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和薛果两人赶紧快步跑过去,搀扶起了刘老师,何向东紧张问道:“您没事吧,刘老师。”
“好痛。”刘老师捂着下吧痛呼不已。
“有血。”薛果惊叫一声,只见鲜血从刘老师的手指缝里面渗出来。
何向东也很是吃惊道:“刘老师,你受伤了。”
刘老师满脸痛苦之色,眉头紧皱,血流的还不少,都从手指蔓延到手臂了,滴答滴答往下掉。
何向东拿开刘老师紧抱住下巴的右手,只看到了下巴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还在不断往外面流。
何向东当机立断说:“不行,这得马上送医院缝针。”
因为下巴上破了个口子,疼痛让刘老师张嘴都变的困难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不行啊……嘶啊……我还有演出。”
何向东听清楚了他的话,当下便责怪道:“您这样还怎么演出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都还流着血呢。”
薛果也急着说道:“刘老师啊,赶紧去医院吧,舞台您这样子是上不了的啊。”
刘老师吃着痛,含糊不清地说着:“可是……可是……他们都已经上去了啊。”
事情这样就难办了,演员要是压根没上台了,就当没这个节目了,让主持人在台上多说一些话,提前结尾就算了。现在台上已经有演员了,演到一半结果主角不上场了,那这就是演出事故了。
这肯定会被观众看出来的,也肯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文工团就闹笑话了,别人指不定要怎么骂呢,这影响就很不好了,而专业团体最注重的就是影响和面子了。
何向东皱皱眉,道:“就算是天塌地陷现在也管不了了,你现在肯定是上不了台了,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刘老师眼中流露出黯然之色,他知道何向东说的很对,没办法了,演出事故这回是避免不了了。
薛果也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人就这么不走运,你有什么办法呢。
“刘老师呢,怎么还没出来,演员都上台,怎么还没出来。”负责这次晚会演出的王姐急冲冲跑过来了。
“刘老师呢,去哪儿了,刘……”王姐跑进后台来,看见受伤的刘老师大吃一惊,问道:“刘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何向东替他回答:“刚刚摔了一跤,下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
王姐紧张问道:“啊,怎么会这样啊,伤的重不重啊,还能上台吗?”
何向东无奈道:“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肯定是上不了台了,赶紧送医院缝针吧。”
“哎呀……”王姐皱着眉头,重重叹了一下,右手使劲一甩,深叹一口气,只能说道:“没办法了,事故就事故了,刘老师我先安排人送您去医院。”
刘老师还捂着下巴,神色黯淡说道:“王部长……我回去……会向领导要求……处分处分……处分我的……”
王姐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刘老师,这也怪不得你,这都是运气不好,唉,我们团里这次是真的要闹笑话了,算了不提了,先去医院吧。”
刘老师神色更是黯然,眼眶都红了,眼角皱纹密布的地方隐隐有泪光闪现,他很自责,自责因为自己而让团里丢脸了。
薛果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刘老师,您是个好演员,但这次真不怪您。”
何向东实在是看不得刘老师这个样子了,他咬咬牙,就算是事后挨责怪,他愿意扛了,他对王姐说道:“王姐,让我们上吧。让上台的演员最快速度结束演出,赶紧下场,给我和薛果一分钟,我们换了衣服就上去。”
王姐惊愕道:“啊?你们要上?”
何向东道:“没办法啊,总不能让观众看出来这是演出事故吧,让他们赶紧下来吧,这个小品不全就不全吧,我们后面再补上,哎呀,没办法了,你现在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刘老师也转头看着何向东,眼神中有询问之色。
何向东安慰他道:“刘老师,您尽快去医院吧,有我在,您放心吧,咱们文工团的面子砸不了。”
听了何向东富有自信的话,刘老师顿时心安不少,他用力点了点头,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小年轻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其实这种力量就是一个优秀艺人对自己能力的充分自信。
王姐重重吐了几口气,咬咬牙问道:“你们就排了一个节目,你们上去演什么啊?”
何向东道:“相声演员是不需要排练的,至于说什么,随便说呗。”
薛果也立马捧着说道:“那我也就随便捧咯。”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王姐和刘老师怔怔看着这两人,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够狂。
何向东止住笑,催促薛果道:“别愣着了,赶紧换衣服了。”
两人急匆匆又往换衣间跑去。
王姐也终于下定决心了,就看这两个小年轻的能耐了,王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何向东和薛果:“来个人,快把刘老师送医院去,然后快告诉台上演员刘老师受伤,让他们尽量完善结束演出下台。”
说完,她就急匆匆搀着刘老师往门外走,出门前,她还停下来冲后面大喊:“小子诶,你要是真能把场子救下来,你以后就是我们团里的人了,再有人敢嚼舌根子,你就报我王桂兰的名字。”
……
台下,提示板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刘老师无法上台,尽量完善结束演出。”
这个小品其实就是讲爸爸和妈妈都是铁路职工,工作忙,疏于对儿子的管教,儿子不好好学习,整天去游戏房打游戏,妈妈这会儿正在骂儿子呢,后来爸爸回来了,再之后就是劝导儿子,三个人哭成一团。Χiυmъ.cοΜ
现在儿子和妈妈已经上场了,也正在对抗吵架,他们自然也看见告示牌了,也幸好都是有充分舞台经验的演员,没有立马就露怯了。
妈妈怒骂:“你说你不好好学习,成天就知道打游戏,啊,就知道打什么什么拳皇,这以后能考上大学吗?”
儿子含着眼泪哽咽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就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害怕啊,我待不住啊,我不打游戏还能干嘛?”
妈妈眼圈也红了。
儿子继续哭着喊着道:“你们工作忙,就是知道工作,都说要好好服务铁路运输,你们就管运输别人,什么时候管过我啊?”
妈妈上前一把抱住儿子,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边哭边说道:“是我们错,是爸爸妈妈的错,妈妈以后一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
儿子也在哭:“我就想你们多陪陪我。”
妈妈擦干眼泪,说道:“爸爸妈妈以后一定多陪你,走,你爸爸也快回来了,我们去接他。”
“恩。”儿子用力点头。
母子俩就这样手牵着手,赶紧退场了。
演出结束。
“恩?”
“恩?”
“完了?”
观众席上响起疑惑的叫声,这个小品才演了两三分钟就结束了?前面主持人报幕的刘保国呢?人呢?
团里面的演员更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的都是见过这个小品的排练的,这都没演完了,怎么就结束了?
前排的黄主任还问侯三爷:“老侯,这怎么了?
侯三爷皱着眉头,沉着脸说道:“后台肯定出事了。”(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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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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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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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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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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