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楚嫣然见状立刻冲了进去,李玉燕也发疯一样冲向那个女人,结果被一脚踹翻在地。
那女人回头看见了楚嫣然,冷笑一声:“哎呦,这家还有个小美女,但是老娘最恨比老娘漂亮的女人,给我把她的脸划了!”
离楚嫣然最近的一个灰衣人立刻狞笑着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玻璃片,:“老子最喜欢看漂亮女人惨叫了。”
那玻璃片眼看着要扎下来,楚嫣然尖叫一声,单纯的姑娘没有面对过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她被吓傻了。
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蛮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回一扯。
楚嫣然抬头一看,是许空那张刀削斧刻一般的侧脸。
“后面呆着!”许空把楚嫣然往身后一放,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那块玻璃,然后猛地一转。
那灰衣人惨叫一声,大拇指和户口被玻璃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喷涌了出来。
那块玻璃在许空的手指尖一转,然后甩了出去,那玻璃在空中飞速旋转,在许空的手中用出来,一块小小的玻璃好像是一把飞转的镰刀一样。先割开了一个灰衣人的耳朵,借助这个反弹点到了下一个人的额头,再跳到一个人的鼻尖,最后划破了那个女人抹了厚厚粉底的脸颊,一道道血光在整个屋子里飞起。
一个个惨叫声不绝于耳,那玻璃转了一圈飞了回来,变得血红色的玻璃又到了许空的面前,许空伸指一弹,那玻璃瞬间成为无数碎片落到楼下。
“葛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许空靠着门框,叹了口气,“手下留情果然不是个好习惯。”
里面的那个女人捂着脸快发疯了,拍着桌子大喊:“杀了他,快杀了他!”m.χIùmЬ.CǒM
一个个举着棍子的灰衣人顿时涌了出来,场面把楚嫣然吓得不停地发颤,拉着许空的袖口大喊:“许经理,你快走吧!”
许空理了理袖口的衣服,拍了拍楚嫣然的脑袋:“没事,你家经理别的不行,打架倒是老本行。”
他往前一个马步,单拳冲出,还是“北朔七式”里的招数,这一手叫做“崩”,棍子还没砸下来,许空先击中了他的胸口。
这灰衣人感觉浑身气血一滞,当场晕了过去,身子往后飞了将近三米,把后面一群人给撞倒了下去。
“住手!”背后有个人断喝一声,许空听见身边的墙壁发出了声响,明显是身后的人飞冲过来,在墙壁上蹬了两脚,想用凌空飞踢来制止自己。
许空忽然拧腰,闪电般一个回旋踢,正中那人的小腿。
两腿相接,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对方惨叫一声,撞到栏杆落地,那小腿发生恐怖的弯曲,显然是骨折了。
许空转过身,看着在地上捂着小腿一头冷汗的人,冷声道:“又见面了。”
这人一身中山装,正是刚才在下面买烟的忠叔,原本葛俊的心腹,葛家的高手之一。
忠叔看见许空,心中顿时一凉,他咬牙尽力让自己不痛得叫出声来,倒吸着冷气说:“许先生,这一家,您保了么?”
许空摇头。
“那您出手是什么意思。”忠叔伸手去扶栏杆,努力让自己站起来,但似乎做不到。
许空居高临下,看看忠叔,看看远方摔倒的人,冷笑:“葛俊死了,帐本来应该算是清了。不过葛渊那老家伙既然还不放过我,那好,你听着,从今天开始,葛家在这座城市想做任何事情,都得问过我许某人答不答应!”
忠叔心往下沉,语气也变得极为低沉:“许先生,您身手虽然好,但是现代社会,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一手遮天不敢当,但对付一个葛家,绰绰有余!”许空忽然伸手,抓住了一把从背后飞来的刀。
他回头一看,是那个时尚女郎,她现在满脸的怒火,张嘴大喊:“你们上啊,都躺着干嘛呢!”
忠叔看这女人跑出来,立刻大吼:“小姐,快跑!”
女郎迷茫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忠叔,她不太明白,以往自己无往不利的手下,和哥哥曾经仗以横行西城的高手忠叔怎么都这样一副狼狈样。
“他是许空,快跑!”忠叔又一声大吼。
女郎顿时感觉自己血都凉了,他是葛俊的堂妹,葛渊没有了后代,这几天只能把她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当然同时也在和情人努力尝试一些新的创造。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到这个接班人的位置的?葛家都传遍了,一个叫许空的人,一个人就把少爷的几十个手下给收拾了,还把少爷的头割了烧成了森森白骨。这种人就是凶神在世啊!
她感觉自己修长的双腿发软,忍不住去扶身边的栏杆,这时一道破风声响起,她感觉膝盖一冷,往下一看,自己扔出的刀居然被许空甩了回来洞穿了膝盖骨!
她顿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许空的眼神愈发冰冷,往那女郎走了两步。
忽然听见背后砰砰砰地几声,他侧目一看,那忠叔拖着一条伤腿,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大喊:“许先生手下留情,小姐她,她罪不至死啊!”
他的额头已经被水泥地磨得流血,老泪纵横,让许空往前的步子居然迈不下去了。
他仰头朝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都走吧,顺便转告葛渊,他的性命,不久了。”
几个灰衣人挣扎着扶着他们的大小姐和忠叔离开,人潮匆匆散去,只留下了一地的鲜血。然后很快又来了一队人,把地面清洗了个干净,在灵堂前留下两个牛皮纸包又快速离去。
看形状,应该是几万块钱,葛家心高气傲,他们未必肯给这平民家庭这笔钱,或许这钱是那忠叔私人拿出的。许空也是感念这位老人的忠心耿耿,实在是不忍下杀手。
不过他也知道,葛家总又一天要覆灭,只是时机还没到。以他现在的实力,葛家全力的临死反扑于公于私他可能都承担不住!
不过这事儿了结,他觉得自己凝脉四阶的境界也稍稍有那么些松动。
“又要突破了?”他心中愕然,这才几天,这“冥海无垠”的突破速度也稍稍太快了吧?哪怕这功法能打破境界上的壁垒,但是用来冲击壁垒的灵气从何而来呢?许空一直没有想明白这点。
楚嫣然一直拉着许空的袖子,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这时候,穿着一身素缟的李玉燕走了出来,对着许空跪了下来。
许空大惊,连忙上去扶起这个可怜的母亲:“阿姨您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李玉燕泪眼婆娑:“恩人啊,我要给你磕个头,要不是您,我家孩子的灵堂也要被砸了,可怜我那孩子,才二十岁啊!为什么会遇到这种男人!”
“就是,富二代没一个好人!”楚嫣然握着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许空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这丫头对富二代的偏见是从哪儿来的,他一努嘴:“你有那空,不如帮我把阿姨扶起来!”
顿时楚嫣然又陷入了手忙脚乱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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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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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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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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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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