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借用南宋名将岳飞的绝笔,重新将汉兵的士气激发了出来。
这首词,气壮山河,光照日月,那是壮志豪情的大气魄。
闻者为之动容,热血沸腾!
无不心潮澎湃,慷慨激昂!
“壮志饥餐鲜卑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汉兵血气冲云霄,声嘶力竭怒咆哮,这是属于汉人的不屈意志,是对北方铁蹄侵扰的怒号。
吕布虽然年少,却是勇武在前,这更加激励了汉家儿郎,胸腔中汹涌激荡的心潮。
“杀,杀,杀!”热血燃烧,豪情万丈。
道道身形,悍勇争先,手中利刃,化作火焰,无情的喷出,奋勇的厮杀。
鲜卑、匈奴皆善骑射,汉军将士通晓战阵。在吕布的引导之下,汉军战阵渐渐形成,一反先前的劣势,完全扭转了战局。
“汉家儿郎,随我冲杀,诛敌酋,杀敌寇!”吕布手掌高举,眸光坚毅无双。
“诛敌酋,杀敌寇。”汉军将士齐声呐喊,热血满怀,沸腾激昂。
“杀!”一马当先,勇猛无畏。
“嘭嘭嘭……”汉军整齐的步伐,仿佛轰鸣的战鼓,擂的人心惊胆战。
鲜卑无马,虽然勇猛,却难逃绞杀。一名名鲜卑倒下,被卷入战阵,便再难逃脱。
“冲锋!”命令下达,汉兵将士,齐声冲杀。鲜卑敌众,身心巨颤,纷纷抽身后退,躲避杀阵锋芒。
数不清的鲜卑人,惨遭汉兵的清洗。
面对集团冲锋,鲜卑魂飞魄散,纷纷四散潜逃。汉兵勇士,紧随其后,疯狂扑杀。
巨汉见势不妙,抱起扶罗韩,便逃之夭夭。
吕布冲杀一阵,随即昂然挺立,目含冷冽寒芒,却并未再去追击。
远处,轲比能躲在角落,眸光深邃锐利,宛如一汪深潭,凝望注视着吕布。
猛然间,吕布仿佛有所察觉,随即转头望向后方。
轲比能身形一撤,便藏在民房之后。在这里,还有几名鲜卑人,在他们的手上,提着许多货物。
“我们走吧,部落想得到发展,必须向大汉示好。他檀石槐称雄草原,始终劫掠大汉边境,那就是在自取灭亡,五年之内必死无疑。”轲比能说着,便当先离去。
其余几名鲜卑人,却是茫然跟上,目中充满不解,但都开口附和。
缓缓收回目光,吕布心中诧异,刚刚分明有感觉到,似乎有人窥伺自己,怎么一转头的时间,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难道又是於夫罗?
但他不是走了么?
警惕的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着远处的喊杀声,吕布却是心中怅然。原本好好的集市,现在却一片狼藉。尸首、鲜血、兵器散乱遍地,到处都充满了劫后的凄凉。
吕布垂首扫视,看着满身血污,顿时一个激灵。想起刚刚的所作所为,仿佛就是做了一场梦。
那个勇猛无比的人,真的是原本的我吗?
“我究竟是谁?”吕布茫然无措,眼中充斥迷惑。
前世的吕奉献,这一世的吕布?
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可不管是谁,总要活出自我,因为我就是我!
吕布捏紧拳头,眼眸更加清亮,思绪慢慢收回。
但也就在这时,吕布面色微变,随即举目四望,眉头微微蹙起:“希望勇叔已经护着小月离开了。”
念及此处,吕布寻来一匹军马,在周围巡视一圈后,便驾马飞奔九原县。
……
臧昱已经率军离去,但并非前往吕良部,而是开往了副阳县。
目送着大军离去,凌显却怅然若失。匈奴大军的忽然出现,无疑打乱了全盘计划。若是拖得久了,必然徒增变数。若是出了差错,必然功亏一篑。
凌显正皱眉思索,便有人走了过来,转头看了一眼,却是亲随厉风。
“何事?”凌显心中不愉,语气也有些冷。
厉风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却又颇显急切。
另一侧的胡祝,看到这一幕后,便理解的笑道:“某有公务在身,便先行回去了。”
“胡军侯请自便。”凌显点了点头,等胡祝走远后,这才凝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厉风目露慌张,凑到凌显耳边,悄声低语起来。
随后,凌显便面色大变,眼中闪烁着异芒:“此话当真?”
“当真。”厉风连连点头,神情有些忐忑:“大人,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凌显咬牙切齿,低声愤怒骂道:“我怎么能想到,他竟丝毫不贪,将赏军物资,分送到各营。”
“此事若是被臧将军知晓,那我们先前提供的证词,岂不是成了诬陷的罪证?”厉风心神不宁,已经乱了分寸。
凌显目光一转,随即眼眸圆睁,怒道:“你慌什么?”
“我……”厉风垂下头去,却是难掩惴惴。
沉吟片刻之后,凌显沉声说道:“他将物资转送,不过就是心虚。”
听到了这句话,厉风面色一喜,接口说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为掩人耳目。而且,他是打着特使的名头,只要我们到时候不认,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没错!”凌显脸现狰狞,对厉风招招手,随后轻声吩咐:“你再去拿一些,全都藏入吕府,嗯,在吕良的营帐,最好也要藏些,倒时让他百口莫辩。”
“高,实在是高。”厉风眼眸大亮,却又满脸肉痛:“大人,这花销也太大了,就为了一个吕良,值得我们这么做?”
“怎么不值得?只要搬倒了他,所有拿出的财物,还不是任我取回?”凌显冷哼一声,随即眉眼一挑:“还有,花销再大,也是我的,你肉痛什么?”xǐυmь.℃òm
“嘿嘿,大人,我是替您肉痛啊。”厉风满脸谄媚,恭维着笑道。
“嗯,还是你懂事。”凌显掏出五两银,随手抛给了厉风:“这一千钱,是赏你的。你快去办事,若是做得好,少不了好处。”
“喏,属下这就去。”得到凌显的奖赏,厉风更是喜笑颜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凌显说道:“记得多拿点,数量大,才够狠。”
“喏!”厉风躬身应诺,面上满是厉色。可心中却在窃喜,又能中饱私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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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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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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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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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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