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话没说完,那保姆举着菜刀就朝着我砍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闪身一躲,那菜刀贴着我的左臂砍了下去,手臂上的皮肤甚至都感觉到了菜刀的冰冷,如果再慢一点点的话,手臂肯定要废了。
我赶紧抓起门就准备关上,可是还是慢了,那保姆抓着菜刀的手已经伸进来了,正好被门夹住。
保姆的手被夹住,她不断的挥舞着菜刀,没过几秒,我就放弃了关门的想法,因为我发现不管我使多大的力气推门,她的菜刀都紧紧的抓在手中。
一松开门,保姆一边吼一边举着菜刀就冲进来了,我赶紧抓起床上那厚厚的棉被披在身上,然后直接朝着她撞了过去。
菜刀毕竟只是切菜用的,想要砍破厚厚的棉被几乎是不可能的。
“嘭。”的一下,我直直的撞在她身上,如我所料,她的刀砍在了棉被上,我只感受到了一点点撞击力,不过我撞到她身上,却感觉到了更加强大的撞击力,就好像撞在一堵墙上一样。
这保姆绝对有问题,要不然一个女人不可能这么大的力气。
我放弃了继续和她对抗的想法,挥起棉被直接罩住了她的头,拔腿就往房间外面跑了出去。跑了几步,突然发现这保姆突然没了动静,我回头一看,她居然不动了,头上顶着一床大棉被,直直的杵在那里。
我心里满是疑惑,不过还是没敢停留,直接冲出房间。
房间外面是二楼的客厅,空无一人,我迅速跑下楼梯来到一楼客厅。
走到一楼客厅的时候,我顿时傻了眼,客厅里面灯火通明,凌震坐在沙发上面喝茶,两个保姆正在收拾搞卫生,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由于沙发背对着楼梯,所以我只能看个背影。
我看了看那两个保姆,其中有一个就是刚才拿菜刀砍我的,只不过她现在正在拖地,和刚才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保姆在这里,那楼上的那个人是谁?
撞鬼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呵呵,沈望,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凌震看到我之后笑着问道。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也没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毕竟有外人在。
“没事儿,我就看看林灵他们回来了没有。”我尽量平静的说道。
凌震哦了一声说道:“还没有呢,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来,既然下来了,就一起来喝茶等吧,这里刚好来了一位前辈,给你引荐一下。”
我点点头,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他一直没有回头,不过背影微微有些佝偻,年纪显然很大了,而且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这个背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走下楼梯,来到沙发前,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之前在来的飞机上,就是坐在我身边的那位留着灰白胡子的老者。这老者当初说我此行有劫,而且是避之不及的残劫,不过又说我能够逢凶化吉,事实上都被他说中了。
我当初还自作聪明的从他话里领悟了要买把匕首,不过那把匕首并没有什么卵用,除了用从仇伍手里救了操若琪一次,不过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救操若琪,反而害了自己。Χiυmъ.cοΜ
“呵呵,小伙子几天不见,你似乎多了些神韵与稳重。”老者笑着说道,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特别的和蔼。
“老人家好,几天不见,您也愈发的精神,之前在飞机上谢谢老人家的指点。”我恭恭敬敬的说道,并且鞠躬行了一礼。
老者哈哈一笑盯着我断了一截的小拇指说道:“我只是一个预测,并没有指点你什么,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度过难关了。”
我抬手看了看那只有两截指节的小拇指说道:“嗯,好赖算是挺过来了,呵呵。”
“每次的大劫都伴随着蜕变和机缘,小伙子你要把握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老者对着我点了点头,眼神里面似乎流露出一种赞赏。
我嗯了一声,随即说道:“谢谢您,若不是您当初说我能逢凶化吉,我还真不会那么有信心能度过这劫难。”
我这话说的客气,其实一路走来,我并没有用他的逢凶化吉来麻痹自己,该做的我都在做,说这话,也纯粹是想取悦一下这老者。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小伙子可不敢这么说,你刚经历的劫,也叫机缘劫,能挺过来的都是有机缘之人,其实老朽之前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够逢凶化吉,只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这才大言直断,但是我心里清楚,我的那几句话对你的度过这劫没有丝毫的帮助。”
凌震听着我们对话,一直没有打断我们,直到现在,他才插话说道:“哈哈,原来两位认识啊,我还自作多情的说要引荐,申道长,那刚才的试探还作数么?”
试探?我皱了皱,瞬间明白了过来,刚才那拿着菜刀的保姆,肯定和这老者有关系,可能是凌震说请了人过来驱鬼,所以想要试探一下是不是真的。
“原来老人家姓申,晚辈姓沈名望,见过申道长。”我没有先提刚才的事情,这种事情不能去计较,他们既然提起了,自然会说出来。
“老朽申长义,沈望....嗯....亡,指朔日无月,朔日乃初一。月,却指朔日之外的所有月相,王,意味最大者。亡月王为望,意为从初一到月底之间的所有月相的最大者,称为月相之王。小伙子,配合上你的经历和机缘,你这名可就不简单了啊。”申道长若有所思的说道。
若不是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我差点就无语了,一个名字而已,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不过我突然想到这个名字还真不是随便取的,奶奶没去世的时候和我讲过,我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来看姐姐,顺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现在申道长这么一说,我也开始疑惑起来,他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至少我现在不知道。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当然不会觉得很牛逼,所以我脸上波澜不惊的说道:“借申道长吉言,沈望自当努力。”
申道长点点头:“处事不惊,为人谦卑,是个可塑之才,无奈老朽道行浅薄,要不然都忍不住收你为弟子啦,哈哈...”
我心头一震,若是昨天他肯收我为弟子,我肯定乐开了花,但是现在我却并没有想要拜师的打算,我身上有玉佩的秘密,如果拜师,这东西迟早要泄露出去。
“申道长过谦了,是我沈望没有这个福分。”我礼貌的回答着。
申道长哈哈一笑:“刚才的试探,是老朽画蛇添足了,我想你应该也猜测到了一二,你不问,是想让我主动说吧?”
果不其然,那个拿着菜刀的保姆还真的是申道长安排的。
我呵呵一笑:“无妨,申道长想说也可,不想说也可,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道长的行为当然有自己的道理,我们不是敌人,我想道长不至于想要害我。”
申道长点点头,再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很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也有些疑惑。
“爸,我们回来了,灵哥说可以去驱赶影子鬼了。”沉默间,凌云推门而入,旁边走着林灵和梦瑶。
“好好好,很好,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云儿,快来见过申道长,这是爸爸的大恩人,算起来有十来年没见面了。”凌震说道。
他这一说,我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么久没有见了,如果这个申道长在的话,这影子鬼估计也不会缠扰他们半年之久了。
(第一更送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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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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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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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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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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