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密室之上,激战正酣。
兵佣坑中的活佣尸体早已经在两人的攻势下化为了粒粒尘埃,徐福狂暴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将手持寒刀的紫衣男人逼得向后退去。
“哈哈哈!”徐福狂笑着挥剑,“就这些了吗?太差劲了!!”
话罢,徐福突的身形辗转,山峦般的剑意对着紫衣男人横斩而出。
见状,紫衣男人同样的挥出一刀,滔天的刀劲瞬间对上了徐福的剑意。
只是,紫衣男人的刀劲竟然在徐福的剑势下僵持了一分便分崩瓦解,山峦般的剑意丝毫没有锐减的势头,向着紫衣男人猛烈的斩去。
无可奈何,紫衣男人只有选择横封长刀,生生对上了这山峦般的剑意。
伴随着一声巨响,紫衣男人被剑意激得深深的砸进了石壁之中,只在石壁之外留下了一片人形的空洞。
“哈哈哈哈!”见状,徐福大笑着,抬手指着那石壁上的空洞,“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这可怪不得我!”
然而,徐福得意的神色并没有维持多久便生生僵硬在了脸上。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场以那石壁上的空洞为源头,潮水般的蔓延了开来。
“这……”徐福皱眉,死死的盯着石壁上的空洞,他猛的向着那空洞挥舞着宝剑,继而斩出一道道山峦般的剑意。
可是,那空洞之中的诡异气场却似乎丝毫没有收到剑意的影响,反而越来越近。
终于,那石壁上的空洞之中,紫衣男人持着长刀走了出来。
“逼得我用影皇之力的,你是第一个!”紫衣男人说着,身上突的泛起了一片暗红色的光芒。
随之,紫衣男人那空荡荡的左臂上,无数的暗红色气息悄然的汇聚在一起,瞬间便形成了一只强劲的手臂。
紫衣男人冷笑,佣气息凝成的手臂握上了身后的另一柄长刀。
双刀齐出,泛着暗红色的骇人光辉。
“既然留有后手,为什么不早点使出来?”徐福盯着紫衣男人,眉峰一挑。
“这后手可不是留给你的,不过,正好拿你练练手!”紫衣男人说着,随后脚下一颤,整个身形生生消失在了徐福的视线之中。
“好快!”徐福话应刚落,一柄长刀已经袭向了他自己的胸膛之前。
紫衣男人从视线中闪现出来,盯着徐福狂吼道:“去死吧!”
然而,想象之中的情景并没有到来,徐福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中的宝剑挡住了紫衣男人的长刀。
“怎么会?”紫衣男人大惊,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一次攻击万无一失,然而却出乎意料的被徐福轻轻松松持剑格住了。
“怎么?”徐福盯着紫衣男人讪笑着,“就准你后手,不准我隐藏实力么?”
闻言,紫衣男人冷冷一横,身形辗转,握着双刀对着徐福如绞般旋转而出。
见势,徐福大吼一声,架起宝剑,竟然用宝剑剑身生生封住了紫衣男人滴水不漏的刀式。
见状,紫衣男人身形再快一分,宝剑上传来的强横力道带的徐福向着地面飞快的陷了下去。
“差劲?差劲?”紫衣男人在攻势中狂吼着,手中的双刀已经只见其影不见其形。Χiυmъ.cοΜ
狂暴的刀劲斩在宝剑之上,遗漏下来的斩在了徐福身后的兵佣坑中,一时间,整个兵佣坑遭受着刀劲的摧残,支离破碎。
徐福持着宝剑封着双刀,脚下却不停的向地里陷去,然而,他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
“就是差劲!”徐福呵斥着,“就这些了么?这就是你十成的功力了么?”
话罢,劣势中的徐福却在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
“该我了!”
突的,攻势中的紫衣男人只觉得手中双刀传来一整异常爆裂的劲道,那劲道凝而不散,如枪锋般的穿透了自己双刀的攻势,直径打在了自己的身躯之上。一时间,五脏六腑尽数动荡。
随之,紫衣男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收了刀势,脚下一瞪,飞快的向着身后退去。
见状,徐福大笑着提着宝剑指着后退中的紫衣男人:“就到这儿结束吧!”
“哼!”紫衣男人冷哼一声,嘴角却不断的涌出鲜血。
“怎么?将死之人,废话就少说了吧!”徐福笑着,高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正欲对着紫衣男人当头劈下。
“等等!”突的,紫衣男人伸手喊到。
“哦?怎么?是不是还有什么遗言没交代?说吧,我替你转达!”徐福讪讪笑着,盯着紫衣男人的双瞳中闪过一丝玩味。
“你是陈浊轩的谁?”紫衣男人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一个像你一样的朋友?”
“陈浊轩?朋友?”闻言,徐福也是一脸茫然,他放下了手中的宝剑,盯着紫衣男人皱眉不解,“你不是那陈浊轩找来的帮手么?”
闻言,紫衣男人一阵苦笑:“看来,我们都被耍了……”
“被耍?”徐福皱眉不解。
“我是来杀他们的!”紫衣男人说着,摇了摇头。
徐福恍然大悟,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大喝却从两人身后传来。
“杀我?狂妄小儿!你伤得了我算我输!”
声音的源头来自两人身后,一身仙气的楚凯独自持剑而来,楚凯盯着徐福,手中摄魂剑泛着丝丝紫茫。
“陈浊轩!”见状,紫衣男人咬牙切齿,持着双刀刚想上前,却“哇”的一声再次突出一大口鲜血。他已经伤及了五脏六腑,已经再没有了作战的能力。
“陈浊轩…”一旁,徐福持着宝剑缓缓回过头来,盯着逐渐逼近的楚凯。
“怎么?”楚凯盯着徐福眉峰一挑,“怕了?”
“怕?”闻言,徐福仰天大笑起来,“你都已经被我的手下败将追着杀了,我会怕你?”
“他?”楚凯指着紫衣男人冷笑,“就他,杀我?哈哈哈哈,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逃?”徐福问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我哪儿有逃?我只是剑气太盛,不愿伤到我的伙伴而已,”楚凯说着,双手撑着摄魂剑,一脸的从容不迫,“再说了,我要杀他,只需要一个眼神!”
“眼神?”闻言,徐福盯着楚凯冷笑道,“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妄言么?”
闻言,楚凯摇头闭眼,喃喃道:“那…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
话罢,楚凯突的对着远处的紫衣男人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瞳孔中闪烁着一丝无比的寒意。
同时,那视线远处的紫衣男人突的猛吐一口鲜血,视乎被千万头奔腾的狂龙撞击了般,如离弦之箭似的向着身后激射了出去。
伴随着砰地一声巨响,紫衣男人的身形再次砸在了石壁之中,随后滑落在地下,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徐福大张着嘴,盯着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切。如果楚凯是用气场攻击的紫衣男人,徐福也不会觉得太过意外,但是,在那楚凯对着紫衣男人睁眼之时,徐福分明没有在楚凯身上感觉到一丝气场。
感觉不到对方的气场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对方根本没有气场,第二……是因为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故意收敛了气场,使得他察觉不到。
没有气场?徐福苦笑,如果他没有气场那么这一切又是作何解释?
当然,徐福没有看见的是,在战场的远处,一堆兵佣尸体的后面,周防从隐遁中显现了出来,随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千手的怀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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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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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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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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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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