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自己最好的水平拿出来,还是能吸引住观众的嘛,侯三爷决定等演出结束之后,他再好好抓抓这件事情,争取要让每一场演出都能像今天这样火爆。
最后一首歌开始演唱了,按照以前的惯例,就把观众席上面的灯光给拉黑了,侯三爷也瞧不见观众的反应了,就对黄主任说道:“老黄,咱走吧。”
“行。”黄主任点点头,就跟侯三爷回到了后台,两人倒是也没有着急走,就在后台坐着聊天,他们俩有一个小办公室,说的也不是别的事,还是何向东的单口相声。
昨晚观众反应热烈,再加上何向东不停念叨着他的长篇单口相声,侯三爷也非常想帮这个孩子一把,把长篇的单口相声搬上舞台说不定真的能行呢,昨晚观众的反响不就很不错嘛。琇書網
黄主任手里剥着花生,把白胖胖的花生肉不断塞在嘴里面,听到侯三爷的说法,他道:“这事儿我只管报上去,团里面到时候讨论的时候,我也尽量帮着说话,不过我看最后结果有点悬。”
侯三爷点着烟,皱起了眉头。
黄主任又抓了一把花生,剥着吃着,慢慢说道:“主要长篇的单口演出时间太长了啊,不管放在哪个时间段都不好使,你就算是给放在最后面好了。团里面要是同意了何向东说长篇单口,那他的节目就得规划在我们的节目安排里面,那这个演出时间就会被拉长很多。”
“我们总不能为了他这一个节目,就把别人的节目给砍了吧,那团里面那些演员还不得闹翻天啊。还有演出时间延长了,会不会引起观众不满,会不会打乱演出安排,或者会不会引起其他的不可预知的后果,这都是说不好的事儿。我看呀,团里面不会冒这个险。”
侯三爷深深吸了一口烟,长长吐了出来,白白的烟雾掩盖了他惆怅的脸庞。
黄主任拍拍手上的残屑,说道:“除非呀,我们能证明何向东的单口相声在我们整场演出中有十分重要的且是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只有这样,我才有把握打动上面。”
侯三爷深叹一口气:“唉……独特不可替代,还十分重要,难啊,难呀……”
黄主任也摇头苦笑一下。
正当这两人感叹不已的时候,门被突兀地打开了,前面见着的那个捡场的小吴冲了进来,黄主任眉头当时就皱起来了,不满问道:“干什么这么莽莽撞撞?”
小吴喘着粗气,急着说道:“不好了,黄主任,侯团,观众那边闹起来了。”
“什么?”黄主任音调瞬间提高。
侯三爷不敢怠慢,当机立断道:“快走,看看去。”
几人快步离开办公室,朝着观众席那边走去,路上侯三爷面色沉重,还在问道:“小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演出不是结束了吗?”
黄主任也非常严肃厉声说道:“到底是谁惹出来的乱子?被我抓住,我可饶不了他。小吴,快说。”
小吴挠挠头,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个……那个是何向东。”
“何向东?”侯三爷眉头大皱,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小吴急忙解释:“是何向东的单口相声,他们都是来听单口相声的,眼见着演出都结束了,台上灯都拉黑了,也不见何向东出来,这观众又问我们工作人员之后才知道接下来已经没有演出了,他们这就开始闹起来了。”
侯三爷往前快走的步子骤然一停,回头惊愕问道:“这么多人都是来听何向东的单口相声的?”
小吴赶紧点头。
侯三爷又问道:“现在还剩多少人?”
小吴连忙回道:“基本都没走,过道上还有人坐着呢。”
侯三爷和黄主任面面相觑,前面还夸今天来的这些观众素质高呢,不仅来了这么多人,而且演出不结束都不肯走,结果人家根本不是冲自己来的,居然都是冲何向东的单口相声来的。
这玩意儿也太伤人心了吧,好家伙,团里这么多演员表演的多卖力气啊,结果你们根本就不是为看他们来的。
敢情自己这么多人这么激动都是自作多情啊?
侯三爷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不应该啊,昨天也没这些人啊,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啊?还都是冲着何向东单口相声?”
小吴答道:“侯团,我前面下去问过了,这都是铁路职工还有家属,大家都是熟人,住也是住在一起,昨天走的那些人今天早上都在求人家的门票呢,这一来二去大家就都知道了。”
“那些人也在拼命夸何向东的单口相声说的好,这不就把这么多人给鼓动来了嘛,还有拖家带口的,家里老人小孩都弄来了。再加上前面票房那里没管事,所以……就……就这样了。”
侯三爷和黄主任总算是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但这两人却是傻眼了,他们都没想到何向东的单口相声竟然有这么大魅力。
侯三爷用力一挥手,皱眉不满道:“这叫什么事儿啊,走,看看去。”
三人一路快步走到后台,从入场门那里往外面一瞧,观众席上灯光是大亮着的,可是却没人往外走,座位上坐的是满满当当,过道上面还有人坐着塑料板凳呢。
观众席上还有人在大声叫喊:“我们要听九头案。”
站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小领导,跑了过来跟团里面商量演出的事情,因为今天演出完成,明天团里就要走了,再过来可能就要到明年了,这些人都被何向东的单口相声给撩拨起兴头来了,哪里能等得了一年啊。
那小领导还一直在跟石先生说,务必让昨晚说单口相声的那个小伙子再说一段,要把后面事情给交代了啊。
侯三爷见着前面后面乱糟糟一片,不悦地对着后台还在的演员们说道:“站里面的领导呢,也不来管管,演出都结束了,怎么还要求看呢,乱糟糟的一片,他们高站长呢?”
后台还在的演员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任凭是在谁卖力演出之后才发现是自作多情,都高兴不起来的。你说观众要是冲着侯三爷这样大角儿来的,也就算了,结果这些人居然是冲着一个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小子来的,你说这事操蛋不操蛋。
他们感觉好受伤。
“哎,老侯。”黄主任一把拉住了侯三爷,沉着脸,对他使了个眼色。
侯三爷一愣,然后脑子也迅速反应过来了,对呀,这不就是证明何向东的长篇相声具有十分重要且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的最佳时机嘛。
侯三爷果断地冲着黄主任微微点点头,黄主任也心照不宣地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
黄主任上前几步,站在众人面前,正好来团里面交涉的那个站里的小领导也在,他就对众人朗声道:“我们文工团的的演出目的就是为铁路职工服务,慰问他们一年来的辛苦劳作和为铁路事业做出的贡献。”
“现在职工朋友们对我们的演出提出要求了,我们也一样要尽力去完成他们的要求,做好我们文艺慰问演出。现在经过团里面的短暂商议,我们决定让何向东再加演一场,不仅要演而且要演的好,要让所有职工朋友都满意。”
“好。”来交涉的站里面的领导率先鼓掌。
台下也响起来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侯三爷环顾四周,皱眉问道:“何向东呢?”
没有一个人回答的。
侯三爷盯着下面的包打听,沉声问道:“包福星,何向东人呢?”
包打听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侯三爷,弱弱回道:“他……不在。”
现场霎时变得极为安静。(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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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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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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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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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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