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只爱逛窑子下赌坊不学无术呢?
这奸恶狡诈的比狐狸都狐狸!
苏清扫了镇国公一眼,十分真诚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以后遇到什么事,还望太后娘娘不要急着给孙媳妇定罪,不然,别人还以为您巴不得孙媳妇有罪呢!咱们好歹是一家人!”
太后……
火辣辣的脸上,宛若挨了两巴掌。
左右开弓,啪,啪!
急怒攻心,太后喉头一腥,险些头重脚轻栽倒过去。
好在她定力足够强大,忍住了。
不然,要是真的栽倒过去,那才是把脸丢的干干净净。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后定得住,德妃却定不住了。
皇上让福公公亲自去查,凭福公公的本事,查到她头上根本不是问题。
宛若坐在油锅里,德妃急的冷汗袭遍全身。
慧妃轻轻抿唇,朝德妃道:“你看这葡萄酒的颜色,像不像血?”
德妃顿时一个激灵,脸色寡白。
镇国公冷眼朝忠勇伯看去。
忠勇伯一哆嗦,有些退缩。
原本,他今儿是抱着必胜的把握要给他儿子讨个公道的,毕竟朝臣里有镇国公,后宫有太后坐镇。
可现在,太后自己个都让苏清把脸打的啪啪响,他还能赢吗?
太凶残了,他不想给儿子报仇了。
万一报仇不成把自己个也折进去呢?
可不是他不想就能不做,镇国公沉着脸,眼底带着杀气,那种威力,忠勇伯扛不住,嘴角颤了几颤,忠勇伯几乎是滚着离开坐席跪下去的,“陛下给臣做主。”
顿时,全场目光落向忠勇伯。
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皇上沉着脸,原本正等福公公的结果,没想到忠勇伯跪了出来,挑了挑眼皮朝他看过去,“何事?”
忠勇伯惊慌不安的看了苏清一眼,朝皇上道:“陛下明察,臣子不日前得九王妃同意,在平阳军中历练,三日前不知何故,被九王妃亲自监督打了五十军棍,当时就被打的险些断气。”
随着忠勇伯语落,两个小內侍抬了忠勇伯的儿子上前。
三天过去,他依然趴在板子上不敢动弹。
“陛下,臣子固然兴许犯错,可臣不明,臣子究竟犯了何错,要让九王妃下杀手!”
看到面色惨白的儿子,忠勇伯又来了勇气。
“臣也是逼不得已,才选了今儿的日子,求陛下替臣向九王妃问个明白,臣实在没有胆量亲自问。”
九王妃杀人如麻,他没有这个胆量也是正常。
皇上不由揉了揉太阳穴,看向苏清,“怎么回事?”
苏清则是一脸惊讶看着忠勇伯的儿子,“都三天了,他怎么还是这样,你们没有给他用药吗?我记得他被抬回去的时候,我特意将太医院熬制好的药膏送了一个给他。”
容恒眼皮一跳。
正戏开始了?
苏清如是说,算是承认打了忠勇伯的儿子,忠勇伯老泪纵横看向苏清,“老臣冒着一死,但求九王妃能明示,到底为何将我儿打成这般?”
苏清却转头朝皇上道:“父皇,儿臣是让人打了他五十军棍不假,可这五十军棍堪比当日容嬷嬷挨的那几十板子,如果用儿臣的药膏,三日时间,就算不得痊愈也能下地了,儿臣不明白,为何他依然不能动弹。”
说完,苏清朝忠勇伯道:“你们为何不给他用药,是故意想要抬了人来让陛下给你做主吗?”
忠勇伯……
这话听得,怎么像倒打一耙!
忠勇伯立刻道:“陛下,犬子被送回的时候,的确是带回一盒药膏,得知那药膏就是太医院正在加班加点熬制的神药,臣一顿不落给犬子用了,可药膏用完,不仅伤口未痊愈,反倒越来越严重。”
说完,忠勇伯看向苏清,“不知九王妃给我儿的药膏,到底是什么!”
这话是何意,昭然若揭。
把人打了,还送给人家一盒不治病最要命的药膏……
面对忠勇伯的质疑,苏清义正言辞道:“我给你的,当然是太医院给我的,你是对药膏有所怀疑吗?若是怀疑,不妨拿出来让御医瞧瞧!”
说完,苏清朝皇上抱拳行礼,“陛下,儿臣恳请御医查一查那药膏,按常理,只要他涂抹药膏,伤势断然不会不轻反重的,正因为如此,儿臣在杖责他的时候,才没有顾忌四殿下的情面。”
四殿下?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忠勇伯的女儿是四殿下的侧妃。
兜兜转转,事情好像又和德妃有点关系了?
太后有心利用忠勇伯的事,给苏清一击,可忠勇伯这事,究竟如何,她也不是全都清楚,思忖一番,到底没有开口。
苏清言落,忠勇伯将药膏从怀里拿出,“正好,因为犬子的伤势,这药膏,臣随身带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御医就水到渠成的上来了。
上来的正是太医院院使。
接过忠勇伯递上的药膏,太医院院使拧开盖子挑了一点在手背上,轻轻涂抹一下,然后凑至鼻尖细问。
只闻了一下,太医院院使顿时脸色大变,朝苏清看了一眼,又朝忠勇伯的儿子看了一眼,“陛下,这药膏里,被人加了一味藜芦,藜芦对于外伤,有催害作用。”
此言一出,顿时满座哗然。
苏清给忠勇伯儿子的药膏里加了东西。
太后顿时来了斗志,刚刚还恹恹的她,愤然一拍桌子,“苏清,这次,你作何解释!”
浑然没有察觉一侧的德妃那张雪白的脸。
苏清看了德妃一眼,朝太后回禀道:“启禀太后娘娘,孙媳妇没得解释,这药膏是太医院送到平阳军中的,第一批药膏已经被送往前线,这盒是第二批中的,孙媳妇当时让军医拿给他的。”ωωω.χΙυΜЬ.Cǒm
说完,苏清看向皇上,“至于药膏为何被人下药,儿臣不知,儿臣求父皇明察。”
说完,苏清扑通跪下,“这药膏是被送到前线的,前线正在打仗的,是儿臣的父亲和他率领的平阳军,如果药膏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顿时,一场私人恩怨徒然升级。
忠勇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最初上来是做什么的?
只是想要讨个公道啊!
怎么公道还没有开始讨,大家开始讨论药膏了?
但是,他现在还能再开口讨公道吗?
忠勇伯不动声色看向镇国公,镇国公沉着脸坐在那,双眸深邃,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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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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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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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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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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