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人一鸡的战斗,瞬间变成,两人一鸡对抗一人。
战斗火速结束。
定国公的随从顶着被鸭鸭挠的血肉模糊的脸,破口大骂。
“有病吧!大晚上的!”
鸭鸭突然袭击他,惊慌一瞬过后,他不知该喜该忧。
定国公才给他下令,让他弄死这只鸡。,
这只鸡就自己送上门了。
可送是送上门了,弄死似乎不太容易,也有可能,他被弄死。
事实证明,他担心的一点都不多余。
他武功也算不差,被一只鸡欺负的,愣是连这匹马都离开不得。
他的脸,被这只鸡左一爪子又一爪子的挠,偏偏他连根鸡毛都抓不到。
这……
士可杀不可辱!
这简直奇耻大辱。
还好是晚上,这要是白天,人潮涌动的,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
羞愤至极,对着一只鸡不能讲理,对着长青,随从就毫不客气道:“王妃的随从养鸡,这是她的自由,但是,能不能自己养的东西自己看好了,大半夜的出来祸害人……”琇書網
长青护短。
鸭鸭欺负了别人,没问题。
但是被鸭鸭欺负了的人要是反咬鸭鸭,不行。
不及随从语落,长青就道:“连陛下都说,鸭鸭是护国神鸡,可见,凡是被鸭鸭盯上的人,一定都是有违护国二字的,我有理由怀疑,你叛国。”
随从……
身上揣着一封信,那信的内容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可以揣测,一定不是爱国。
心下一虚,随从就道:“……”
不过,长青没给他机会开口。
“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公证,正好,我们要去刑部,一起吧!”
随从……
“疯了,大半夜的去刑部,你们闲的没事做,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身上揣着信,随从心虚的说完就走,
鸭鸭立在长青肩膀。
此时此刻,它一点也不想做一只鸡,只想做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然而……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它还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鸡。
怕这随从真的走了,鸭鸭想都没想,爪起爪落,朝着长青后脑勺一爪子就拍去。
长青……
靠!
打我干嘛!
咱俩一伙的!
暗卫若有所思看着正要调转马头的定国公随从,犹豫一下,嗖的飞身过去,一把将他从马上捉了下来。
鸭鸭眼见如此,立刻抛弃长青,落在暗卫的肩头。
长青……
怎么瞧着鸭鸭的目光,有点嫌弃?
鸭鸭……
没错!
长青……
定国公的随从被抓,立刻就还击,“做什么,九殿下就可以无法无天吗?就可以目无王法吗?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抓我?放开!”
任由他还击,暗卫只一把提着他的后脖颈子,将他凌空提起。
胳膊伸展,把人撑在一臂之远的地方,任由其折腾。
没办法,武功悬殊。
转头,暗卫看向肩头的鸭鸭。
“他是坏人,对吗?”
鸭鸭点头。
“带他去刑部?”
鸭鸭……
暗卫眼睁睁在鸭鸭的目光里,看到犹豫。
我滴娘!
天雷勾地火啊!
忍着剧烈的惊悚(激动),暗卫死死抓着定国公随从的后脖颈子。
而且,更加用力。
就跟产妇生产,吃痛使劲儿时要抓床单似得。
定国公的随从经不住这份痛,扯着脖子就是一声惨叫。
鸭鸭犹豫了一下,摇头。
暗卫……
“带他回府是吗?去见殿下?”
这下,鸭鸭点头。
暗卫朝着鸭鸭一笑,“好!”
说完,朝长青道:“你把人押到刑部,我和鸭鸭先回去了!”
说完,脚尖点地,提着那随从就飞走了。
鸭鸭稳稳停在他肩头。
长青……
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转角处,定国公府的暗卫……
从头到尾,随从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昏迷的那三个也就算了,醒着的那五个,此时心情……
为了不影响自己对剧情的了解,长青火速将八个人塞到还打着哈欠扣着眼屎的刑部尚书怀里。
“半夜偷袭九殿下,被活捉了,定国公的人,有劳大人了!”
长青几乎带着回音儿,撂下一句话,转头离开。
十万火急的速度,奔回府邸。
府里。
灯火通明。
定国公的随从被倒挂在树上,暗卫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
火漆密封。
暗卫将信交到容恒手里,定国公的随从头朝地,哑着嗓子哀求。
“殿下,这就是我们夫人的一份家信,是送到塔塔尔草原的,夫人每个月都要往塔塔尔草原送信,若是送去的信迟了或者晚了,他的父兄就会格外担心。”
这话,看似是在哀求,可威胁的成分却更足。
明明白白告诉容恒。
这信,他拆不得。
拆了,就是得罪了塔塔尔草原那边。
容恒捏着信,嘴角噙着笑,“那你告诉我,定国公为何派人来暗杀我。”
随从……
对呀!
定国公派了八个暗卫来刺杀九殿下。
怎么九殿下啥事没有。
那八个暗卫呢?
该不会被抓了吧!
这么一想,随从眼皮一抖,道:“殿下恕罪,大人安排的事,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就是个跑腿的,什么刺杀不刺杀的,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就负责给塔塔尔草原送信。”
“你不知道?”
随从摇头,“奴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这是一封家信?”
“家信,真的是家信!”
“既然是家信,那我问你,大半夜的,为什么鸭鸭会揍你?”
随从……
你问我!
我问谁!
我……
“你知道鸭鸭的名号吧,护国神鸡,凡是被它揍得,多少都做了有损国威之事,比如,云王妃,比如,镇国公,比如,长公主,比如……你。”
随从……
“殿下明察,奴才真的就是跑个腿啊,殿下。”
容恒就笑道:“你要真的就是跑个腿,那没关系,到时候刑部问罪,本王替你辩白,可你要是知情不报,到时候……定国公府怕是不缺替罪羊!”
随从……
“本王给你时间思考,天亮之前,本王有的是时间!”
容恒语落,低头一把扯开那封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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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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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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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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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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