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呼吸均匀,听着声音好像是已经睡沉了。
宁南星想了想,又蛰伏去了床边,将窗户的打开,装作他又是爬的窗进来的。如此,准备顺当了,才又往床边去。
“团团,团团——”
沈团团正就刚睡下没一会儿,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鼓囊了一声,不知道是梦里有人喊她,还是真的有人喊她。
宁南星坐在床边,轻轻地低头唤了一下沈团团,靠的极近,气息喷在沈团团的耳边,似诱惑地唤着,“团团——团团——团团你醒醒——”ωωω.χΙυΜЬ.Cǒm
沈团团蓦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个人,吓得立刻坐了起来,好巧不巧地,宁南星看到沈团团醒了,就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个起身,一个吓得弹起,俩人的头竟是撞到了一起。
沈团团吃痛地闭起了眼睛,她一定是做梦了!
但是这个头,撞得好疼。
还有嘴边的这个软软糯糯的东西是啥,沈团团伸出舌头舔了舔,真的好软糯。
宁南星生怕沈团团尖叫,引来了沈家人,所以,就算是头撞到了一起,也没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但是这会儿,宁南星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下了。因为沈团团竟然用舌头舔他!舔他的唇!宁南星全身僵硬,想动却又不舍得,他这是被亲了吗?被沈团团亲了吗?
宁南星心里叫嚣着,再来亲亲我,再来亲亲我。但是自己却是不敢动,他不知道怎么动。
沈团团原本就是被惊醒的,这会儿脑子里还糊涂着,感受着嘴边的软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睡得有些难受,正想翻个身继续睡,但是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刚刚被惊醒的时候,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舍不得嘴边的软糯,沈团团伸出舌头又舔了一口,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沈团团睁开来的第一眼的画面就是,眼前一个放大的宁南星,然后她的舌头正舔着宁南星的唇……
“啊——”沈团团吓得赶紧后仰,大叫了一声。
许是因为沈团团被吓得不轻,所以,沈团团的惊叫声有些短促,并没有将沈家人给吸引了过来。
“你亲了我!”宁南星虽然很舍不得嘴边的美好,但是当下立马决定当机立断,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沈团团看着宁南星的嘴唇红艳艳的亮晶晶的,显示着自己刚刚的“禽、兽”的行径。沈团团痛苦地扶着头,她怎么会做出了这种事情。
沈团团鄙视了一把自己后,低头忽略了宁南星的嘴,“这是我的屋子!”
“你亲了我——”宁南星的声音里有些哀怨,似是指控,似是哀怨,让沈团团听得鸡皮疙瘩I都起来了。
沈团团干咳了一声,努力地让自己正视宁南星,只是双眼却是不敢往宁南星的嘴边瞄去,大大方方地盯着宁南星的额头,“这是我的屋子,你没事儿出现在我的屋子里做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大晚上!你大晚上没事儿来我的屋子里串门?”
没想到今天会有这等事故,宁南星的这会儿的脑子里都是空的。脑子里只有几个字,团团亲了我,她亲了我,竟然亲了我。所以压根就没有听到沈团团说的是什么。
“你亲了我?”
沈团团扶额,“宁南星!”
一声低吼,宁南星的理智才慢慢地回笼,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然后才在沈团团发火前,慢慢地“嗯?”了一声,只是目光灼灼地仍是盯着沈团团的嘴,刚刚就是这里亲了他的。
沈团团被一个拖着长尾音的“嗯”撩拨得心里发毛。沈团团干咳了一声,“那个啥,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的屋子。”
宁南星还能不知道沈团团想说什么,不等沈团团继续说下去,宁南星就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沈团团,“团团,你这是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了吗?”
“咳咳咳——”沈团团被吓得不轻,赶紧离得宁南星远远的,掩饰性尴尬地低咳了几声。脑子已经转的飞快,想着这误会要怎么解释过去。
沈团团重新想了一番措辞,又准备开口,“那个啥,南星哥啊,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睡觉前,将门窗都已经闩上了的。”
“我从窗户进来的,没闩。”宁南星指了指那扇熟悉的窗户。
沈团团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哪还记得睡前到底闩没闩了。“真的?”
宁南星很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算是没闩,你也不能随便爬窗进我的屋子啊!这事儿影响不好!”沈团团正色道。
宁南星也跟学着沈团团,一本正经地说道:“原本我进来,是想寻你说事儿的。想着你如今应该手头拮据,特意给你找了一个赚小钱的活儿,想着来问问你可有兴趣。哪成想,你竟然亲了我!却还不想对我负责!”
沈团团一听着宁南星带血带泪的指控,生怕宁南星真的哭了出来,她是知道古人讲究贞洁的,但是没有想到男人也是这番讲究的。沈团团生怕宁南星想不开,只能岔开话题,让宁南星情绪稍稍地稳定一些。
“南星哥,你说的是啥活儿啊?”
宁南星也不揭穿沈团团的小心思,嗯,不能逼得太紧,但是今晚没个说法,他一定是会赖着不走的。“我想着你能写会算,我这边还缺一个账房,平日里也不用账房做啥,也就是到了收租子的时候,帮着算算账。是个轻省的活儿,我这不想着,就让你来帮忙做这个账房,回头,我给你一两银子一个月,比外头稍稍低了一点儿。我省钱了,你也能赚点儿,双赢的事儿。”
不得不说,宁南星这话,说的很漂亮,虽然宁南星开出来的工钱比外头低了一点儿,但是更加显得宁南星这是公事公办,没有夹杂着不可见人的感情。“若只是算算账啥的,我确实可以做。”
“不过,既然活计轻省,你怎么不自己做账房?一年也能省十几两银子呢。”
宁南星斜睨了一眼沈团团,“我这双手,是拿医书的,怎么能被这等俗物给占了时间去。”
这个理由,沈团团表示服气!
沈团团心里很清楚,自家这会儿缺钱的紧,贺春楼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张,自家就没了进项,偏偏之前还因为沈孝的事情填出去那么多的银子,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所以,几乎是没有半点儿犹豫,沈团团就开口道,“那要不然,我就应下来了?”
“嗯!这个月就开始算,这两日田地租出去的,你都帮我记一记。”宁南星开口吩咐着。
沈团团一一应了,有活做,这工钱拿着才不心虚。
说完了正事,沈团团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意思很明确,她要睡了,这人也可以走了。
宁南星就大喇喇地坐在床边,也不走,不过看着沈团团一个一个哈欠地打着,宁南星还是开口说道,“团团困了,就先睡一会儿。”
“那成,南星哥你先回去,我来关门。”沈团团赶紧接话道。
“不急,我不急着走。你睡一会儿,我们再来谈一谈,我被你亲了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亲了一下的事情。”
怎么就没完没了的,沈团团忍不住哀嚎,“你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成不成?”
“蚊子会咬的嘴?”宁南星不依不饶地说道。“没事儿,我也不会咋样的,也就是坐到明日一早,跟沈叔跟你哥好好地说一说,毕竟我的清白被毁了。毕竟,我这清白是要留给我媳妇的,如今被你夺了去,我这是没脸再见人了。”
“你有媳妇的?”沈团团心里一紧,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宁南星其实有可能早就订了亲的。
“以前是没有,现在有了。亲了我,还不想对我负责?”
沈团团被缠着无法,有生怕被家里人知道,要是知道她亲了宁南星,往后还怎么做乖乖的小娘子!“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对我负责!我被你亲了之前,我都是清白的!”宁南星无苦着脸控诉道,“你都没有问过我愿意不愿意,你就亲了我!我是被逼的。”
沈团团黑着脸,从来不知道宁南星这厮竟然这么洁身自好!“宁南星,你不要太过分!大不了,让你亲回来!”
虽然这个提议很心动,但是宁南星还是狠心拒绝了。“我知道了,你又变着法子,想要亲我!”
沈团团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宁南星!你找死是不是!”
“小媳妇,你在生气?”
“你叫谁小媳妇!”
“叫那个亲了我的人,小媳妇,小媳妇。”宁南星就在沈团团的耳边碎碎念。
在沈团团爆发前,宁南星满意地闭了嘴,“咱可就这么说定了,你亲了我,所以要对我后半辈子负责,给我做小媳妇。”
说完,也不等沈团团拒绝,就跳下了床,“小媳妇,你睡吧,我走了。咱明日再见!”
沈团团一眨不眨地盯着宁南星,眼里都冒出了火光,差点儿没咬碎了后槽牙。
“小媳妇,你这么地盯着我,是还想再亲我一口吗?好吧,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那就来吧!我这一回保证不挣扎。”
“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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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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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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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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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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