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那个,对不起,刚才我们不是故意挤兑您的,都是张雀得那个家伙逼我们这么说的。”
之前对林霄口出恶言的员工们抓住机会向林霄道歉。
他们现在已经摸不清林霄的虚实,但是无论如何,能让许芍藿和张银珰当众下跪的人,那都是他们这些小民小工惹不起的存在。
“对对,这都是张雀得的主意,我们心里一直都是很尊重林总的,”其他员工也附和道。
“你们这些墙头草,都特么给老子闭嘴,这些事情明明是你们自己乐意的,你们在林霄来之前,不是商量着要往他头上倒酒,往他脸上吐痰吗?”张雀得眼见到那些员工把责任都推给了自己,禁不住厉声大骂。
“张雀得,你休想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起头怂恿大家的,我们都是被逼的!”员工们瞪着张雀得道。
“吗的,老子弄死你们!”张雀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朝那些员工冲了过去,想要殴打那些员工。
“许总,您快看啊,张雀得已经嚣张成这个样子了,您不是要处治他吗?您赶紧动手呀!”
眼见到张雀得凶性大发,员工们眼睛一转,开始给许芍藿递话。
许芍藿也不多言,起身冷喝一声道:“都给我进来!”
“请少奶奶尽管吩咐!”
随着许芍藿的一声令下,十几个保镖冲进包厢,躬身待命。
“许总,我,我是一心为了杨家好啊……”张雀得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向许芍藿求饶。
“给我打,往死里打,看他以后还敢狗仗人势不!”
许芍藿压根就没有理会张雀得,直接拉着张银珰站到一边,尔后指挥保镖殴打张雀得。
十几个保镖一拥而上,瞬间将张雀得扭翻在地,拳打脚踢,有的踹脸,有的踢裆,张雀得顿时惨叫如同杀猪,如同一条泥鳅般在地上拼命翻滚抽搐了起来。
现场的惠仁员工惊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是一言不敢发,全都怔怔地缩在角落里,互相捏着手,静静地看着张雀得挨揍。
起先的时候,张雀得还能勉强惨叫几声,但是随着他的口鼻喷血,眼泡肿胀,他最终失去了反应能力,如同一条死狗躺在地上,任凭那些保镖踩踏脚踹,一点声响都不再发出。
“许总,别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眼看到张雀得已经没多少气息了,方霞担忧之下,鼓起勇气向许芍藿轻声建议。
“好了,可以了,”许芍藿挥挥手,叫停那些保镖,转向林霄道:“林总,您对我的处治还满意吗?”
林霄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含笑道:“还不错,不过你们显然低估了狗的生命力。你们以为他已经快死了是不是?告诉你们吧,其实他好着呢,不信的话,给他脸上泼盆水,他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没听到林总的话吗?赶紧把这条狗泼醒!”
听了林霄的话,张银珰连忙指挥手下的保镖将张雀得泼醒。
一盆水下去,张雀得果然醒了过来。
“饶,饶命……许总,张总,求你们了,我知道错了……”
张雀得醒来之后,立时哭声向许芍藿和张银珰求饶。
许芍藿冷哼一声,看着他道:“狗东西,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形势吗?跟我们求饶有什么用?”
这话提醒了张雀得,他连忙转向林霄,哭声求饶道:“林总,求您饶命啊,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
张雀得瘫坐在地上,抬手猛抽自己耳光。
林霄含笑看着他道:“张雀得,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我说给你机会,那就真的是给你机会,只可惜的是,你自己不中用,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呀。”
“林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给您下跪,我给您磕头,只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张雀得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不停朝林霄磕头求饶。
林霄冷冷一笑,没有理会张雀得,反而是看向门口,缓声道:“老宋,你进来。”
“林,林总……”
听到林霄的声音,宋义进一脸心虚模样,趔趄着走进包厢,支吾道:“林总,那个我之前并不是故意冒犯您,我是真心——”
“我懂,你是真心为我好,所以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林霄挥手打断宋义进的话,看着他道:“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张雀得是你徒弟,究竟如何处治,你自己拿个主意吧。”
“师父,师父饶命啊,师父——”
见到自己的生死大权被交到了宋义进手里,张雀得立时爬到宋义进面前,磕头求饶。
“师父,徒儿不是人,徒儿罪该万死,徒儿对不起您,您打我吧,只要您能出气,想怎么打都行!”张雀得左右开光抽着自己的脸,极力向宋义进卖惨,想要换取宋义进的宽容和同情。
宋义进是个心软的人,他皱眉看着张雀得,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才好。
“师父,您是最善良的人,徒儿已经知错了,您就饶过徒儿这一次吧……”
见到宋义进陷入犹豫,张雀得再加一把力,抱着他的腿哭得稀里哗啦,拼命求他饶命。
宋义进最终被说动,有些为难地对林霄道:“林总,他也不容易,要不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好,”林霄点点头,看向张雀得道:“你很幸运,得到了老宋的原谅,可以少断一条腿了。”
“啥,啥意思?”张雀得诧异地问道。
“还不够明白吗?”林霄冷冷一笑,哼声道:“老宋原谅你了,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你自断一腿,然后滚吧!”m.xiumb.com
“林霄,你好恶毒——”张雀得怒极大骂,但是却立时被许芍藿一巴甩在脸上,打断了他的声音。
“好大的狗胆,当着我的面还敢对林总不敬,找死!”许芍藿冷哼一声,指挥手下的保镖道:“给我打断他的右腿!”
保镖闻言,将张雀得按在地上,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顿时“嘎巴”一声脆响,张雀得疼得全身哆嗦,嘴巴张圆了想要惨叫,但是许芍藿却眼疾手快,迅速冲上前,一脚踹在张雀得嘴上,尖利的高跟鞋跟,直接刺穿了张雀得的腮帮,踩进了他的嘴里,打断了他的惨叫。
“林总,张雀得已经处治完毕了,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搞定了张雀得,许芍藿拉着张银珰,一起向林霄请示。
“没别的事情了,你们先去吧,记得把你们的狗带走,”林霄对两人道。
“是,”许芍藿和张银珰一起应声,随即对手下的保镖使个眼色,一起抬着惨不忍睹的张雀得离开了。
“林总,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家是不是已经被您提前摆平了?”
目送许芍藿和张银珰离开,一众员工立时围到林霄面前,七嘴八舌地询问。
林霄冷冷一笑,看着他们问道:“你们真想知道真相吗?”
众人一齐点头,一脸出神地看着他,静待他的答案。
“真相就是我并没有搞定杨家,我的确就是你们印象中的那个依靠兰家吃软饭的废物,不过我明天依旧会去惠仁集团总部大厦和杨家大决战,最终的胜负还未可知,所以说,你们在此之前,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要如何选择。”
林霄说完话,一边往外走,一边就看着那些员工道:“最后给你们一句忠告,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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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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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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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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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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