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来熟的要求带升级的妹子诸如“云淡风轻”,也没有傲气十足自以为四海之内皆他妈的诸如“北语君”之类。
没了影响心情的存在,小土表示,这个游戏实在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游戏啊。
每天放学回来日常的升个级,养养式神,时不时的和式神聊聊天,探索一下他们以往的经历解锁一下传记看个故事,想打架的时候就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推推副本。
小土最喜欢的还是给式神的技能刷熟练度,就为了看一下技能熟练度刷到满级是式神释放技能时那绚丽无比的场景。
游戏中是清净了,不过云轻的生活中还是十分的令小土不愉悦。
因为班主任的热情,她时常被半强迫的拿着老师布置的作业去找坐在她斜前方的凌风同学。
其实问问题倒也没什么,反正按照云轻的人设她只需要将问题提出来之后安静的听着凌风讲就是了。
然而关键是——凌风这人的性格实在是有些让小土难以忍受了。
非要说的话,小土觉得这凌风的性格和游戏里那位“北语君”简直有几分神似。
不过那位“北语君”将那种“四海之内皆他妈”的倨傲性格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一些,而凌风同学可能是因为顾忌着在同学老师面前的影响,而更压抑一些。
不过尽管是压抑了,但是在小土顶着班主任期待的目光将作业的题目放在凌风眼前的时候,他还是各种冷嘲热讽。
——那种不客气的嘲讽语气,让小土毫不怀疑自己若真的是一普通的高中生,肯定要被他三两句话加上那种表情打击的体无完肤更加自卑了。
于是这么三两天下来,凌风不情不愿,小土自己也不怎么舒服了,索性也不再问他,日常蹲在靠在窗子的最后一排熟练扮演着云轻这个自闭少女。
然而没想到班主任对她实在起很关注了。
她当天没有找过凌风问问题,班主任第二天就将她叫去了办公室。
“云轻同学,你这样可不行。老师觉得你前两天的表现就跟不错,昨天为什么不坚持呢巴拉巴拉……”
“……”
小土一脸无言的听着,班主任唠唠叨叨又是半个小时。
“不是老师说你,学习最重要的就是坚持……”
小土忽然仰起头,叫了一声:“老师。”
班主任停了口,迷惑的看向她,道:“怎么了?”
小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镇定道:“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凌风同学的帮助。”
班主任眉头皱了起来,张了张口,显然是十分不高兴,却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云轻,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小土继续沉默的听着她唠叨,等她说完了,才道:“我知道老师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需要。”ωωω.χΙυΜЬ.Cǒm
见班主任脸色一沉,要生气的样子,她镇定的看向了坐在班主任隔壁的另一位男老师。
小土知道这个老师,他是高三精英班的班主任,在学校里是一个相当有名的老师。
——具体来说,就是传说中那种学生看题时要揣测出题老师的意图,而看他出的卷子,无疑只能得出一个“他想要我死”这样的结论。
——绝对不是段子,而是这个学校每一届高三学生的血泪经验。
小土镇定的看向他,礼貌道:“张老师,听说您的班里前两天刚考了第一次摸底考试,请问可以借我一份试卷吗?”
清瘦的中年男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视线露出来一种冰冷的意味:“高三的卷子?”
他可能想表达的是个疑问句,然而小土听着却全然是个陈述句了,于是她点了点头。
张老师就眯着眼睛将她打量了一番。
他的办公桌和云轻班主任的办公桌是挨着的,平时说话聊天也罢,每次班主任把云轻叫来谈话也罢,都让他对于云轻这个学生不是没有一点儿了解的。
——然而在他的印象里,云轻可不是会做出这种挑衅行为的学生,
他斜眸看了一眼云轻班主任有些发青的脸色,然后从底下柜子里摸出来一份理综卷子和一份数学卷子。
他将卷子拿在手里翻看了两眼,然后放在了桌子上,见云轻班主任脸色的不怎么好的样子,就从笔筒里拿了一枝圆珠笔和卷子一起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凳子道:“把那个凳子搬过来,在这里写吧。”
小土感激的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又朝班主任点了点头,过去将那个凳子搬了过来在张老师的对面坐下写起卷子来。
小土很认真的做着卷子。
这些问题在小土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毕竟她已经是个上过好几茬大学的人了,以她的记忆力学过的东西也总是记忆十分深刻。
她唯一要考虑的问题是,她是要直接得个满分还是适当的做错几个题扣一些分比较合适。
她一笔一划的写着题,张老师就一直坐在小土对面看着。
他教书的时间并不短,对于这套题的水平也自然明白,他只是看着小土在学选择题的时候基本上一眼扫过就写出正确答案的样子,心中就已经有些一些确定。
他余光里看见云轻的班主任黑着脸看着她神色不俞的样子,忍不住就摇了摇头。
——这小姑娘目前做的题,可是连一个错误的都没有呢。
他推了推眼镜,盯着小土的试卷越发的认真起来。
当小土写到第一个大题的时候,他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一般来说数学第一个大题一般是证明题,做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然而对方这个解法也有些太出乎意料了。
张老师再次推了推眼镜,继续看了下去。
……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理论上需要三个多小时的一套理综和数学卷子就被小土写完了。
当小土将笔放下的时候,不知道什么站到了她身后的张老师忽然冷不丁开口道:“为什么不做最后的附加题?”
小土:“……”
云轻的班主任这会儿也从张老师的态度中看出了一些什么,脸色也不像一开始那样难看,听到张老师这么问就笑道:“你出的卷子,最后的附加题怕是你们年级第一也不见得会做吧?”
张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小土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主动的将小土的卷子拿起来递到了她班主任的手中,并顺手将正确答案也给了过去。
——他刚刚在小土做题的时候就一直看着,每一道题都没有错过,全部都是正确答案,甚至有的答案比起他自己给出的标准答案还要更容易理解一些。
所以现在他也没有再看的必要,只是感叹了一句:“后生可畏”就坐回了他的位子。
——不是他不想将小土弄到自己的班级里,而是他这会儿也看出来,眼前这个叫云轻的小姑娘约莫就是那种天才型的人物,不过却偏偏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否则也不会在当了高一一年的倒数第一之后才表现出来这超乎常人的智商。
再加上她现在又刻意没做最后面的几道题,张老师就知道将云轻弄到他们班是没什么戏了。
他想起之前老师们看卷子时有个老师拿着云轻的卷子开玩笑道:“能把卷子写的满满的又将所有的正确答案都避开,这个云轻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如今看来,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张老师摇了摇头,便对云轻不再多加关注。
——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操练一下他的学生们才能让他们提高成绩呢。
他是放下了,可云轻的班主任看着看着就惊了。
她虽然教的是高二的课程,不过高三的卷子也不至于看不懂,更何况张老师给的答案过程步骤也相当的详细。
她越看心越惊,也如同张老师一样,几度觉得云轻写出的答案比标准答案看起来竟然更容易理解。
她是教生物的,对于数学物理化学这些东西讲真的一些更细节的东西都忘的差不多了,然而就这样,她看着云轻给出的卷子,只觉得比张老师的答案更容易看懂。
她直将卷子看了好几遍,才一手汗的将它放了下来,然后盯着小土不说话了。
小土微低着头,视线聚焦在她桌子上的一本书那里,似乎在发呆,又似乎没有。
好半晌,班主任才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问你以前为什么故意都将题答错,不过我想说的是,以后再不能这样了。你是个有天分的孩子,不能就这样将你的天分浪费了。”
她说着想了想,忽然问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参加今年的高考,你觉得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张老师也忍不住竖着耳朵看了过来,小土垂头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要今年就参加高考的意愿。”
她三言两语的就打消了班主任的想法。
她知道以她的成绩要是参加高考,那她得到的荣誉自然也会落在班主任的身上——不可否认班主任可能真的有几分对于小土前途的可惜,不过在这同时,她也有一半的心思是在她自己的教学任务上。
在小土条理清晰的说出一条条拒绝理由的时候,张老师脸上是一种不出所料的神情,倒是云轻的班主任一脸的遗憾。
之后她又说了小土几句,然后应了小土保密的要求——不过在这同时小土也答应她在重要的考试中不会故意将题目全部做错,这才将小土放了回去。
小土回教室的时候,距离晚自习结束已经只剩了十几分钟,她将写在黑板角落的作业抄了下来,然后先将容易做的拿出来火速的写了,至于背诵课文单词之类的,全都被小土忽略了过去。
这才高二第一学期,每天的作业其实也不是特别多,除了最基本的课后习题以及要求要背诵的内容,再就是学校订购的一系列资料,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要写的了。
等到放学后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小土也就火速的将作业写完了,然后无事一身轻的回家,打游戏。
不过正当她将书包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就被也同样留着写作业的凌风叫住了,他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以一种质问的语气道:“喂,你这两天为什么不问我问题?”
小土提着书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侧头看过去。
少年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手里捏着一枝自动铅笔,另一只手扯着自己的校服袖子,神色不愉。
见小土不说话,他有些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问题。
小土视线落在他扯住自己衣服的手上,脑海里思考着自己是要将这大兄弟打击一下呢,还是大发慈悲放过他算了。
只思考了三十秒,她就得出了结论,视线面无表情的移到了凌风脸上,张口道:“不需要。”
凌风脸上的神色越发不善:“不需要?你是什么意思?”
小土伸手,将自己的袖子从他手里扯出来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字面上的意思。”
凌风“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脸上隐隐有些怒意。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
小土唇角一勾,忽然微微笑了起来:“还有一周就是第一次月考了,你想知道的话,就等到那时候吧。”
她说完,也不管凌风的反应,背着书包转身轻飘飘的走出了教室。
而凌风,只看见她脸上惊鸿一瞥出现的那一抹微笑的时候,整个人就忍不住怔住了。
众所周知,当一个不常笑的忽然笑起来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两种结果。
一是此人笑得时候尤为恐怖,令人不忍直视。
二则是此人笑起来倾国倾城,让人惊艳。
而小土无疑就是第二种了。
云轻她爹妈原本就是非常出色的人物,给她留下来的基因自然也是相当不错的。
以前她胖的时候肥肉遮住了五官也没有人注意,然而小土来了之后成功的帮她减了肥将五官清晰的展露出来,无疑让云轻从一个土肥圆进化到了白富美的程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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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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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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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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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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