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臭就不提了,冷不定闻一鼻子,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咳咳咳!他妈的,倒霉了!”我被呛的连连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使劲挥手打散那股黄色的臭气,但就在这时,突然一双手恶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大宝爹的脸狰狞地从黄气里边冒了出来,整张脸像是深仇大恨一般扭曲着,恶狠狠地喊:“你害死我儿子!我掐死你!”
我被掐的莫名其妙,整个人顿时感觉到一阵窒息,舌头都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袋还因为闻了一鼻子臭气而一阵阵发晕,这会儿更因为缺氧而差点被掐晕过去。但我这时候的求生本能也激发了,知道我这会儿要是晕过去,怕是就醒不过来了。
“去你妈的!”生死关头我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股力气,胡乱地抓上一样东西,使劲往大宝爹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大宝爹啊地叫了声,整个人像触电似的后退,也在同时松开了我的脖子。我赶紧深吸两口气,心说前阵子被掐的淤青刚好,这会儿又被掐出来了,真他妈倒霉催的!
再看大宝爹,那额头上就有道黑色的印子,是被我刚刚敲出来的。他捂着头,从那鼻子和耳朵里都冒出来一缕缕黄色的烟。
是刚刚那黄皮子的臭屁!
我恍然大悟,赶紧去找那黄皮子的踪影。但黄皮子没瞧见,倒是看到李有忠抱着文旦树使劲磕脑袋,脑门都磕出血了,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东西。
“你说你这倒霉孩子!”我也挺无奈,说他八字缺心眼真不错。别人躲都来不及的事,你一个劲儿往前凑,你不着道谁着道?
我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是姑奶奶给我变出来防身的桃木手杖。本来我觉得没啥用,就别在腰上,没想到还真的救了我一命。
看到李有忠这么磕脑袋要出事,我赶紧拿手杖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顿时看到他身子一僵,两眼反白,噗通就倒在地上,嘴里冒出一缕缕黄烟。
眼看着那些黄烟汇聚,我赶紧捂住口鼻,心里也奇怪他们俩都中招了,怎么就我没事?忽然我感觉胸口一阵冰凉,摸了摸,正摸到怪人留的那块黑鱼吊坠。
莫非是因为这个?
我心里一动,想到一种可能。这时候我看到那黄烟绕着树转了一圈,就往树上蹿,我抬头看了眼,顿时被吓了一跳。
那黄皮子没趁机逃跑,居然把自个儿脖子挂在在树杈上,整个身子吊在半空,看样子是想把自己活活吊死在树上!
这是闹哪样?
我心里一阵惊诧,忽然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些故事,老人嘴里也经常谈起来的一种恐怖传言。
黄皮子换命!一命换一命,要是它死了,被它换命的对象也肯定会死。
这畜牲要玩命!
想明白这点,我被吓得不轻。赶紧三下两下地爬到了树上,伸手就去抓它。我发誓我这辈子第一次爬树爬这么快,但也忘了这树枝是不是能承受我一个成年人的体重。m.χIùmЬ.CǒM
只听咔嚓一声,我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下一秒,我和黄皮子连着身下折断的树枝一块儿往下掉。啪的摔了个四仰八叉,鼻子摔破不说门牙磕了嘴唇,嘴里一阵铁锈味儿,估计是摔出血了。
还好那黄皮子也因为这个意外而没死,也摔晕了过去。我晃悠着站稳,提溜着那黄皮子把它丢进了鸡笼里,免得醒过来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黄皮子晕了,大宝爹和李有忠也终于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两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我问:“这……可汉,我们咋的了?”
我轻轻揉了揉脖子上的指印,一碰就生疼,没好气地说:“咋的了?你俩都被这黄皮子的臭屁给迷倒,差点把我送去见马克思了!”
大宝爹一看我脖子上这指印,在看看自己的手,顿时吓坏了,脸都吓得苍白无比,连声道歉。
我当然不会怪他,要不是有怪人留下的这块玉,我估计也会中招。到时候天知道会看见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得不说,这妖异之事确实有些恐怖。一只黄鼠狼而已,居然差点要走了我们三个人的命。
能用臭屁把人迷晕到出现幻觉,这只黄鼠狼显然有了道行。但我也认出它不是昨晚我看到的那只,相比昨晚那只,这只体型要小的多。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按照保家仙女教的,找来一支毛笔,用鸡血混上朱砂、锅灰,在那黄鼠狼的额头上压下了一笔红印。
刚做完这些,大宝爹就接到了医院来的电话。一接通,顿时喜出望外,兴奋地对我说:“可汉!大宝他醒过来了!伯多谢你啦!”
“说谢多生分?您快去医院吧,顺便把这小子也带去,给他额头上点药,处理一下。”我把李有忠一推,而且我自己也得去配着伤膏,脖子上被掐出来的印子可疼了。
然而赵大宝醒了,小娟却还是处于高烧不退的状态。大宝爹在见了他醒来的儿子后,把发生的事儿一说,赵大宝当场就抓着我的手不放,恳求我救救他女朋友。
我听着差点哭出来,心说我这也不是风水先生,不是医生的。把你救醒就差点把我搭进去,再救你女朋友,我咋这闲得慌呢?
“大宝哥,你这就求对人了。可汉哥的本事可厉害了,那黄鼠狼,黄大仙,多妖啊,把我和你爹耍的团团转,也被可汉哥给抓住了!可汉哥,你说是吧?”李有忠头上缠着一圈绷带,可那德行,就像隔壁王靖雯说的:狗改不了吃屎,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深吸一口气,狠狠一脚把他从凳子上踹了下去,骂到:“少说多看,没让你帮我吹牛!脑袋上的疤还没好,你救忘了疼了?”
教训完李有忠,我对大宝说:“能帮上忙的,我尽量帮。可帮不了的,我也不敢给你打包票。”
“哥,你可一定得想想办法!就算我求你!”赵大宝激动地抓着我的手,反应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见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赵大宝看了看另张病床上的小娟,咬了咬牙说,“小娟她……她怀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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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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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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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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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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