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调了五千精兵把守城门,一万精兵围堵京郊。
除非齐王他们的密道挖的够远,已经出了京郊范围,否则,只要他们在京郊之内现身,必定被平阳军围殴。xiumb.com
到时候,场面……
绑架了福星的人,会迎来平阳军如何的痛打,可想而知。
媳妇,狠人。
大火点燃,薛天将火苗压低,只冒出浓浓黑烟。
将院中的几个竹桶卸了底子和盖子,几个桶连在一起,做成一个烟囱,烟囱直接怼进密道。
滚滚浓烟,就直逼密道而去,其中还夹杂着福星特制的药粉。
苏清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福星立在她一侧。
被齐王派去应付苏清而被暴揍一顿的杨德,因着齐王逃跑的时候忘记带他,被苏清活捉。
跪在苏清面前,长青一脚踹到他胸口上。
脸上带着一股狠劲儿,长青道:“说罢,你主子,什么人?”
敢绑架福星,没抓住罪魁祸首,长青满肚子的火,全撒在杨德身上。
当年齐王侥幸逃脱,杨德作为幕僚,一直被齐王安置在柳荫胡同,替齐王搜集京都消息,并且,为齐王经营此处这个联络点。
他肚子里,有关齐王的秘密不少。
杨德本就是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
有没有那些文人大儒的骨气,经不住长青暴风雨般的狂揍。
几轮拳脚下来,就磕头求饶,“我说,我说,我都说,别打了、”
长青挥起的拳头一顿,怒喝道:“说!”
就在杨德打算开口招供一瞬,苏清猛地起身,一脚踩到杨德脸上,“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说我就想听吗?”
杨德……
你们把我打成这样,不就是为了我肚子里的秘密?
难道不是?
杨德痛苦又错愕的看着苏清。
苏清一抬手,冷哼道:“我是要听,但是,什么时候听,那得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杨德……
脚离开杨德的脸,苏清朝长青道:“继续揍,别揍死了就行。”
长青立刻应命。
杨德……
直接揍死我吧!
太痛苦了!
这什么毛病啊!
我都要招供了,你却不听?
长青拿着杨德撒火泄愤,容恒则关切的看向苏清,“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不及苏清开口,福星神秘兮兮笑道:“殿下都没吐,我家主子怎么会不舒服。”
容恒……
苏清狐疑看向福星,“什么意思?”
福星就笑嘻嘻道:“等的让殿下给您解释,现在这场合,不大合适,咱们重点抓坏人。”
说完,福星抱着鸭鸭去观看浓烟去了。
苏清……
眼角一抽,转头看向容恒。
容恒……
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苏清,他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在屋里停留了三四个时辰的事儿吗?
这……
皱着五官一笑,容恒道:“我是说,你昏睡这么久,现在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苏清这才反应过来,在来找福星之前,她是从床上跃起的。
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到什么不记得了,就记得,她想醒来,怎么都醒不来。
做梦之前,好像是……
好像是她要去揍云王妃。
蓦地想到那天的场景,苏清道:“云王妃呢?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事,我竟然一点记不得了。”
容恒就把当天的事,言简意赅的告诉了苏清。
省略了他体内阴阳蛊虫给苏清解除蛊毒一事。
毕竟……
人太多,难以启齿。
等晚上回家再说吧。
苏清听得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么说,云王妃不是人,是一堆虫子?”
好恶心!
容恒点头。
这厢,苏清和容恒说着话,薛天带着平阳军搜查宅子,寻找一切可以找到的任何有用的东西。
那厢,密道中。
密道是齐王五年前修筑的,为的就是应急。
密道出口直通青云山。
路程不算多远,齐王一行人走的不紧不慢。
长长的队伍,齐王和大皇子走在最前端。
大皇子在向齐王怒斥那只鸡究竟是如何把他们撂倒,把他五花大绑的。
齐王一路黑着脸。
如果不是血缘关系,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蠢货是他儿子!
见过蠢得,没见过这么蠢的。
这么些年对他的调教,全都白费了。
正说话,后面一个随从急急的奔来。
“殿下,不好了,密道里有浓烟滚进来。”
“浓烟,怎么会有浓烟?”大皇子疑惑反问。
随从没有理会大皇子,只看向齐王。
齐王死死攥了下拳头。
怪不得那老东西那么看重苏清,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加快速度,火速离开密道。”
齐王下令,大家在密道里,几乎跑步前行。
从柳荫胡同到青云山,走直线距离,又是跑步前行,很快。
青云山。
一个没有立碑的坟茔前。
王氏跪在地上,满目肃然,磕了三个头。
“娘,伯母,你们安心吧,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清儿嫁给了恒儿,日子过得很好,清儿马上就怀孕了,到时候,我抱了孩子来看你们。”
一杯酒洒下,王氏眼底,泛着晶莹。
“镇国公府垮了,镇国公夫妇也被陛下处斩,云王府垮了,云王虽然跑了,可云王妃死了,哦,对了,和你们二位说个事,那个云王妃,果然不是人。”
第二杯酒洒下,王氏抹泪,扯嘴笑了笑。
“伯母,清儿体内的蛊毒也解了,这孩子长得,比我料想的好很多,瞧我,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的,熹贵妃娘娘的案子,陛下翻了,还有我爹,王召之谋逆案,陛下也给翻案了,娘,爹没有造反,您在天之灵该踏实了。”
“我和慧儿也相认了,慧儿现在过得很好,就是慧儿的亲生父母一直没有找到,不过,我看慧儿的样子,也不太想找,她原就说过,早就将爹爹和娘当做亲生爹娘的。”
王氏又撒了一杯酒,抹了抹泪。
“看我,说起话来,总是啰啰嗦嗦,慧儿若是在,又该笑我了,今儿就不陪你们两个了,等清儿生了,我再来。”
说着,王氏重重磕了个头,起身。
转身对秦苏道:“磕头。”
秦苏……
无语的心头翻了个白眼。
从小到大。
只要王氏来这里祭拜,总要带着他。
这里面埋着的,是王氏的亲人又不是他的,也不知道王氏怎么想的,每次都让他也跟着磕头。
第一次,他剧烈反抗了。
结果被王氏暴揍一顿。
回家之后,他委屈的把事情告诉他爹,结果,他爹又把他暴揍一顿。
他的道理很简单,总而言之一句话:堂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默默跪下磕了个头,秦苏起身。
才起身,就听到一阵哔啵哔啵的声响。
秦苏顿时全身汗毛一炸。
“我滴娘,该不会诈尸了吧!”
不及语落,王氏抬手朝他脑袋上一拍。
“胡说什么!”
哔啵哔啵的声音,又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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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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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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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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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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