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点是不会有什么妨碍的,演员都是按演出多少场拿钱的,陈义坊和李泉江一个月能拿四千多,接近五千块,但是他们一个月得差不多演一百场啊。
平均一天三四场,这很辛苦的,工作量也是相当大的,连何向东这种年轻小伙子都累得吃不消了,更别说陈义坊这种退休的老头子了,要不是顾及情面,人家都撂挑子不干了。
就拿这个月来说,他前前后后差不多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了,不是懒得表演,而是身体真的吃不消。
范文泉和张文海也是退休的老头子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体力肯定比不上年轻的时候,这两位老先生今年以来可累的不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何向东那么迫切想去请新演员加盟的原因,剧场缺演员啊,单靠他们这些人太辛苦了。
等新演员进来,也是按照场次分钱的,这样每个人的场次也就会减少了,收入自然也会减少,但是园子里面总体支出不会增多。
而现在园子里面的演员都快累崩溃了,钱再好也得有力气赚才行啊,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谁吃得消啊,他们巴不得有新演员进来分担压力呢。琇書蛧
现在园子里面就属苏小娅的工作最为轻松,工资也是差不多是最高的了,只不过她的工资是保密的,别人也无从得知。
北京这种大城市的消费比较高,同样的,高收入人群也很多,但苏小娅四千多一个月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工资了,那时候北京的职工平均月收入也就一千多不到两千。
……
侯三爷给何向东介绍的那位文哏相声演员叫顾柏墨,挺好的一个角儿,以前也是曲艺团里面的,水平相当不错,从小坐科学艺,也会很多传统活儿。
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跟着别人去跑穴挣钱,后来事情被团里面知道了,上上下下起了不少议论之声。
那时候团里对演员出去跑穴抓的还是很严的,也有偷偷跑穴的,但被发现铁定是一个处分。
要说这顾柏墨运气也实在是太背了,团里面刚刚接到了上面的文件通知,要求严加管理演员外出跑穴,严肃处理这种行为,所以他直接背上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
还被罚了好几个月工资,其实当时他家里母亲重病,妻子又怀孕了,她妻子是在民营企业给人打工的,连孕假都不肯给,那时候法律也不健全,也没人管,是辞了工作在家里待产的。
方方面面都要用钱,他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去跑穴演出的,就算是背了大过处分,他也只能是顶着雷作案,依然跑出去挣钱,没有办法啊。
然后又被发现了,再就是被开除了。听说他后来还把房子卖了给他母亲看病,再后来,大家也就都不知道他的消息了,侯三爷也是猛然间才想起的此人,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他的下落的。
何向东从侯三爷那里知道了顾柏墨的地址和他的一些经历,第二日早上便出门寻他了,还买了一些东西上门拜访。
顾柏墨住的挺远的,在通州那边,一个老式的筒子楼里,何向东寻上去的时候,顾柏墨还在睡觉,是他的爱人接待的何向东。
“柏墨,柏墨,有人找你。”顾柏墨的爱人进去叫他了。
顾柏墨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睡意惺忪的样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何向东眉头当时就皱起来了,他从侯三爷那里知道了不少顾柏墨的事情,侯三爷对他的评价相当高,他自己也看过顾柏墨曾经演出的录像带,这人尺寸裉节都拿捏的特别到位,是个极有实力的演员。
但是他最担心的就是顾柏墨离开专业团里这么些年已经把相声给放下了,相声这玩艺儿就得每天练功,他要是好几年不练功,那这一身本事就得废了。
想当年杨三摇煤球蹬三轮多少年了,但是人家没有一天把相声放下,后来重返舞台就简单多了,多上台熟悉熟悉,就又是响当当的一个大角儿。
可是看顾柏墨这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睡意惺忪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艺人应该有的状态啊。
何向东皱皱眉,说道:“顾先生,你好,我叫何向东。”
顾柏墨眯着睡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向东,打了个哈欠,才问道:“你是哪位?”
何向东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鄙人向文社班主,何向东。”
“向文社?”顾柏墨皱起了眉头。
何向东直接道:“一个说相声的对方。”
“哦。”顾柏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伸伸手,也示意何向东坐下:“相声社?找我干嘛?”
何向东看着他,笑着说道:“当年被相声界公认的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代文哏大师的人物,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是要来拜访拜访的。”
“呵呵……”顾柏墨不咸不淡地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去到了杯白水喝了下去,放下杯子,对何向东说道:“特地跑这么老远来拜访我这么一个被团里开除的闲散人物,你这个班主倒是空的很啊,呵,到底想干嘛,直接说了吧。”
闻言,何向东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道:“好,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请您出山到我们向文社里面,和我们一起说相声。”
“呵呵……”顾柏墨无趣地笑了几下,拿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一点也不客气,说道:“算了吧,你走吧,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理由呢?”何向东问道。
顾柏墨神情有些冷漠,答道:“我不说相声很多年了,也不想再说相声了,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的住址的,但我不想以后还看见你,就这样吧。”
“哦,对了。”顾柏墨看见客厅里面多出来的几个礼盒,说道:“把你带来的东西带走吧,我不需要。”(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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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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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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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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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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