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门旁只有傅司妤和阮欣,傅司砚人在国外只能通过监控摄像头说话,傅司妤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大灯泡,闪闪发光。
她哦了一声,说:“不用解释,你们说什么我都信。”
大晚上穿着旗袍站在走廊上和身在国外的老公测试家里的监控,谁听都觉得这理由离谱。
当然,大晚上跑走廊上用监控说话这种行为,本身就很离谱。
傅司妤看着阮欣身上的月白色旗袍,眉头微挑,脸上露出抹调侃的笑容,问道:“怎么样?大哥觉得你身上这件好看吗?”
旗袍侧边开叉到大腿,阮欣想到傅司妤和秦姝白天评价这件旗袍很好撕,怕她当着傅司砚面说出这种话,激发傅司砚灵感,赶紧转移话题,“沈浩博在家吗?”
傅司妤点头,“在家。”
“他同意让你过来陪我睡?”
阮欣能看出来,沈浩博骨子里和傅司砚一样,都是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之前她跟傅司砚说自己去夏依彤家里,都是和夏依彤睡一张床的,他就隐隐约约面露吃味,还问过她如果他和夏依彤同时掉进水里,她会救谁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事实证明,男人吃醋真的是不分性别的。
何况晚上这种情侣间恩爱的时间,就算不吃醋也舍不得让女朋友去别人家里啊。
傅司妤无所谓的说:“他在书房,他还不知道我出来,不用管他,我们进屋。”
傅司妤抬头朝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说:“大哥,大嫂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晚安。”
回到卧室,傅司妤要去卫生间,阮欣拿了件睡衣把旗袍换下来,刚把旗袍脱下来,卫生间里传来傅司妤的声音:“嫂子,你卫生间里怎么没有姨妈巾啊?”
她记得阮欣例假的日子和自己差不多,阮欣每次例假的时候都会在卫生间里放几包姨妈巾。
阮欣拎起睡衣往身上套,“上次刚好用完了,你要用吗?”
傅司妤嗯了一声。
“等会,我给你拿。”
阮欣从抽屉里找了一包姨妈巾给傅司妤。
知道傅司妤今天例假在身,阮欣对打扰傅司妤和沈浩博亲密时间的愧疚心缓和了不少。
傅司妤从卫生间里出来,捂着肚子,脸色不太好,爬到床上吐槽道:“做女人真是太难了,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
阮欣问,“你肚子疼吗?”
傅司妤说:“我这来例假就没有一次不痛的,下辈子我一定要投胎做个男人。”
阮欣笑着说:“你要做了男人,沈浩博还不得哭死。”
“那就让他做女人呗,让他感受下痛经的威力。”
傅司妤脑补沈浩博那张脸上出现痛经的表情,不由自主笑出了声,大抵是乐极生悲,越笑肚子越疼,小腹一阵酸胀。
她虚弱的看向阮欣,声音有气无力,“嫂子,能给我倒杯热水吗?”
阮欣偶尔也会痛经,痛起来死去活来,恨不得长睡不醒,看傅司妤这架势,比自己还严重。
阮欣倒了杯热水给她,见她脸色恹恹,提议道:“要不我给你煮杯红糖姜水吧。”
傅司妤摇头,“我以前喝过一次,味道太奇怪了。”
“那也比这么痛着强吧。”
傅司妤:“你喝过红糖姜水吗?有用吗?”
阮欣点头,“可以缓解点,你试试。”
傅司妤想了想,向痛疼低头,“好吧,你帮我煮一碗。”
阮欣拿着手机下楼,才走到楼梯口,又折了回去,对傅司妤说:“你得陪我一起下去,我一个人下去有点害怕。”
她这几年胆子大了很多,之前傅司砚出差,她一个人住这里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这几天她看了一部韩剧,灵异鬼怪的,看的时候倒也没有多吓人,就是刚刚在门外刮的那阵风让她突然想到了剧里的一个鬼,虽然知道都是演员扮演的,还是觉得害怕。
傅司妤从床上下来,和她一起下楼。
阮欣从储物柜里找到一包红糖,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姜,开始用手机百度红糖姜水的做法。
傅司妤坐在椅子上,看她拿起手机百度就觉得不靠谱。
“嫂子,你没煮过红糖姜水吗?”刚刚阮欣直接问她要不要给她煮红糖姜水,她还以为阮欣煮过,没想到阮欣压根就不会。
阮欣淡定的说:“没煮过,但你哥煮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过,不是很难,应该能成功。”
阮欣拿起菜刀,开始在菜板上切姜片。
傅司妤看到她挥刀的姿势,不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拦住她,“还是不煮了吧,我肚子突然不怎么疼了,这么晚了,就不用麻烦了。”
阮欣笑着说:“你是不是怕我不会煮啊,你放心,这个不难,把红糖和姜片放进去,直接开火煮就行了。”
傅司妤一点都不放心,上次沈浩博炸厨房的事她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但这种糗事她又不能往外说,要是传出去,被挂到好友群里公开处刑,沈浩博肯定气得想掐死她。xǐυmь.℃òm
傅司妤:“也不是怕你不会煮,主要是这个姜的味道太刺鼻了,我好像不太能接受,万一你辛苦煮了我喝不下去就太浪费了,回卧室吧,我躺一会就好了。”
傅司妤拉着阮欣往外走,刚走到客厅,外面传来门铃声,阮欣从手机里看了一眼,是沈浩博。
阮欣转身去开门,傅司妤冲她摆了下手,用口型示意她问问沈浩博这么晚过来干嘛。
如果是来抓她回家,就不给他开。
阮欣对着手机说:“沈总,有什么事情吗?”
沈浩博听到阮欣的声音,淡淡道:“给司妤送点东西。”
阮欣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一个暖宝宝,笑着对傅司妤眨了下眼,“这不是挺贴心的吗?”
傅司妤跟阮欣吐槽过沈浩博是大直男,连她哥一半的体贴都做不到。
“他离贴心这两个字还差得远呢。”
傅司妤嘴上嫌弃,但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已经出卖了她的好心情,捂着小腹,小跑着去给沈浩博开门。
沈浩博给傅司妤送了暖宝宝就走了,傅司妤把暖宝宝抱怀里躺床上,和阮欣聊天。
“你例假结束了吗?”
阮欣从柜子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说:“没有,我还没来呢。”
傅司妤愣了下,“你还没来?你上次不是比我还早一天吗?”
“是呀,可能是我前几天吃了冰淇淋,这次推迟了两天。”
阮欣例假经常会推迟,尤其是在吃了凉东西的时候,所以傅司砚不让她吃凉的。
傅司妤微微眯眼,眼神中夹杂了抹激动,侧身撑着脑袋,“嫂子,我听说你和我哥在备孕,这会不会是有了?”
她下巴往阮欣肚子的方向抬了下。
阮欣无奈的笑了下。
怎么感觉全世界都知道她和傅司砚在备孕了,难怪傅司砚会被刺激到,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备孕,她却迟迟没有怀上,事关男性的尊严啊。
这事她只跟夏依彤说过,夏依彤又和韩任彬说了,韩任彬就是个行走的大喇叭,事情被他知道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看来以后事关傅司砚尊严的问题不能再跟夏依彤说了,夏依彤被韩任彬的脸迷得七荤八素,估计韩任彬问什么她都会说。
她低头摸了下平坦的小腹,“才推迟两天,我以前经常推迟两三天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渴望孩子了,刚刚傅司妤问她例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会不会怀孕了,但才推迟两天,不好说,也不能抱有太大希望,免得到时候失望。
不过听说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希望她的直觉也能很准。
傅司妤在她家陪她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黄姨就过来了。
重新获得工作的黄姨劲头十足,一大早就做了满满一桌子饭,她休息在家的这段时间,还特意报了班学习西餐。
傅司妤留在阮欣家吃了早饭,走的时候冲阮欣眨了下眼,提醒阮欣不要忘了测试一下有没有怀孕。
阮欣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百度上说月经推迟三天一般就可以检测出来了,她跟黄姨说了声要去超市买东西,黄姨连忙问她要买什么,她可以去帮她买。
阮欣说不用,她想自己下去走走。
她去买了验孕棒后,又去超市买了几包小零食,回家躲在厕所里看了说明书后测试,一条杠,没有检测出怀孕。
阮欣把验孕棒丢垃圾桶里。
看来她和傅司砚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下午傅司妤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测了吗?
她回复:【测了,没怀。】
虽然没测出怀孕,但阮欣总有种怀孕了的感觉,也就没有拒绝黄姨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熬的汤,这种感觉随着月经推迟的天数越来越强烈,到了第七天,她在验孕棒上看到两条杠的时候,没有特别意外,但依旧激动。
是她的小聪聪或是小灵灵要来了。
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阮欣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要跟傅司砚分享这个消息,摁亮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才想起来傅司砚那边现在是深夜,现在给他打电话他有可能会接到,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肯定就睡不着了。
她放下手机,手摸在小腹上,眉欢眼笑,柔声细语的说:“宝宝,先让爸爸好好休息,等爸爸睡醒了,妈妈再让他跟你说话,小乖乖,妈妈爱你呀。”
阮欣穿着拖鞋下楼,厨房里黄姨正在煎鸡蛋,见她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有些意外,关了火走出来问,“欣欣,你上午要出门吗?”
平时阮欣这个点都不会起,她怕饭做的太早时间放久了就不好吃了,现在饭才做了一半。
阮欣点头说:“在家里待久了有点闷,出去走走,你继续做饭吧,我半个小时后回来。”
她没跟黄姨说她怀孕的事,黄姨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立马打电话告诉老爷子,老爷子知道了,傅家一大家子也就知道了。
她想亲口告诉傅司砚这个消息,也想让傅司砚是除了她以外,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人。
她陪夏依彤产检的时候听医生说过,孕妇也不能一直坐在家里不动,要出门走动走动。
她穿了双平底鞋出门,站在电梯里便不由自主的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心头被幸福感包围。
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步伐会不由自主加快,从电梯里出来,她不时看着前方的路笑出声,双手交握在小腹前。
清晨阳光穿过云层,金灿灿地照着大地,蓝天白云,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
阮欣弯身从地上捡起一片红叶,对着肚子里的小宝宝说:“宝宝,这是红叶,现在才刚入秋,再过两个月,早上起来,道路两侧就会铺满这种红叶,我们南城的红叶,是最漂亮的。”
阮欣沿着道路继续向前走,这个点,来往上班的人很多,阮欣走在人行道最里面,慢悠悠的,避免有人着急上班行路速度太快碰到自己。
走了几分钟,来到丽薇的大楼前。
她低头给肚子的孩子做介绍,“宝宝,妈妈以前就在那栋楼里面工作,不过妈妈现在已经辞职了,那栋楼是属于达衡集团的,达衡集团现在的董事长是你外公,等你长大了,就是你的了。”
阮欣在外面转了小半个小时,黄姨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饭已经做好了。
阮欣沿着原路慢慢返回。
吃完早饭,阮欣坐在沙发上算着时间等傅司砚那边天亮。
她的开心都写在了脸上,黄姨看她笑,也跟着笑,问道:“是司砚要回来了吗?”
阮欣摇头,“他那边的工作没做完,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傅司砚一直都很忙,阮欣也没问他是什么工作,不过如果傅司砚知道她肚子里有宝宝了,应该会挤出时间回来一趟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阮欣收到了傅司砚的消息,一个玫瑰花的表情包图片。
因为有时差,他每天起床的时候会给阮欣发消息,让她知道他在想着他。
阮欣看到消息立马放下筷子,回了个视频消息过去。
视频接通,阮欣看到傅司砚的脸就开始笑。
“傅先生,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傅司砚笑了声,说:“中午好,昨晚睡得很好,你呢,这么快就给我回了消息,是想我了,在等我的消息吗?”
阮欣捧着手机,甜甜的说:“是呀,我想你了,从起床开始就在等你什么时候睡醒。”
傅司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脸颊两侧的小酒窝,心头一阵柔软,无论说多少遍,她的想念都让他心情愉悦。
“忙完这个项目就回家陪你几天,你想出去玩吗?我再带你去度个蜜月好不好?”
阮欣知道他这是在哄自己开心,笑着说:“可以啊,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这次不想再选地方了,太伤脑筋了。”
上次的旅游计划都是她做的,虽然最后两人放飞自我,天天在民宿的小院子里待着不出门,但刚开始阮欣还是很认真的找了很多个旅游攻略,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选了七安古镇作为蜜月地点。
傅司砚:“好,这次我来安排行程。”
“那出去玩的时间我们要提前订好呀,我要看看我有没有档期。”她故作为难为难的说:“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没法去太远的地方玩。”
傅司砚以为她是提前约了朋友一起逛街聚会,好笑道:“我宝贝老婆档期这么满的吗?老公可不可以插个队。”
阮欣摇头,“不可以。”
“那我现在取号排队要等到什么时候?”
阮欣抿着唇角想了会说:“最少也要排到一年后吧,到时候还要看这小家伙乖不乖,愿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让爸爸妈妈安心出去度蜜月。”
阮欣把手机镜头拿远了些,指了指肚子。
傅司砚听到她说最少也要一年后就猜到她怀孕了,等她说完,就看到傅司砚拿着手机站了起来,笑逐颜开的绕着酒店的床头转悠。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阮欣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激动的表情,像个半大的少年。
初为人母的感觉更加真实,笑眯眯的说:“我例假推迟了几天,之前测一直都没测出来,今天早上测出来的,还没去医院检查。你什么时候忙完呀,我等你陪我一起去医院。”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毛挑了下,眨了眨眼。
傅司砚看着她,眼神温柔的溺死人,“今天就能忙完,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就到家了,会很晚,别等我。”
阮欣问道:“你确定今天能忙完吗?刚刚你不是说要过几天吗?”
这是在变着法的抱怨他没时间陪她呢。
傅司砚都快直接把心拿出来给她看了,无奈的说:“前期工作万祺一直在跟进,后期交给他做就可以了。”
阮欣点头,她知道傅司砚这么说肯定就会安排好,也不劝他以工作为重,她不觉得在傅司砚心里自己会比不上工作。
“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和宝宝在家等你。”
“好,辛苦你了,我的宝贝。”
阮欣摸着肚子说:“你和宝宝说句话吧。”
傅司砚眼睫微垂,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凝视片刻,声音认真又温和,“宝宝,你是上天的恩赐,爸爸爱你。”
阮欣看他眼下淡淡的眼圈,听着他刻意压低嗓音,小心翼翼的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鼻尖一酸,眼泪又不争气的想向下滑。
她吸了吸鼻子,咬了下嘴唇,把眼泪憋回去,声音闷闷的说:“傅司砚,你的脸能再凑近些吗?”
傅司砚的脸往镜头前移动,阮欣嘴唇凑到屏幕上,对着他嘴唇的位置亲了下,“爱你。”
*
傅司砚到家的时候,阮欣已经睡了,屋子里留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傅司砚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走过去。
阮欣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睡得酡红的脸,枕边放了本怀孕胎教大全,已经看了好几页。
傅司砚把书拿起来放到床头,俯身在她唇上亲吻。
没打算把她吵醒,他动作很轻,但阮欣还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双惺忪的水眸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
“你回来啦!”
绵软的嗓音像小奶猫一样,两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搂住他脖子。
傅司砚俯身迁就着她的动作,同她接吻,阮欣被亲得呼吸不稳,傅司砚停下来,额头同她贴在一起,拇指摩挲她的脸颊,喘着粗气,“困吗?”
阮欣点了下头,然后又开始摇头。
傅司砚笑了下,说:“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困不困?”
阮欣解释道:“本来想等你回家再睡,太困了就睡着了,现在看到你又不困了。”
傅司砚:“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等我吗,不听话。”他张嘴含住她耳垂,叼在嘴里磨了下,没舍得咬。
阮欣委屈的说:“我想你呀。”
她说的是真话,不是为了哄他,他们已经十天没见了。
傅司砚克制的亲了亲她脸颊,凑到她耳边说:“阮阮,我也很想你。”
他摸了摸她头,“我去洗个澡,太晚了,你先睡,等会我会抱着你睡的。”
他转身往浴室走,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阮欣从床上爬起来,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傅司砚笑,“你是要和我一起去洗澡吗?”
他连日里加班加点工作,得知阮欣怀孕的消息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眉宇间稍显疲惫,阮欣一颗贤良妻子的心泛滥,指着浴室说:“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她绕过傅司砚往里走,傅司砚从后面抱住她,沉声说:“对我这么好,是故意要折磨我吗?”
阮欣愣了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对你好不好吗?”
她觉得自己对傅司砚的付出远远不如傅司砚对自己做的多,不过她的爱,一定会和傅司砚一样。
傅司砚手掌轻轻的放在她的小腹上,目光炽热的看着怀里的她,欲/望坦诚而露骨,“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做。”
他对她本就没什么抵抗力,要不是她身上怀着小宝宝,早在她说想他的时候他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阮欣目光下移,看到他那里的时候,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
傅司砚捏了捏她脸,佯怒道:“还笑,都是你招的。”
阮欣无辜的看着他,“这怎么能是我招的呢,我不就是说了想你爱你吗?都是实话,你也不能让我不爱你吧。”
这牙尖嘴利的劲让傅司砚哭笑不得,捏着她鼻子说:“等着。”
阮欣一脸狡黠的看着他,“等什么,又让我等着看你的鞭长不长吗?”
她双手叉腰,挺了挺平坦的小腹。
他现在可动不了她了。
她扶着腰,装作肚子很大的样子大摇大摆的上下打量他,绕着他转了一圈,还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
傅司砚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气笑了,按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十指紧扣,提醒道:“阮阮,夫妻之间,不止那一种方式,你要是想帮我,还有很多种法子。”
阮欣领会到他的意思,连忙摇头,“还是不了吧,我不会。”
傅司砚闷笑一声,“去浴室,我教你。”
阮欣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好困啊,太困了,我要去睡觉了。”
她抽出手,转身往床上爬,不敢再提给他放洗澡水的事。
傅司砚成功吓退阮欣,去浴室洗凉水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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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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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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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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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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