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走出房门,见自己所住的院落也及其广阔,周围花草树木,楼台亭阁一应俱全,也是一处风景秀丽之地。此时三位黄衣侍从在伺候花草。
住的似乎也不错,比起前世的出租房强多了,至少不会有人收费,秦叶感叹道。
正当这时,就见到一位身穿黄衣,嘴里还叼着草根的侍从大摇大摆地朝着秦叶走来。侍从手里拿着竹篮,里面的饭菜依稀可见。
只是饭菜少了大半,显然是被人已经吃过了。与其说是一份饭菜倒不如说是残羹剩饭。这侍从是伺候秦叶饮食的葛硬。听着名字就知道让人感到讨厌!
秦叶见到剩饭剩菜后不禁一怒,心道我还没找你你就找上门来了,今个我们就好好算算。在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今日就要把十几年的账给清算了。
葛硬走到秦叶近前,冷哼了一声,将竹篮放到门口的石阶上,正眼连看都没秦叶一眼。嚼了两下草根后吐到了秦叶身边,口中同时轻啐道:“想不到你这废物命还挺大,昨天居然特码没死,又被救了回来,老子还得整日送餐,特码的,真是的。”
看着葛硬的过分的行为与娴熟的动作,这种事情定然是没少做,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说是给主人送饭,实际上倒好像是给下人送饭一样,异常的嚣张。竟然被伺候的奴才这样欺凌,而且一欺负就是整整十多年,秦叶怒火中烧。Χiυmъ.cοΜ
“站住!狗奴才,我让你走了吗?”正当葛硬要离开时,秦叶大呵一声。瘦弱的身材、苍白的面庞显得十分柔弱,但眉角间流露出的犀利与不屈却令人刮目相看。
被秦叶这嗓子一喊,葛硬突然身子一颤,竟被镇住了,毕竟当惯了奴才,被呵斥是经常的事情。但转过头来看见是秦叶这个废物,立刻放下心来。同时眼里涌起一抹凶光。心道,我居然被这废物呵斥了,传出去我可怎么混,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葛硬恶狠狠地道:“三公子,还有什么事吗?莫非身体刚刚好,皮又痒痒了吗?”
由于秦叶上面还有两位师兄,所以在绿竹峰排行老三,侍从们平时都称秦叶为三公子。
“葛硬,你好大的胆,未经我允许竟然敢偷吃主子的东西,还与我耀武扬威,真当活腻了不成?”秦叶语气不善地说道。说罢端起地上的竹篮,连带着里面的饭菜一道扔了过去,重重地砸在了葛硬的额头之上。
随着竹篮的落下,里面的饭菜也一同盖了下来。葛硬的鼻血霎时间就留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道菜,西红柿盖浇饭。
由于距离近,再加上葛硬从未想过这个整日被人欺凌,软弱无能的废物竟然敢出手打自己,一时间竟中了招。
经过这一闹腾,秦叶院子里剩余的三位侍从也都放下了手中的花草,闻声赶了过来。看着葛硬一头饭菜,而且鼻血直流,先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在场的两个人,接着就是发出一阵哄笑,面露嘲讽之色。
“葛硬居然被三公子打的鼻血直流,这可真是最好笑的事情。”
“是啊,是啊,葛硬平时跟我们耀武扬威,整天说三公子吃他剩下的饭菜,而且对他是又惊又怕,今个怎么被打了。”
“平日里他还吹……”
三位侍从对着葛硬一阵嘲讽,丝毫没有发现眼前的三公子已经发生了一些巨大的变化,不再是昨日那样任意被他们欺凌的三公子了。
葛硬被他们一阵嘲讽顿时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由得恼羞成怒,对秦叶吼道:“小杂种,竟然敢打我,真是反了你了,今天要是不教育你我就不行葛。”
话音落下后葛硬抡起拳头朝秦叶砸来。发怒的葛硬连三公子也不叫了,竟然叫起了小杂种。
秦叶嘴角竖起了一丝冷笑,也不躲闪,因为凭他的身手躲闪也是徒劳的。反而挺直了腰板,冲着葛硬道:“今日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直接让两位师兄将你碎尸万段,不信你就试试!"
秦叶的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威胁,作为穿越之人他还是懂得眼前几人最忌惮什么!二十一世纪脑子要比拳头更加重要。
葛硬的拳头离秦叶的面门不到一寸之远,突然收住了,准确地说是被吓住了。虽然他不怕秦叶,但并不代表他不怕武刚与凌云。
武刚与凌云对秦叶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尽管两人整日修炼,很少前往绿竹峰。可秦叶若是将平日里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出去,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秦叶这两位师兄砍的。
葛硬敢欺负秦叶也是源于秦叶智商有些瑕疵,今日忽然爆发令他措手不及。
不单单葛硬身上冒出了冷汗,其他三位侍从也是面如土色,看向秦叶的目光中没有了平日的傲慢,四人不由得一同想起当年的一件事情。
当年有位弟子,在修炼方面有几分天赋,被长老收为亲传弟子,未来是一片美好。但他却目中无人,自己作死,仗着自己显赫的身份加上逝水宗严禁同门相残的禁令。竟然当着武刚与凌云的面公开嘲讽秦叶是废物,是逝水宗的垃圾。
结果激怒了秦叶的两位师兄,被凌云当场打死。按照逝水宗的规矩私自残杀同门可是犯死罪的,可事后宗主也并没有处罚凌云,反而说了这名弟子早已被逐出宗门,而且是死有余辜。
长老亲传弟子都敢杀,更不要说自己一个小小的侍从了,有这个前车之鉴,四位侍从怎能不害怕。
见到葛硬的动作与其余三人的表情,秦叶眼中露出一丝蔑视。奴才就是奴才,什么时候都是。接着秦叶又大声呵斥道:“葛硬,你这大胆的奴才,还不跪下,自己掌嘴!”
葛硬闻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气,正如秦叶所想的。奴才就是这样一种动物,主子要是对他一凶,立刻就老实。若是对他和颜悦色,他就蹬鼻子上脸。
听到秦叶的呵斥葛硬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不断抽打着自己的嘴巴,而且还念叨:“三公子饶命,小子过去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还是饶了小的吧,千万不要把此事告诉峰主与二位公子,小的下次一定改。”
秦叶却没有答话,而是用寒冷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三位侍从,眼里除了冰冷以外,还带有深深的厌恶。
其余的三位侍从见秦叶如此可怕的眼光,竟然不敢与秦叶对视。双腿一软,立刻也跪在葛硬旁边,自己给自己掌嘴。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求三公子饶命……”三位侍从边掌嘴边说道。
看着跪在脚下的四位侍从,秦叶缓步走到前面的亭阁处坐了下来。“先自行掌嘴,让我看看你们的悔意!谁的悔意最虔诚,我就饶了谁。”
秦叶说完,四人不敢违背,一下一下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坐了一会,秦叶似乎累了,直接绕过四人,走回屋内。四位侍从相互对视,传递着什么信息。但之后又摇了摇头,似乎是生命更重要,又继续不断抽着自己的嘴巴。从早晨抽到正午,抽了整整两个时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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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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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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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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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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