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种白血病，除了很难根治以外总治疗费用更是高达百万。
这根本不是程潇潇这种打工妹，能承担得起的费用。
再加上现场没有任何外人出没的痕迹，综合下来确实可以断定程潇潇是自杀。
倘若萧千凝没有在程潇潇的尸体旁找到那张纸人，恐怕她也会这么认为。
最多就是觉得世事无常。有人命好，有人命不好罢了。
但现在，她总觉得程潇潇的死就算不是牛大全夫妇所谓，但也肯定脱不了关系。
“张昊，你认为呢？”萧千凝期待的看向张昊。
奈何张昊却是摇了摇头，道：“就算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这起案件，确实比较可疑，但证据并不足以表明和牛大全夫妇有关。
反观陈北玄一直在回忆着白纸人的用途，可就是想不起来。
毕竟作为天青道传人，其实根本不屑于使用白纸人。
很快，帕萨特来到了局里。
林队因为有其他任务在身，所以不在。
萧千凝先是按照程序，把牛大全交给了手下人进行审问，自己则带上张昊以及陈北玄来到了办公室里。
她先给两人拿了两瓶矿泉水，之后出声问道：“你们觉得，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可能和牛大全夫妇有关？”
面对萧千凝的询问，张昊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把在早餐店门外看到的身影，说了出来。
在进行比对以后，萧千凝和陈北玄几乎异口同声认为那就是程潇潇。
一个是以前经常来吃包子，而另一个见过尸体。
所以他们都对程潇潇的长相很有印象。
萧千凝听后只是觉得有些诡异，但很快出声问道：“既然程潇潇死后还要来早餐店，是不是可以认为……”
“她的死，确实和牛大全夫妇有关？”
“张昊，你还记得当时程潇潇是什么表情吗？”
“表情？”张昊回忆了片刻，道：“没什么特殊表情，就很平常。”
“没有恨意？”萧千凝接着问道。
如果事情真的和她猜测的一样，那程潇潇应该是被牛大全夫妇间接害死。
所以不可能不露出那种厌恶或是充满恨意的眼神。
但事实证明，确实没有。
“好像有些，留恋？”
“啥？留恋？”陈北玄忽然皱眉道：“那不可能！”
他现在已经笃定程潇潇的死，和张记早餐店的老板老板娘有关。
既然是他们害死的，又怎么可能心生留恋？
“我觉得……”
张昊刚一开口，萧千凝和陈北玄同时将目光转向他。
“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苦衷？”
当时的程潇潇，确实没有表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
陈北玄忽然一拍脑袋，刚想开口，却听萧千凝的电话再度响起。
打来电话的，依然还是法医那边的工作人员。
挂断以后，就见萧千凝神色复杂的说道：“尸检报告里除了罕见白血病以外，同时还检查出了乳腺癌晚期。”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这也意味着程潇潇同时患有两种绝症，而且无论任何一种绝症，都足以让人觉得生活无望。
陈北玄其实也已经想起这白纸人的用途。
他再度将白纸人取出，而后翻过来看了眼张惠的名字，道：“这是古时玉清道最擅长的，斗转星移。”
所谓斗转星移，是几乎能把任何东西转移成功的道家绝学。
这门绝学已经失传了千年。
没想到居然会再度出世。
反观萧千凝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所以，张记老板娘张惠的白血病，是通过这种方法转移到了程潇潇的身上？”
“再加上程潇潇本身就患有乳腺癌晚期……”
不等萧千凝说完，张昊忽然打断道：“你可以现在派人调查一下，程潇潇最近有没有转账信息。”
人生来都是自私的，如果不是因为达成某种协议，想来程潇潇也绝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而要知道，人现在努力活着为的就是一个钱字。
说不定查查转账信息，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萧千凝二话不说，立刻通知手下展开调查。
仅仅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手下那边过来汇报，早在半个月前程潇潇确实有笔100万的款额到账。
至于这100万，又很快被程潇潇转到了乡下父母的账户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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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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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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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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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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