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缺德,居然是个广告,我还以为是我们领导呢。”ωωω.χΙυΜЬ.Cǒm
“对嘛。”
“哎,等会儿,金嗓子喉宝的怎么跟我们领导连起来了?”
笑声过后,疑惑声阵阵,所有人都闹不明白这事,难道领导没走,就在人家后台?
可是在后台录广告干嘛啊?
这些人没一个闹明白的,主要是何向东太厉害了,把高建祥的声音学的太像了,他们都以为是真的,一下子就懵住了,一个个都疑惑不解,不过倒是没人往外走了。
口技最初的就是模仿生活中的声音,男声女音婴儿哭,初中课文里面还有一篇古文叫口技,说的就是这个。
所以为什么口技跟相声有渊源关系啊,因为口技艺人最初就是在屏风后面说学逗唱,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两个人,跟相声很类似,所以这种艺术形式用行话来称呼是暗春,走出来表演的叫明春。
口技艺人走出屏风开始表演,这就有了相声最初的形式了,跟观众面对面说学逗唱。
而口技的艺术发展也慢慢由模仿生活中的声音,转变成模仿动物和自然界的声音。
何向东见着观众都不往外面走了,这才大松了一口气,万幸是把这些观众给留住了,这要是都走了,他还没说一句话,相声就瘟了,那可就闹大笑话了,以后再想把长篇的单口相声搬到舞台上来就更难了。
何向东擦了擦额头,他脑门上全都是汗珠子,为了留住这些观众他可是真卖了力气了。
何向东环视了身边这些人一眼,也没有多说话,桌子话筒早就在舞台上摆放好了。
他手上拿着话筒,就往台上迈步走去,旁边这些人更是没人走了,纷纷到进场门的口子上看着,包打听眼睛里面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上了台,从脚步迈出来的那一步,何向东整个人的精神就全部都集中在舞台上了。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前面的一番口技只是暂时勾住了这些人的好奇心,但想真正让人家坐下来听自己相声还有很多功夫要做。
尤其是现在的观众都很不耐烦了,还有不少人都走到过道上了,想让他们重新回到座位上,难度太大了。
接下来何向东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价值千金才行,只要稍稍出了一点纰漏,他今晚这场相声铁定要黄。
而这是他第一次把长篇的单口相声搬到这样的舞台上来,万事开头难,这场相声要是黄了,他再想把长篇单口搬到舞台上来,会比登天还难。
所以这场相声绝不能瘟,不仅不能瘟,还要响,比之前的任何表演都要响,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证明长篇单口在舞台上的价值。
何向东脚步稳重地走了出来,越是这种关键时候,他越要稳得住,眼睛看着所有观众,观众也在好奇地看着他。
何向东把话筒放在嘴巴,没有说话,又学起了婴儿的哭声:“哇啊……哇啊……哇啊……”
“嚯……”观众一片沸腾,他们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婴儿的哭声竟然是从何向东的嘴里面发出来的。
同样傻眼的还有挤在出场门那里看热闹的那些家伙,这些人眼珠子瞪得跟牛一样大。
何向东一出来,便震慑全场。
学了一下婴儿的哭声,何向东见好就收,微微一笑,然后学起了高建祥的声音:“同志们都站在过道上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到座位上面去啊,回去坐着的下个月发奖金。”
这话一出来,观众们先是一愣,惊奇何向东居然能模仿自己领导的声音,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了前面那段搞笑的广告就是眼前这个小伙子弄得。
一下子所有人都惊奇地看着何向东,眼神中不无钦佩之意,这人的本事倒真是绝了。
等到何向东最后一句话出来,观众们都被逗笑了,可是往座位上走的却是没几个。
人家都走到过道上面了,这就是打定注意要回家了,想再让他们往回走,难比登天。
何向东放下话筒笑了一下,深深吐了几口气出来,他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难处,但是他既然选择了要这样做,他就无法退缩,一定要拼尽全力留住这些人。
他快步朝舞台中间走去,那边桌子话筒都摆放好了。迈步的时候他想起了和师父在民间撂地卖艺的那些年,场景跟现在很像,观众也都是站着好奇地看着他们爷俩,随时都有可能走,而他们为了吃饭要拼尽全力留住他们。
何向东现在不是为了吃饭,是为了尊严,是为了相声。他迈步站在了台中央,舞台上面的灯光很亮,何向东看着台下所有人,展示一个真正优秀相声演员的实力的时候到了。
“呀,怎么都站着呀,买的是站票吗?”何向东先是开着玩笑,打了一句笑腔,相声演员上了台就是要跟观众交朋友,要在最短时间和观众交上朋友,只要这一点做好了,他就能让这些人都回来。
观众也有笑得,都是铁路职工,这些人对站票比任何人都敏感。也有搭茬的:“我们这是要回家。”
有人搭茬就好办了,何向东立马就给接上了,他一撸袖子,眼睛瞪起来:“想回家?来人把门给我关严实了,没演完你们还想回家?来人把笼子里面的高建祥牵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厉害。”
何向东也是疯了,为了留住观众,他什么话都敢往外倒。
别说,这效果还真好,毕竟是在吐槽领导啊,下面笑翻了一片。
何向东也在笑,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其实他不是为了擦嘴,而是为了挡住嘴巴,这一挡,嘴巴立马出声,模仿的是高建祥的声音,高声厉喝道:“是谁说要把我给放出来的?”
何向东腿一软,立马扶住了眼前的桌子,吓得差点没摔在地上。
观众们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哈哈狂笑起来,还有拼命鼓掌的。
连续几个包袱都响了,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何向东心里也就有底了,看了眼出口,发现没人往外走。他顿时心中大定,只要你们肯听我说话,我就能让你们一直听下去。
何向东端正站好,看着观众说道:“刚才是跟大家开的一个小笑话,也拿我们高站长开了个小玩笑,高站长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高先生在宝鸡非常出名,就跟咱们团里面的侯先生一样出名,咱们看演出的就没有不认识侯先生的,您要是不认识侯先生,你就没吃过猪肉。”
“哈哈……”观众再笑。
理不乱笑不来,何向东不敢再拿高建祥开玩笑了,就只能拿同行来损了,这些观众最熟悉的相声演员又来了现场的,也只有侯三爷了,何向东果断选择了他。
何向东摸了摸鼻子,继续往下说:“刚刚给大家表演的叫做口技,模仿小孩儿哭声,高站长的声音,女人的声音,都是从我这一张嘴里出来的,刚才这一段表演不知道能不能入了您诸位的耳朵?”
“好……”
“厉害。”
有不少观众在叫好鼓掌,实话实说,刚才何向东的表演的确非常厉害,折服了不少人。
何向东脸上露出笑意:“您诸位满意就好,我们表演就是为了让您满意。我这儿还得给您再表演一段儿,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让您诸位放松放松,乐呵乐呵,也是感谢您诸位这一年来对铁路事业的贡献和付出。”
这几句话说的太漂亮了,把这些观众捧得高高的,哄得好好的,观众们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何向东趁热打铁:“咱们好不容易才来看一回演出,来了都来了,就乐呵呵地看完了,也不能白来一场不是。学生何向东不才,会的也不多,但这颗为您诸位演出的心是真的,接下来学生我挚挚诚诚为您再说上一段儿。”
“如果您诸位还满意前面的口技表演,您就再回到座位上面去,再听我说上几分钟,我敢保证接下来的节目比之前的口技更加精彩,如果您诸位觉得不满意,大可扭头就走,我绝不阻拦。如果觉得我的表演是浪费了您诸位的时间,您大可冲到台上来给我两个嘴巴子,我绝不喊疼。”
“来,请。”何向东看着所有人,坦然地一伸手,自信无比,风采耀人。
后台正在看着的演员都被何向东这一番话给惊住了,他们谁也来不了这样的话啊,还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万一真的有人上来怎么办?
看热闹的那伙人还有人在低声骂何向东不要脸的,这些都是国家工作人员,哪里有何向东这样从地上起来的小艺人这样能放下身段啊。
奇迹真的出现了,也不知道观众席上谁喊了一声:“那我们就留下再看一会儿呗。”
都已经是站在过道上的观众了,真的成批成批地往回走,他们真的回到座位上面了。
离开的也有,但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基本上所有人都留下来了。
何向东成功了,他真的做到了。
后台演员们都傻了,正因为也是演员他们才知道,把观众从过道上叫回去有多难,别看这只有短短几步路,这隔着的是一道天堑。
看热闹的也说不出话来了。
包打听傻眼了,喃喃自语:“他是怎么做到的。”
石先生重重吐气,看着不断往回走的观众,语气沉沉道:“这就是撂地出身的艺人,果然了得。”(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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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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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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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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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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