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解释,这几个男主能有今天的成就,不仅是由于他们的努力,更是因为掌握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资源和知识。在未来的世界,肢体重生、癌症治愈都不是难题,更别说只是治醒一个植物人了。
要不是方致术怕引起轩然大波,治愈陆心慈的过程还会拖一段时间。如今她醒来,屠鹭一半放了心,一半有了打探当年旧事的条件,也算是凑巧。
一早上,白家的人乱成了粥。杜立规矩地站在病床前,但握紧拳头已经克表明内心的激动。向海棠和向薇伏在床脚,低声哭泣。只有白仲英握着陆心慈的手,哭得涕泪横流。
“妈,您可总算醒了。您不知道您在昏迷的时候我都是怎么过得。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那些老不死的知道您病了反而开心得很,就等着您走了在公司上分一杯羹!”
陆心慈闭着眼,眼珠一动不说话。
哭了半天,似乎觉得不够,讪讪地补了一句:“其实为了能给您治病我快跑遍了整个华国,跑断了腿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专家,您要是再不醒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向海棠哽咽:”快别说这样的话,妈醒了离不开你的辛苦。就算、就算有个万一,你还有我们母女呢。”
陆心慈这才勉强抬起眼皮,眼中却没多少慈爱,颤颤地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只让杜立一个人留下。对于向海棠母女二人,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白仲英一噎,皱着眉看了一眼杜立。但碍于母亲刚转醒,只好把不满吞下肚子:“妈,那我给方医生和综合医院的专家打电话,再给您检查检查。”
出了屋,他看向海棠母女哭得眼眶发红,不由得心生怜爱:“放心吧,老太太刚转醒,咱们不能刺激她。你们俩的事咱们过几天再说。况且薇薇身上留的是我的血,打折骨头连着筋,她就是白家人,老太太就算再不满还能把她撵出去不成?”
向海棠点头。
握起向海棠的手,白仲英语气轻柔:“你对老太太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这几天辛苦你了。等老太太有了精神,我再和她好好提一提你正式进白家的事。”
向海棠母女两人又惊又喜,向海棠低头垂泪:“我不在乎这个,只要你和妈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白仲英心中熨帖,把两母女揽在怀内。
如今老太太转醒,自然就没人敢觊觎白家的东西,娇妻乖女在怀,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至于那个间接帮了白家的野种……白仲英沉了神色。
给一些钱打发就是了,不过倒也不能太直接。毕竟她是方医生的熟人。白家要是搭上方医生这条线,何愁不会与上层搭上关系?
如果屠鹭想的还是要回到白家,那倒是好办。他可以勉强忍受对方在身边,利益在前,一声“女儿”有什么叫不得的?
想到这里,白仲英又溢出了点笑。
房内,待门外没了动静之后,杜立这才和陆心慈亲密起来。陆心慈抖着手让他把桌子上的那张相片扣下来,杜立本来僵硬的面容上露出嘲讽,偏偏把那张照片摆正,正对着床。
“你感觉怎么样?”
杜立的声音温柔,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照片,眼神冰寒。
陆心慈刚醒不久,浑身虚弱,因为伤了神经说话也不利索:“还好……”
她费力地转过头,不愿看那张照片一眼:“就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我还没有嫁给白世昌,和你还在陆家生活……”
她勉强掀开眼皮,眼里隐约有了光:“那是我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时刻的时刻。后来我就嫁进了白家……”
杜立本来温柔的脸色变得冷淡下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你还没恢复,先休息吧……”
“这个梦太长了,我必须要说出来……”她身体虚弱,说话很费力气,干枯的手似乎能扣进床单里:“白世昌啊白世昌……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坏呢?虽然在结婚之前,我就知道我们两个是商业联姻,但在新婚之夜他却再次告诉我让我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听到白世昌这个名字,杜立的脸色更是一变,陆心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发现:“他说他因为他父亲白旭升花心的的原因,从小就对感情不感兴趣。这辈子只想振兴白家。虽然对我没感情,但他保证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我能说什么……”陆心慈的声音沙哑:“我刚嫁过来第一天丈夫就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胸腔震动,表情又变成嘲讽:“不过说开了也好,谁又离不开谁呢?那段时间他经常夜不归宿,他父亲重病在床,我一个人苦苦支撑白家。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握紧了手,杜立道:“是他不配。”
陆心慈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会和他相敬如宾,没想到他竟然先背叛了我们的誓言!”病床上,她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竟然和那个照顾他父亲的小保姆勾搭上了,要不是司机发现他经常去一个别墅,我还被蒙在鼓里!”
杜立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想了。”
“我倒是想忘了,可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这股恨意还在纠缠着我。”陆心慈咳了两声:“一个保姆!凭什么一个保姆就能让他破坏誓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唯唯诺诺从乡下来的保姆,值得他躲躲藏藏还把人藏起来吗?!”
她剧烈咳嗽,冷声说:“是凑巧也是不凑巧,那个时候我怀了仲英……我有预感仲英不是他的孩子,拿到检测结果之后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她咧出一个狰狞的笑,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那张全家福照片。
“既然他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他好过。他背叛我们的誓言,让我蒙羞,我就让他养别人的儿子!”
陆心慈笑出了声,眼角有泪光闪过,看向杜立:“只是对不起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让仲英叫你一声父亲。”
杜立有些动容:“只要你开心就好。”
陆心慈回过头,声音消沉了下去:“我本来想着就这么和他相互演戏,虚伪地过一辈子。只可惜……他太聪明了。”
她张了张嘴,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像是叹息又像是狞笑:“他好像猜出了什么,我不可能让他知道真相,这不仅会让我的家族蒙羞,还会让野种抢走属于我的儿子的东西!”胸膛深深地一起伏:“所以我不得不提前断了我们夫妻的缘分……”
杜立面色微变,在门口听了听然后道:“夫人,您才刚醒,还是不要说太多话了,我马上叫医生来家里检查。”
陆心慈已然不听:“说来也巧,他们父子俩离去就是一前一后的事,上天都在帮着我陆心慈。白家到了我手里,等我办理好他们的后事分出心思想处理那个贱人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就跑了……”m.χIùmЬ.CǒM
说得累了,陆心慈闭上眼:“跑?跑得了吗?还不是被我找到了……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
杜立安抚道:“是,都是您的,无论是陆家还是白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您的。”
陆心慈这才满意一笑。
杜立走出房间,只是两人都没有看到在床底猩红的点在微微闪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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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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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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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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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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