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慌,可就在惊慌之下,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我挥着手中的长剑对着面前的那个小孩儿的位置砍去!
就在我斩出一剑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这个手传来的感觉我很熟悉,是南宫娊枂。
感觉到南宫娊枂的气息后,我心里也是稍稍稳定了一些,我勉强沉住气说:“我的眼睛被挖走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南宫娊枂就在旁边告诉我说:“别惊慌,那个女人和孩子已经暂时被我逼退了,你听我说,你的眼睛并没有挖走,你的眼睛还在,换句说,那个小孩儿夺走的是,是你暂时的视力,而不是你真正的眼睛!”
“只要你破除了这里的梦境,你的视力自然就回来了!”
听南宫娊枂这么说,我心里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我的眼珠子不是真的被剜掉了!
不过我心里还是很害怕,毕竟能不能从这梦境中走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自己心静了下来,这是一场心境的对决,我决不认输!Χiυmъ.cοΜ
我把手中的清痕剑猛地一挥,之前消失的剑意又一次欲然剑上,不但如此,这一次的剑意还和清痕剑的剑意引起了共鸣,这滔天的剑意,让我心中自信骤然上升!
我用力把这一剑向面前斩除!
“嗡!”
“轰!”
随着剑意触动阴气的声音外,还有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音!
在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南宫娊枂就拉着我飞了起来,我能感觉到我们已经飞出阴气的范围。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阳面的山坡上了。
只可惜我的眼前还是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我的视力还没有恢复,这说明我刚才那威力巨大的一剑还是没有办法斩破这梦境!
南宫娊枂看了看我说:“陈雨,看来你要再用一次那‘长空一剑’了,或许只有那样强大的剑意才能彻底斩破这里的梦境,如果连那样的剑意也无法斩破这里的梦境,那我们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点头,已经开始尝试!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漆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点点的亮光,这是怎么回事儿?梦境破除,我的视力回来了吗?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南宫娊枂,而另一个人是我,我看到南宫娊枂拉着我的手,我能看到自己的脸,自己的眼睛!
等等,我眼睛往那里看似乎不受我的控制!
我忽然明白了,我的眼睛现在在那个小孩儿的眼睛上,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个小孩儿看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有自己的视力,只不过我的视力被人控制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时候我的视线再一次发生偏移,这次是去看旁边的那个面目可惧的女人,这么近,肯定会吓我一跳的!
我已经做好了被吓到的准备!
可就在我看到那个女人后,我彻底愣住了,那个女人长的很漂亮,眉目清秀,根本和刚才的那个面目可惧的女人是两个模样!
可她们的穿着又完全相同,她们是同一个人!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传来:“妈妈,我有眼睛了,你的样子终于不是那么恐怖了,等我再有了心脏,我就可以永远留住你现在的模样,就算这是个梦,也不再是噩梦,而是一个美丽的梦!”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小孩儿的妈妈。
听到那个小孩儿的声音,我也是安静了下来,接着我的视线里又出现了我自己,然后我看到一双小手对着我自己的心脏就抓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娊枂飞快射出一剑孔雀,无数的孔雀箭矢把那个小孩儿和女人一同给射散了!
南宫娊枂这个时候就说:“陈雨,你抓紧时间,那个女人还好说,可那个小孩儿,我同样的招式绝对射不中他两次,我的招式有限!”
我点头!
在那小孩儿消失的时候,我的眼前又是黑了下去,我的视力随着那个小孩儿的消失而消失了,我的视力现在已经完全被那个小孩儿给控制了!
我深吸一口气,想要找出当初那一剑长空的剑意,可无论我怎么试着调整自己的心境,都无法实现一剑长空的那种豪气,现在这个环境根本不适合那样的剑意!
不同的场合需要不同的心境,所产生的剑意自然也不同,破除云天碾的结界用一剑长空可以,可如果要破除这诡异的梦境,怕是就不行了。
想到这里,我继续调整自己的心境,这一次我没有继续用自己的心境之力去对抗这梦境,而是慢慢地让自己的心境之力融合到梦境中!
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南宫娊枂就惊讶地对我说道:“陈雨,你疯了吗?你要落入这梦中,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道:“没疯,我们现在不是已经落入这梦境中了吗,还怕再陷得深一点吗,只要我有办法击碎这梦境,就算陷得再深,我们也能出去,如果我没有办法击碎这梦境,就算是保持现在的境况,我们也没有办法逃离!”
说着,我就自己完全沉溺在梦中!
可越陷得深,我就越觉得安静,安静到我的听觉也消失了!
我仿佛陷入了大海之中,我的身体在漆黑的海水中不断的下沉,不过这种下沉却是没有海水挤压感觉,也没有窒息的痛苦!
我的身体轻飘飘的,一切寂寥!
原来在这梦境的深处藏着的是深深的寂寞!
除了这些寂寞,我还能感觉到思念。
这是谁的梦呢?
我的吗?
不是,我这个梦正主的深处的东西,可这梦的正主有是谁呢?
我还无法知道!
就是这一种深深的寂寞和思念,让我心境中多出了一丝的沉淀,我想到了麦小柔,我的内心也是寂寞的,我也是很思念她!
我的心开始和这梦境长生共鸣!
我手中的清痕长剑也是慢慢地环绕上一些温和的剑意,这种剑意没有发出“嗡嗡”的轰鸣声音,而是犹如流水一样在剑身上缓缓流淌,然后回到我的身体,将周围越来越大的空间覆盖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的视线中又一次出现光亮,我看到那一双小手又一次向我扑来。
这次不等南宫娊枂出手,我手中的长箭就飞快地斩了下去,这一剑名为——断水。
长剑出,流水断。
思念深处,绵绵寂寥!
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小孩儿直接在我眼前消失,我的眼前又一次变成黑暗的空间。
可我的心却能感觉到绵绵地剑意以我为中心散开,我甚至能感觉到支撑这整个梦境的心境之力都成为我剑意源泉。
我这剑意仿佛成了梦境深处思念的宣泄口,那梦境心甘情愿地被我的剑意所破!
一剑断水,也断了这梦境!
我身体不由一软,整个人就要瘫软下去,南宫娊枂在旁边扶住了我的,此时我的视力已经恢复了,我又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山上没有阳气,也没有阴气。
山下那挡着我们去路的小镇也消失了,这梦境被我破了!
不过我心境之力和灵力也都全部耗尽了,现在我的人基本上山废人一个了!
南宫娊枂立刻带着我飞下山,离开了大黑山的时候,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大黑山的梦境虽然被我破除了,可大黑山的正主还在,我能感觉到,它就在大黑山的某一处地方紧紧盯着我!
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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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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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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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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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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