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有点懵,跟不上他的思维。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更近一步,是要那啥了吗?
“不行。”她紧张的差点咬到舌头,双手挡在自己胸前,“我还没做好准备。”
万籁俱寂,只有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缠到一起,月光被挡在窗帘外,床头暖黄色的灯光映在雪白的墙壁上,四目相视,他眼中掀起一抹兴味。
她的身体被他笼罩在怀里,长睫低垂,神色不自然的僵硬着。
傅司砚揽着她的腰,喉中发出一声闷笑,温声说:“这种事情是水到渠成,不需要做准备,我们之间的关系,要随着感情发展有所变化。”
他低下头,鼻尖同她轻碰,手覆上她交握在胸口的手,感受到阮欣身体微微一震,轻笑一声,嘴唇移到她耳后,声线醇厚,“阮阮,成年人的感情,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喜欢,更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阮欣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带着滚烫呼吸的嘴唇却时不时在自己的脖颈上碰一碰,撩得她心头发虚,她咬了下舌尖,保持理智不被他洗脑,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别说了,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骗我床上吗?我才不听你的。”www.xiumb.com
傅司砚也不生气,眼尾挂着笑,伸手捏住她的耳珠,“我什么时候骗你上床了?”
“现在。”
傅司砚说:“我只是在和你商量我们的关系需要更近一步。”
“呐,更近一步不就是那个意思。”
傅司砚挑眉,“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
“难道不是吗?”
“不好意思,真不是。”他笑着在他额头上轻碰,“你这小脑瓜想哪去了,我是很正经的在和你讨论我们俩的关系,正常男女关系,男方先追求女方,女方对男方有了好感之后就会确认恋爱关系,之后再慢慢发展步入婚姻阶段,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已经结婚了,之前我在追求你,你对我也有好感,按照正常发展,我们应该更近一步,确认恋爱关系了。”
阮欣听他这么说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误会他了,脸色慢慢发烫。
这人也真是的,不是那意思就不是那意思呗,干嘛还向自己道歉,搞得自己很希望是一样。
“确认恋爱关系,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傅司砚解释道:“如果暂时抛开我们是夫妻这件事,我们现在处于暧昧阶段,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只是中间那层窗户纸没有戳开,确认恋爱关系,等于我们把那层窗户纸戳开,我们会像正常情侣一样约会吃饭,牵手散步,拥抱接吻,我属于你,需要洁身自好,不能和其他女人发生暧昧,同样,你也不能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至于你刚刚想的那件事,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会尊重你的意思。”
“这好像和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啊?”
傅司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有什么区别,像你刚刚想的那样?”
阮欣羞恼道:“你别胡说,我才没有乱想,是你整天对我动手动脚,我怕你占我便宜。”
傅司砚凝视着她,满眼宠溺,阮欣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心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快睡觉吧。”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傅司砚从背后抱过来,“阮阮,你还没回答我呢。”
阮欣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胸膛,“傅司砚,我困了。”
傅司砚:“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阮欣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傅司砚突然翻身到她身上方,阮欣吓了一跳,睁开眼,推他,“傅司砚,你要干嘛?”
傅司砚笑了笑,眸光灼热,语气一本正经道:“阮阮,恋人是可以接吻的。”
说完,不待阮欣反应,唇凑到了她唇边,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品味。
阮欣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浑身紧绷,他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黑发,声音带着蛊惑,“放松。”
意乱情迷间,静谧的卧室内,响起唇齿交缠的声音,阮欣听得脸红心跳,傅司砚的手撩开她腰间衣摆,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抚,阮欣腰不自觉的向上颤抖着挺了一下,傅司砚呼吸一沉,喉结滚了下,手指沿着她的腰线向上。
阮欣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猛然清醒,按住他作乱的手,深深吸了口气,脸色滚烫,提醒道:“傅司砚。”
傅司砚顿了下,压抑着情动,把她衣服拉好,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对不起,一时失了分寸,晚安。”
他从她身上下去,重新躺回他自己那边,闭着眼,睡姿笔直端正。
阮欣身体里被他撩拨起来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见他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有些懵,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傅司砚。”
她试探的小声喊他,他睁开眼,眸中含笑,“还想继续?”
阮欣:“......”
“流氓,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她转过身,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
她觉得自己被傅司砚忽悠了,这个确定恋爱关系,对她来说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对傅司砚来说好像更方便他吃自己豆腐了,偏偏情侣之间做这些又很正常。
阮欣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唇角,更加确定自己上当了。
这个流氓,居然卖惨装可怜,亏她还为他发烧的事内疚。
她对他毫无防备,他居然算计自己。
心机婊。
阮欣磨了磨牙,她记住了。
翌日是周六,不用上班,阮欣没订闹钟,本以为能睡个好觉,结果一大早就被嗡嗡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闭着眼睛,任由手机在那边响了停,停了响。
阮欣有些烦躁,正要抬手去找手机的时候,一只手臂从她肩膀上环过去,从她枕头旁边摸到手机。
阮欣心安理得的继续闭着眼睛,埋头在枕头上,嗡声问,“谁。”
傅司砚看了眼来电显示,说:“是岳父,要接吗?”
阮欣嗯了一声,说:“接吧。”
“喂,爸,是我,欣欣还在睡。”
“哦,是傅总啊。”阮德业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工作这么忙,居然也会睡到现在。”
阮欣听着阮德业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样子,问道:“爸打电话给欣欣有事吗?”
阮德业不悦道:“欣欣是我女儿,没事我就不能关心关心她了吗?我问你,欣欣前天去医院的事你知道吗?”
前天他发烧,阮欣陪他去医院,下午又跑去陪她那个闺蜜。
傅司砚淡淡道:“知道。”
阮德业:“那欣欣怀孕了你知道吗?”
傅司砚:“......”这他还真不知道。
砰一声。
阮德业一掌拍在书桌上,气势汹汹道:“傅司砚,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你会好好对欣欣,一辈子爱她呵护她,我才放心把宝贝女儿交给你,可你居然让她一个人去医院产检,不要用忙做借口,你让欣欣怀上你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忙,没有时间。”
傅司砚被阮德业劈头盖脸一通骂,捏了捏额角,“爸,您是听谁说欣欣怀孕了?”
阮德业:“我在医院的妇产科看到欣欣了,我的好女婿,你不会连自己做爸爸了都不知道吧?”
傅司砚:“......”
阮德业又在那边大发脾气,指责傅司砚对阮欣不上心,傅司砚拿着手机侧身拍了拍阮欣的肩膀,温声问,“能跟你爸说句话吗?”
阮欣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说什么?”
傅司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爸说你怀孕了,还说你一个人去产检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怀孕了?”
阮欣:“......”
我也不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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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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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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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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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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