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无论是放在大梁还是前朝,都是可以在江湖中掀起一番波浪的名字,据说在顾家的眼中,单单就是这三个字就值千两黄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此人手中有一份天下人都为之疯狂的宝藏,至于说这宝藏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知道的人可能不多,罗洗河不知道,而杨天元自己心里却非常的清楚。
罗洗河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杨天元这么多年宁愿放弃自有也要守护,但等到罗洗河看见纸条上面的话以后,罗洗河才明白,原来在别人眼中杨天元守护的是一份宝藏,但是在他自己的眼中确实前朝的百年运道,杨天元一直在等一个人的出现,这个人便是李龙浅,一个可以真正让杨天元放下心中羁绊的人,东西送出去了,杨天元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其实杨天元早就死了,当他走进星河棋宗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天下人皆认为这杨天元是无国无家,一心只为赌棋的男子,但是其实不然,直到现在罗洗河才明白原来杨天元心中有国,只不过那个国的名字为大唐,并非大梁。
“你说你这是何苦啊?”
罗洗河看着杨天元的尸体无奈叹了口气,心中宛如刀割一般,别人可能想不明白杨天元为何偏偏在这个服毒自杀,但是罗洗河心中却明白,杨天元想用自己的生命警示罗洗河。
杨天元想用自己的死来提醒罗洗河,别忘了你是前朝的人!
罗洗河究竟是不是前朝人,其实罗洗河心中也非常的矛盾。
自己的师傅为前朝人,师兄为前朝人,但是自己却一直在两边摇摆不定,毕竟自己是在大梁名扬天下,而非在前朝名扬天下,若是说道皇天后土,似乎大梁的皇帝对自己,对自己的星河棋宗也算是不薄,所以才会有了如今的罗洗河。m.xiumb.com
“我就像安安静静的下棋,真的这么难吗?”
罗洗河坐在杨天元尸体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无论是老人还是杨天元,似乎都在提醒自己,你是一个前朝人,你生为前朝人,死亦为前朝。
罗洗河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到底更加倾向哪一边,没想能猜得出来。
但是作为江湖之中作为特殊的门派,李龙浅一旦背负起复国的使命,那么星河棋宗的谋士棋手似乎会起到一个非常大的作用,所以杨天元依以及那位老人才会如此拉拢罗洗河。
自古以来,天下最好的谋士皆出至棋手之列。
前朝的杜乐池如此。
大梁的明道子也是如此。
罗洗河坐在杨天元的身边,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最后还是想不明白,即便是想劝自己归顺前朝人,也至于用出如此极端的办法吧?
不知道过来多长的时间,罗洗河缓缓起身,看着杨天元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们为何都要如此逼我,我无非就是一个棋手,我的站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前朝也好,大梁也罢,无非就是一个国号的问题,你们那些所谓的前朝人为何如此执迷不悟?难不成这天下真的只能姓李?”
若非前朝人,怎能明白前朝人的心思。
顾家也好,祁当时也罢,天底下到底还有多少的前朝人,没人数的清楚,但是人们似乎从来都不明白,前朝人为何如此执着,即便是自家的主子李龙浅还没有复国的心思,而这帮前朝人就已经开始准备布局了,天下之大,李龙浅不一定会去跟小皇帝下这盘复国的大棋,但是前朝人却一直想下。
与其说这是李家人的复国,其实不如说是前朝人的复国。
与其说这是李龙浅跟小皇帝之间的战争,不如说是前朝人跟小皇帝的战争。
李龙浅如果有一天真的走上了复国的大路,其实不是大梁逼的,而是前朝人一步步引诱的。
这到底是谁的复国?
李龙浅在前朝人的眼中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一颗简单的棋子?
罗洗河看着杨天元的尸体,想不明白这些东西,同样也想不明白自己面对这些前朝人的时候究竟是个心态?
罗洗河自认为自己没有杨天元这般的骨气,不会因为前朝而宁死不惜,因为他想不明白无非就是一个缥缈遥远的事情,为何要弄的如此认真。
罗洗河孤身一人在牢房之中不知道待了多长的时间,最后背着手缓缓走出了牢房,没人知道罗洗河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没人知道未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星河棋宗会用怎么样的一个姿态去处理大梁跟前朝的关系,这些东西似乎除了这位老人,其他人都没办法猜测出来。
罗洗河走后,牢房之中的护卫将杨天元的尸体抬出。
一个似乎已经在江湖中死去多年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然而这一次,杨天元是真的死了,没人知道杨天元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杨天元守到死的那份宝藏究竟在哪里,同样,也没有人知道杨天元为何宁愿死也不愿意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
今年的星河城似乎是个多事之秋,原本苏正业晋升为国手行列已经是个大快人心的好事,但是谁都不曾想到,苏正业刚刚回城便碰见了一个近乎妖孽的人,这个人的名字为李龙浅,星河城百年之后应该还是会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不为别的,就因为此人跟苏正业那一战,那一战,李龙浅再一次证明了围棋的魅力,再一次证明了一个棋手的格局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一场震惊整个大梁的对弈似乎还不曾过去,李龙浅便在星河城的城门前,以一人之力杀死了两位驭魂境的高手。
这件事的震惊程度虽不如李龙浅赢了苏正业来的震惊,但也沦为一方谈资。
围棋下的好,武功还厉害,如此逆天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且这个消息传出之后,无论是幽冥山所在的丽竞门还是西夏的无相帝都为之震惊,两方人马都已经感觉到李龙浅的正常速度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而丽竞门那边的态度无非就是此人不能留,至于西夏的无相帝似乎更有几分拉拢李龙浅之意,当然这是后话。
星河城还有一件大事,那可能就是杨天元的死。
杨天元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多少年都不曾提及,而等着再次被人提起,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听闻杨天元的死讯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天下武林人士登门拜访罗洗河,但是却都被罗洗河拦在了星河棋宗的大门之外。
杨天元出殡那天,星河棋宗整整上千弟子,全部披麻戴孝,为杨天元送行。
杨天元这辈子都不曾有过什么亲人,但是临走的时候倒是换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场景,这一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毕竟星河城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如此声势恢弘的葬礼,而星河城中的百姓也是纷纷出来给杨天元送行,毕竟此人当年那个棋魔的称号也是人尽皆知,天下也有不少的棋手是根据杨天元的棋路去研究学习出适合自己的棋风,所以临走了为杨天元送行几里,也算是不过分。
大梁的棋坛,棋风无非三种。
第一种,也是最多的一种,那就是模仿罗洗河的棋路。
第二种,便是模仿前朝棋圣杜乐池的棋路。
第三种,便是模仿棋魔杨天元,只不过杨天元的棋路过于诡异,不是一般人所能模仿的所以大梁能学此人棋风的,为数不多。
如果杨天元不是因为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么杨天元如今在棋坛之上的成就应该不会低于罗洗河,这句话是罗洗河自己亲口说的,因为十年前,罗洗河跟杨天元两人的棋力就是不分上下。
造化也许就是这般弄人,李龙浅的出现让杨天元看见了新的希望,所以他才能安心的离去,但是杨天元直到死,也不曾问过李龙浅跟苏正业究竟是谁赢了。
不是杨天元不好奇,而是在杨天元的眼中,李龙浅不可能输。
……
李龙浅等人匆匆离开星河城,自然不知道牢房之中那位老人已经服毒自尽。
若是知道了,李龙浅心中又该是如何一番感想?
李龙浅与方小刀一战,身上的伤势本就没有痊愈,虽说在星河棋宗休养了几日,但是也不曾得到及时的治疗,只能说是没有加重,但是却不曾缓和,而李龙浅刚刚除了这星河棋宗便遇到了于阳义于阳德两人,一番大战之后,身上的伤势似乎就更加严重了几分,虽说李龙浅身上有黄龙息护体,再加上《神霄采气功》作为调剂,但是已经是治标不治本,毕竟李龙浅身上的伤多半都是外伤,而非内伤,所以几人匆匆赶到下个落脚的地方后,没有着急赶路,随便找了一个客栈让李龙浅休息下来。
等着到了客栈的时候,李龙浅身上的伤势已经越发的严重,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陈半两连忙喊来了城中的郎中,为李龙浅把脉疗伤。
郎中是个年近五十的老人,头发花白,安静的坐在李龙浅身边,皱眉把脉,片刻之后,郎中起身冲着陈半两等人微微抱拳。
“郎中,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凌诗情似乎有些着急的看着郎中询问道。
“公子身上的脉象及其诡异,老夫学艺不精,还真就看不出公子身上的伤势究竟如何。”郎中实话实说。
“你不是郎中吗?你可能可能会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凌诗情听见这话以后似乎更加着急了。
郎中看了凌诗情一眼,随即低声说道:“恕我直言,这位公子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凌诗情听见这话以后微微一愣。
“李兄先前确实跟别人打斗,但是却不曾有中毒的迹象啊。”陈半两也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陈十三站在李龙浅的身边,皱眉没有说话。
“这位公子体内的脉象非常的紊乱,如果只是简单的外伤内伤脉象根本不可能会这么的紊乱,所以我才会判断公子是不是中过毒。”郎中继续说道。
陈十三沉默了片刻,随即缓缓走到李龙浅身前,翻开李龙浅的手掌,此时李龙浅的手掌心已经发黑,很明显这就是中毒的迹象。
“他的手怎么黑了?”凌诗情惊呼了一声。
“看来是真的中毒了。”陈十三缓缓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应该是于阳义下的毒,先前在战斗的时候,两个人难免有身体上面的接触,于阳义确实有下毒的机会。”
“那怎么办啊?”凌诗情惊呼了一声,扭头看向郎中。
郎中微微皱眉,上前一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李龙浅的身体,片刻之后,郎中低声说道:“公子身上这毒应该是居多,我对毒药的研究并不是很深,所以目前也不清楚他身上的毒究竟是那种。”
“那你们城中可以能懂毒解毒之人?我们手里有银子,你要多少都可以给你。”似乎有了银子之后,陈半两说起话来也是一个财大气粗的模样。
郎中看着陈半两迟疑了片刻,随即缓缓说道:“我家师兄对下毒这方面倒是有几分研究,但是我不知道我师兄在不在家,而且……”
“别废话了,赶快带我去找你的师兄。”
郎中的话还不曾说完,陈半两直接拽着郎中往屋子外面走去。
“我的东西,我的东西。”
郎中高声喊道。
“哎呀,你还要什么东西啊,赶紧跟我走吧。”陈半两不耐烦的喊了一声,然后直接把郎中拽出了屋子。
陈半两带着郎中离开之后,凌诗情皱眉看着床上的李龙浅,此时她想不明白李龙浅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原来在马车上面的时候李龙浅还没有现在这么眼中,好端端的竟然就中毒了。
“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你还是不要过于担心。”陈十三不善言辞,但是看见凌诗情这个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劝了一句。
“十三,你说他这个毒严重吗?”凌诗情扭头冲着陈十三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李龙浅的气息非常的不稳定。”陈十三微微皱眉。
凌诗情缓缓拿出了李龙浅的右手,发现李龙浅的右手黑的似乎更加厉害了几分。
“怎么会这样!”凌诗情惊呼了一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此时凌诗情心中非常的自责,似乎从李龙浅认识自己开始,他就一直在受伤,而且从来都没停止过,从乐安城那时候就是如此,出了乐安城还是如此,每次遇到危险,李龙浅都会站在自己的身前,而凌诗情永远都是躲在这个男人身后,似乎只要有这人在她的身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心,但是凌诗情却不不曾想过李龙浅为了她,身上背负了多少的伤痕。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李龙浅轻轻的咳嗦了两声。
“你醒了啊?”
凌诗情看见李龙浅动了以后连忙跑到了李龙浅的身边。
“你怎么哭了?”
李龙浅看着凌诗情那发红的眼眶,微微皱眉,脸色苍白。
“我……我没什么。”凌诗情低声解释了一句,然后抓着李龙浅的右手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李龙浅笑着回了一句。
凌诗情看见李龙浅这一笑,心碎的似乎更加厉害了,李龙浅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能说出一声还好。
陈十三不想打扰两个人,扭头走出了房间。
李龙浅扭头看了凌诗情一眼,轻声问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凌诗情听见这话以后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李龙浅继续问道。
“你说什么?”
“我不是给你三颗丹药吗?那里面其中有一颗就是解药,你帮我选一颗……”李龙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凌诗情听见这话以后连忙把自己手中的锦盒拿了出来,原来李龙浅早就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只不过没有告诉他们而已。
“这三颗丹药我怎么知道那颗是解药?”凌诗情拿出锦盒之后皱眉看着李龙浅。
“我也不清楚哪一颗是解药,你就随便拿出一颗就好了。”李龙浅低声回了一句。
凌诗情看着自己手中的锦盒,迟迟不肯做出选择。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半两大喊了一声,然后背着一个老头跑进了李龙浅所在的房间。
“你这孩子,你赶紧不给我放下……”
陈半两后背上面的老人瞪着眼珠子情绪十分激动的喊了一声。
“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陈半两呲着牙笑了笑,然后将老人从自己的身上放下。
“哼!”
老人落地之后冷哼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衫,扭头看着陈半两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今天不出医!”
“哎呀,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倔呢,我朋友都要死了,你还能见死不救啊?”陈半两满脸无奈的喊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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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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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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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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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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