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俩成兄弟了,那老子该怎么办?<p>
看着两人在那互相寒暄,袁买却在那里风中凌乱,欲哭无泪。<p>
还不如不跟过来了,无形中就降了辈份。<p>
等会面对吕布,让人情何以堪?<p>
同样都是年轻人,我甚至比你年长,你凭啥成了叔叔辈?<p>
我不服!<p>
袁买的脸色很苍白,心里面也在滴着血。<p>
陪着曹操说了几句,吕布便忽然一转头,朝着袁买看了过去。<p>
轻轻眨了眨眼,吕布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坏笑,问道:“咦,曹兄,这是你儿子?”<p>
袁买闻言,脸色发黑,攥紧拳头,竟有种想打人的冲动。<p>
“啊?”<p>
曹操一愣,旋即转头,看了眼袁买,顿时无语道:“可别乱说,他可不是。”<p>
“哦,我就说么,这又黑又瘦又丑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曹兄的儿子。”<p>
袁买眼中,顿时喷火,若非曹操就站在这,早就忍不住打人了。<p>
听着吕布的话,曹操哭笑不得,无奈的介绍道:“他是袁买,袁绍幼子,你们不是见过么?”<p>
“他是……袁买?”吕布故作惊讶,满脸不可思议,“不像啊,原来肥头大耳的,现在怎么变得……”<p>
“变得怎样?”<p>
这句话,袁买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吕布若是再胡说八道,肯定要一拳头砸上去。<p>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p>
“哦,精干伟岸了不少。”<p>
撇了撇嘴,吕布转过头,小声嘀咕道:“唉,说假话,良心好痛……”<p>
“你……”<p>
始终注意吕布的袁买,恰好听到了这声轻语,顿时就横眉怒目,腰间握着的佩剑,都被抽出了一截。<p>
“好了。”<p>
眼看情况不妙,曹操急忙打断。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的仇怨,一时半会儿的,恐怕解决不了。<p>
既然解决不了,那就转移话题,先办正事在说。<p>
安抚了两人后,曹操便沉声道:“操这次过来,是有正事的。奉先,你对攻克下阳曲,不知可有什么想法?”<p>
“下阳曲啊……”<p>
吕布双手一摊,无奈的叹息道:“还真没什么想法,不过布倒是听说,显雍对黄巾贼,倒是颇有办法,几个月以来,是连战连捷。由南至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几无对手。”<p>
显雍是袁买的字,听闻吕布的赞誉,曹操便看向袁买。<p>
“哼,乌合之众,何足挂齿?”袁买脸色稍霁,略有得意之色。<p>
曹操看到,略微摇头。有了点成就,便骄傲自大,能成什么事?<p>
当初在并州,吕布与匈奴和鲜卑征战,不知取得了多少胜利战果,也不曾像袁买这般得意忘形。<p>
两者之间,高下立判。<p>
这时,吕布眸光闪烁,嘿嘿笑问道:“说的对,不过一群乌合之众,那想来对下阳曲之战,显雍兄已胜券在握了?”<p>
“嗯?”<p>
听到吕布这句话,袁买才反应过来,这是挖了个大坑,让自己往下跳啊。<p>
眼看曹操也看了过来,心中顿时就有些慌乱。可在这关头,忽灵光一闪,指着周围道:“难道奉先兄,打算在这谈?”<p>Χiυmъ.cοΜ
“啊,说的也是。”<p>
吕布一拍脑门,脸上满是歉意:“看到曹兄一时高兴,倒是忘记待客之道。”<p>
说着,回头看向营内,正好魏续和宋宪,正带着人走了过来。<p>
“魏屯长,宋屯长,你们看这是谁?”<p>
两人快步走来,打量曹操一眼,宋宪迟疑着道:“可是曹兄?”<p>
“正是愚下,昔日一别,两位安好。”<p>
看到又是两个旧识,曹操更是感到惊喜。<p>
“还真的是你。”魏续抱拳,侧身恭请,“少将军,孟德兄,在这叙话作甚,快到营中详谈。”<p>
几人对话之间,却无视了袁买。<p>
眼见无人理会自己,袁买便冷哼了一声,说道:“叔父,北疆飘雪,寒冻凛冽。不若就在这荒野,煮酒赏雪,畅谈军事,岂不快哉?”<p>
“哦?”<p>
曹操一愣,扫了一眼,便点头道:“贤侄的主意,倒是也不错,我辈豪杰,理应如此。”<p>
“曹兄,那就听显雍兄的。”吕布接话话头,转身便吩咐道:“去准备些炭火和酒食。”<p>
酒席很快布置完毕,相互敬了一杯酒后,魏续便轻咳了一声:“我想问下,你们这是什么关系?”<p>
“什么关系?”<p>
听了这问话,众人皆愣住。<p>
宋宪更是好奇,忍不住追问道:“你在说什么?”<p>
“你看啊,少将军与曹兄,是以兄弟相称。”<p>
“这没问题吧?”宋宪皱眉。<p>
魏续颔首,接着说道:“是没错,可袁校尉称曹兄为叔父,那少将军和袁校尉的关系……”<p>
这一席话出口,袁买顿时抓狂。瞪着魏续,眼中喷火。<p>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本来还没人注意,现在却被人提起,怎能不让人羞恼。<p>
“咳,不可乱说,平辈论交,各交各的。”<p>
吕布闻言,强忍笑意,打断了魏续,瞥了眼袁买,认真的说道:“哪能让显雍当布的晚辈?”<p>
“哼……”<p>
袁买正暗自恼火,就听到几人的话,心中顿时就破口大骂,谁想当你的晚辈似的。<p>
“说的也是,是不能当。”魏续讪讪一笑。<p>
袁买挑眉,咬牙怒道:“谁说不能当晚辈……嘎……”<p>
话还没说完,袁买的脸色,当场就绿了,我刚才说啥来着?<p>
旋即怒目一转,朝着魏续瞪去,都是这家伙拐的。<p>
“噗哧……”<p>
喝酒的宋宪,当场就喷了。<p>
吕布手中的饼,还没吃到嘴里,就掉在了桌上。<p>
曹操眨了眨眼,瞄了一下袁买,又看了眼吕布。放下手中的汤碗,抬手挠了挠额头,脑子好像不够用了,我刚才听见什么了?<p>
在场众人,都傻眼,脸色古怪。<p>
周围听到的侍卫,也都在忍着笑意,眼珠滴溜溜乱转,在吕布和袁买间徘徊。<p>
吕布拿起汗巾,看似在擦嘴巴,却是以巾遮面。虽然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可脸上的肌肉,正在剧烈抽搐。<p>
而注意到袁买的怒视,魏续只顾埋着头撕饼。但明显能看到,他的肩膀在抖。<p>
在这一时间,只有雪花在缓缓飘落,还有炭火在熊熊燃烧,以及铁锅中的肉汤,在咕嘟咕嘟的冒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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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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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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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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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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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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