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还在那里装老人:“别提了。”
“怎么了?”
何向东悲愤道:“我儿子不学好,吃喝嫖赌不着家,还在外面坑蒙拐骗,不学好啊,都好些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被谁拐走了?”
方文岐宽慰道:“您呀,别着急啊,改些天我帮你找找啊。”
“什么啊?你带走的?”何向东眼珠子瞪大了。
“没有。”方文岐急忙摆手。
何向东却是骂上了:“这缺德玩意儿啊,你把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不是,没有,您听错了。”
“什么?你是坏蛋呐。”
“哎呀。”方文岐抹了把汗:“这都哪儿呀。”
何向东又问道:“你也犯傻啊?”
“我说您听不见啊?”
“你要去法院啊?去哪儿干嘛?”
“我告谁啊。”
“搞贼啊?丢东西啦?”
“这哪跟哪啊?”
“丢铁裤衩了?你预备这个干嘛?”
方文岐两手叉着腰,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你要在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啊?”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啊?那谁的啊?”
“你胡扯。”
“林正军?哎呀,是老林的啊,这也太不是玩意了吧。”
这段以来,观众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效果很好,这个本子很不错。
方文岐是无奈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何向东,骂了一句:“嘿,老王八。”
“你爸爸?”
“诶?”
“哈哈……吁……”叫好声嘘声响成一片。
何向东捶着腰,说道:“你爸爸呀比我小几岁,我们一块长起来的。”
“呵呵……”方文岐干笑了两声,又轻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二大爷。”
“哎……”何向东立马就答应了。
“一边去。”方文岐一把推开了何向东:“就这句听得见啊?”
何向东又贱兮兮地回答:“就是这么一阵一阵的。”
方文岐倒吸一口气,撂挑子不干了:“不学了,不学了。”
何向东还往前凑,大声问道:“什么?”
“我说不学了。”
“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方文岐拿起桌子上的扇子挥了一下,道:“不学了。”
何向东立马就怂,正经问道:“为什么?”
方文岐没好气道:“我这吃着亏呢,你说是为什么啊?”
何向东道:“那咱换一个吧。”
方文岐问:“换一个什么啊?”
何向东道:“咱们换一个哑巴打手势,你来那哑巴吧。”
方文岐倒是不乐意了:“我来哑巴啊?我会说话都吃着亏呢,我要是不会说话,我不得死在台上啊?”
何向东道:“那怎么着?”
方文岐道:“你来那哑巴。”
何向东道:“也行吧,我来哑巴,咱俩是发小,有一天在街上遇到了。”
方文岐笑笑:“我都跟你爷爷一样大了,咱俩还是发小啊。”
何向东道:“这是剧情需要,艺术,艺术嘛。”
方文岐嘴角抽着笑了笑:“行呗,那就艺术呗,来一回吧。”
何向东道:“你从那边来,我往这边来,咱们相遇好不好?”
方文岐道:“行啊。”
说着两人就往两边走去。
方文岐走到边角,刚一转身就见到一道黑影扑倒他身上了。何向东是直接挂上去了,嘴里还在叫嚷着:“阿巴,阿巴,阿巴……”
方文岐一把推开了何向东,说道:“好嘛,这吓我一跳。”
“阿巴……阿巴……”何向东还在那里比划,他指指方文岐,又指指自己,比出两根大拇指凑在一起。
方文岐点头道:“哦,认识认识,这不哑巴嘛,是朋友,咱们可不朋友嘛。”
何向东边点头边比划,他蹲下来两只手平放,然后慢慢往上升:“阿巴,阿巴阿巴……”
方文岐道:“对对对,咱俩是一块长起来的。”
何向东两只手往眼睛上一蒙,然后拿开张开五指,比出一只手。
方文岐道:“你是说咱们有五年没见了。”
何向东赶紧点头。
方文岐摆摆手,比出一个八的手势:“不是五年,你记错了,是八年了。”
何向东也比出一个八的手势,一脸惊讶:“阿巴,阿巴?”
方文岐点头应道:“八年了,八年了。”
何向东指指他。
方文岐翻译道:“我。”
何向东又蹲下来,手往屁股上拉扯。
“大便?”
何向东赶紧点头,然后用两只手往头上一竖,比作两只角,又捋了一把胡子。
方文岐继续翻译:“羊?我,大便,羊?我大变样?”
何向东急忙点头,还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方文岐差点鼻子没给气歪了,骂道:“有这样比划的吗?”
他是气坏了,观众是笑得停不下来。
“阿巴……阿巴……阿巴”何向东还在那里瞎比划。
方文岐一把拽住了他,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大变样,这人长大了,可不得变嘛。”
何向东挣开了方文岐,手往低处一放:“阿巴……阿巴……”
方文岐道:“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怎么样啊?”Χiυmъ.cοΜ
何向东五指成爪,往前一伸,嘴里发出声音:“汪汪汪……”
方文岐急了骂道:“你小时候才狗呢。”
何向东站起身来,还在那里笑。
方文岐一指何向东骂道:“我说哑巴,你可够缺德的啊。”
何向东无辜地摇摇头,他又伸出手往下吧上面一拉,拉出胡子的样子,再看方文岐嘴里嚷道:“阿巴……阿巴……”
“我爸爸?”
何向东赶紧点头。
方文岐两手一伸,舌头往外一吐,也在那里比划,边比划边说道:“我爸爸呀,他死了啊。”
何向东一听,当时就愣住了。
方文岐还过来拍拍何向东的肩膀,宽慰道:“你呀,也别太伤心了,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何向东却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呜……啊……呜呜……啊……啊……”
方文岐道:“嗨,别哭了。”
何向东突然哭着用正常声音说了一句:“呜呜……死得好啊。”
“我去你的吧。”方文岐一把推开何向东。
观众笑,底响了,两人鞠躬下台。
相声结束。
下了台,何向东问师父:“师父,我这本子怎么样啊?”
方文岐笑笑道:“还是有不少问题的,但是第一次能写成这样就不错了。”
何向东笑。
下一场节目是杨三的单口,他今天要说评书《三国演义》从第一回开始说,他搬了条椅子上去说,年纪大了,久站吃不消。
何向东就在进场门看,《三国》张阔如给他说过一点点,他没怎么弄明白,想看看杨三是怎么说的。
台下观众也很热情鼓掌,杨三的单口也是非常受欢迎的,但是场下却有一个中年人,用冰冷的眼神向旁边两人示意了一下,那两人点点头,就准备站起来。
PS:学聋哑没有说学谁,传统的段子就是这么说的,主体是不变的,包括逗哏的占捧哏的便宜,还说耳朵一阵一阵的,传下来就是这样的。改传统段子的方式也是主体不变,改一些包袱和表演方式,我也是一样,主体流程是一样的,主体外的包袱是我改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相声大师更新,第八十七章 学聋哑3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