亦山刚惊诧了一半又恍然大悟道:“那边和你是老关系了吧,这百来万的药也不是个大事儿。”
“不是,也是才认识的,第一次打交道。”吕清广对生意上的事儿一点保密的意思都没有,他也没把这生意当生意。
“啊!?”宁亦山这次真的被搞糊涂了,“吕哥,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没您这样玩儿的,药串串可不是您这样当地,至少也得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挂旋儿啊!”
吕清广操心生病的兔子,没闲心跟宁亦山胡扯,扔了两块标准晶石给他然后直接撵人,“去,去,去,我哪出都不唱,我就是一玩儿票的。”
从窗子装出来,吕清广见只有猪沙沙在那儿等着他就边穿道袍边问:“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在这儿。”
猪沙沙不好意思的说:“我手脚慢,就让我等你。其他的,六个做我们的工作,五个去帮着狐狸照顾兔兔了。你的丹炼好了没有?”
“兔子怎么样了?”吕清广关心的问。
猪沙沙高兴地说:“你教的法子挺管用,现在好一些了。丹呢?”
“不是丹,我找的是药,能治病的药。走吧!”吕清广说着已经穿好了道袍,登上一双运动鞋。
林间的空地已经没有那么臭了,粪便和污物已经处理过了,到处都是洋葱的味道。鼻子一点也不比以前好受。
一道空地边缘,郎世宁就迎了上来,跟着其他五个小绿人也聚拢过来,只有狐狸们还忙着照顾着兔宝宝。
吕清广二话不说直接从布袋里取出五个储物袋交给郎世宁。要是宁亦山在准会惊叫起来,下巴没准儿会砸了脚面。储物法宝装储物法宝可不是一般般的困难,不是说不能装而是很少能装得下的,除非是不同类的或者空的。不同类的就是把丹炉装进储物法宝里,丹炉里的空间和储物法宝的空间并不冲突。要是把储物法宝装在储物法宝里也行,不过占得地方可就是里面东西的真实体积了,所以就算储物袋装储物袋也是装空的,没人装满的,那只是相当于重了一层袋子,白白浪费储藏空间而已。好在吕清广的布袋不是一般的大,就是万把个满满的储物袋也能轻松放下。
郎世宁的修为已经是渡劫期的了,这些储物袋轻轻松松就都打开了,一箱箱的药品就落在地上。吕清广撕开包装,先快速的读了遍说明书。读完抬头,看见郎世宁和六个小绿人都在读说明书就笑着问:“看得懂吗?”
“基本上吧,就是这些齐了拐弯的字母不明白什么意思。”郎世宁回答:“大致明白用法就行了。现在得抢时间,看不了那么细。”
吕清广一点头,“看明白了就开始给兔子喂药吧。大家一起动手。”
郎世宁摇摇头说:“还是分工合作效率高,我们把药勾兑好,让狐狸去喂还要快一点。”说完一晃身化作一阵风就不见了。没等吕清广反应过来又回来了,身上挂满葫芦。
这些葫芦都是掏空了晒过的,装满了清水。
大家每人分了一堆葫芦,开始按说明书规定的比例往里放药。郎世宁专门收大家装好了的葫芦,收上三十个就一溜烟儿的给狐狸送过去,再换回装清水的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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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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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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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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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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