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我才说了一半,林放就打断道:“现在不是发表意见的时候了,我也不需要意见,要的是执行,不然一人一个想法,争到明天都不会有结果。”
闻言我也只好作罢,祈祷小汤圆不是天桥下的半吊子,我真的能在东方遇到贵人,晓玲姐也能求得一线生机。wWW.ΧìǔΜЬ.CǒΜ
林放安排好,把杀鬼剑给了我。这时我看见小汤圆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的样子,想起林放似乎没有给他安排任务。忍不住问了一声。
小汤圆拉了拉背包带,眯着个小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君子不立围墙之下,何况我的本事不是用来杀个你死我活。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理是这个理,可他拿了我一张紫符,扔下几句话就完事了?
心里不平衡,但林放他们不说什么,我也只好憋着,要是他今晚说的话都是放屁,明天我就把紫符拿回来。
吃过晚饭,那女人还是没动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也有些不安起来。
晓玲姐感觉到气氛紧张,吃过饭就躲在房间里,缩在床角。九点多的时候,我和夏梓航去了顶楼,学校上空气息平稳,只有文曲之相,没有怨煞之气。
等了一个多小时,我又看了一次,还是没变化。
逼近零点,学校里灯火渐渐熄灭,文曲之相开始削弱,校园西边才隐隐出现了血煞之气。
我没有在学校里看过,大概记得那个位置上,应该是一座假山。我跟夏梓航对了下位置,他确定那个地方就是一座假山,而且是最近刚完工的一个校园景点。
夏梓航问我煞气的来源是不是在假山,我让他稍微等一下,学校里的文曲之相还在,两气相撞,位置飘忽不定。
差不多等了十来分钟,学生大多睡着的时候,文曲之气才彻底的被怨煞之气压制,位置这才定了下来,是在假山。
夏梓航确定了位置,匆匆下楼,跟着林放就出门。
他们一走,老陈就在正对楼梯口的墙上挂了一面八卦镜。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晓玲姐房间门口,大马金刀的对晓玲姐说:“美女别怕,有道爷坐镇,什么牛鬼神蛇都过不来。”
老陈的阵法威力是很大,但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能不能发挥出威力还不好说。晓玲姐现在需要的就是鼓舞,老陈着大马金刀的造型,让她情绪平稳了不少,我也就没打击老陈的积极性。
我一手提着杀鬼剑,一手拿着爷爷留下的罗盘,靠在门口。
林放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老陈摆造型都摆累了,哈欠连连。
就在这时,晓玲姐突然声音发抖的喊我:“弟弟,那东西好像又来了!”
我一听,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罗盘,指针没有反应,急忙就运起望气,回头朝着晓玲姐床边看去。
只见床边上,飘着一团白色的气雾,它很不稳定,像是随时都会散掉,时而无规则的散开,时而凝聚成一个人的轮廓。
在它上面,我感觉不到怨、煞、阴等气息,十分诡异。
我收了罗盘,抽出杀鬼剑,小心的过去,猛地刺了一剑,冥符没有反应,剑直接穿过雾气,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杀鬼剑无用,证明不是阴魂鬼魅。
那是什么?
我来不及问这个问题,外面的老陈就蹭的站了起来,我一看,安抚晓玲姐道:“你别怕,它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当它不存在就行。”
回到门口,不用老陈说,我也知道有东西来了。
那面挂在墙上的八卦镜正在左右晃动,紧跟着啪的一声,镜面碎裂,崩了一地的玻璃渣。
“好强!”老陈一脸的严肃,手里迅速掐诀道:“天开四门,地开八门,阵起!”
话音落,他手中诀指朝着楼梯口一指,地面金光闪烁,八道光幕从地上升了起来,以八卦为向,围成一个圈,挡在楼道口后从左到右开始旋转。
每转一圈,八道光幕上就会多一道符文。
阵才开,墙上木制的八卦镜体嗤的一声就起火自燃,火光中,一个勾佝偻着腰,杵着一根拐杖的老妪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楼口。
符光下,老妪的脸被清晰的照了出来,满是褶皱的脸上,全是墨黑色的符文刺青。
看到我们,老妪咧嘴,露出满口黑牙,邪魅一笑。
老陈低声问:“能看出她的破绽不?”
我摇了摇头,“她身上有阴煞之气源源不断的汇入,遮盖了原本的气息!”
老陈道:“那只能拖延时间,林放他们那边得手,她身上的怨煞之气就散了。”老陈说完,拱手道:“我乃奇门第一百九十八代掌门人,来人报上名号!”
我忍不住打量了老陈几眼,有些怀疑他的身份,但这种事,似乎也不好拿出来胡掐。
只是掌门都出来打工讨生活了,恐怕也就是个光杆掌门。
“奇门,八门金锁阵!”老妪嘿嘿一笑,提起拐杖朝着一块光幕点去,光幕上刚形成的三道金色符文立刻飞出,攻击老妪。
见阵法被触动,老妪一点也不急,挥了下拐杖,三道符纹就被击碎。
我一看急忙问:“老陈,你这阵法行不行?”
“不急!”老陈镇定的道:“八门不开,金锁不断,先看看她的手段,知己知彼,方知克制之道。”
老陈这么一说,我也镇定了不少,把手里的竹鞘扔了,做好砍人的准备。
“前辈,我看你的手法有些眼生,不知道前辈打哪儿来?”老陈想引老妪说话,拖延时间。
“嘿嘿!”老妪笑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你一个小娃娃,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说了你也不晓得。”
老妪说着抖了抖身子,从头发里抖出几只黑乎乎的甲虫,每一只都有拇指大小。
八只甲虫一落地就排成一排,等八门转过来,它们就各自爬上一道光幕,趴在上面。
“蛊婆?”老陈皱着眉,低声猜测。
甲虫看着是蛊虫没错,但阵法显化出来的八面光幕是虚化的,并非实体,如果是蛊虫,它怎么可能趴在一个虚无的东西上?
老陈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忧心的道:“看来我们还是年轻,见识太少了!”话音落,老陈大吼一声道:“道爷今天就要看看,你拿什么来破我的金锁阵。”
随着老陈手里的手诀变化,八门开启,变阻为困,把老妪围在了中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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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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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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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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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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