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药吃了可以御毒的?”不怕敌人晚明的,就怕来阴的。就像七皇子君景程,还有皇后,太子在皇上还是皇子时就育下的,皇上登基后就立为了太子。但凡深想就会怀疑为什么皇后育下太子后再无子嗣,不为人知的阴暗着实令人
毛骨悚然。
接触过君卿末之后,她对那位贵妃可没一星半点的好感,君卿末屡次用毒,恐怕是因为母子两一脉相承。
那么当年的事情会不会和贵妃有关联?
“你真的要去宫宴?”赌王老儿捻了下自己的胡子,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其实也不希望死丫头去趟浑水。
“这是我能决定去不去的?”虞颖仰天一声叹,“我是舍命陪君子。”
“就那小子是君子?”赌王老儿不屑的哼哼,从怀里丢出一个小瓷瓶,虞颖伸手一接,笑嘻嘻道:“谢过师父,徒儿要是大难不死,定当为师父养老送终。”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会不会说话,哪跟哪儿你就想着给老夫送终了?”赌王老儿气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和这丫头待一起,长命百岁是奢望。
虞颖假装没听见,她摇了摇瓷瓶,里面像是装了糖豆一样在瓷瓶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由衷地感慨有个师父就是好。
可往往有的时候遇到不按套路出牌的敌人,真应了那句防不胜防。但因祸得福,又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了。
此次宫宴从某种意义上,京城许多人都观望着,那些原对九皇子心间惧怕的小姐们,现在提到九皇子却是脸红心跳。
奈何人家已有正室,可文羡初这三个字,她们也懒得去管什么正室与侧室,若是伴得君侧,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红色城台,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栏杆尽以汉白玉雕刻。四周出廊,梁枋以浓墨重彩绘制九龙翔天。
宫殿整齐有致的坐落,布局以风水,一栋一梁华美至极。
步履匆匆的宫婢一袭宫装,简单不失大雅,略施粉黛,一个个机灵的模样,让奉诏携带家眷赴宴的文武百官禁不住赞叹,真可谓是自古宫闱集尽天下之美。
一时间,宫厅门殿,车轮辘辘,恍若街市般热闹。
“李尚书,你来的可是真早啊。”
“哈哈,你来的也不比我晚,这是令郎?风度翩翩,颇有你当初的风采。”
大臣间寒暄着,而一辆毛发如雪的龙马拉着的车厢出现时,所有人目光齐齐的投去。
但车厢只停在那里,里面的人没有下来的意思,众人一头雾水,他们心里却有了数,估计就是那位九皇子了。来都来了,迟迟不露面,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不是九皇子与九皇妃不下来,而是他们下不来。这次的宫宴不单有文武百官,还有国外来使,是十分隆重的场合,所以虞颖与文羡初的装束都是按照皇妃与皇子极庄重的礼数来的。
光是虞颖发鬓上的金钗银饰就叫她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坐在马车上她偷懒地靠在文羡初身上,就造成了她的钗饰勾住了文羡初的发丝。
“娘子,你慢点,别急。”文羡初哭笑不得看着虞颖解着缠绕的青丝,她心浮气躁下,越解越乱,连自己的发丝都连带着遭了殃。
“你别干坐着,帮忙啊。”虞颖气得想把钗饰直接拔下来,慢慢解,她的小手努力地与发丝做着抗争。
文羡初拨开虞颖的手,修长白皙骨骼均称的手将金钗绕住的发丝解开,动作很轻,像是怕金钗再勾乱虞颖的头发。
“你帮我看看头发有没有乱。”虞颖苦着一张脸,她是造了什么孽。
“娘子不喜欢这些东西,大可以不必戴。”
文羡初替她理了理发鬓,想到往日靠近他的女子,当时还不曾留意她们特地装扮的模样,见自家娘子这样,顿时觉得那些女子也是不容易。
“你懂什么。”
虞颖拍开他的手,自己理起来,今天不知道多少女眷在场,人要脸树要皮,比起从小学什么琴棋书画的名门闺秀,她就剩这张脸了,还不得好好利用一下自身优势?
今天,她非要当那个最瞩目的花瓶。让那些有非份之想的千金,望而却步,打哪个皇子的主意,都别想打进誉王府的主意。
理好头发,虞颖起身准备下马车,掀开帘子的刹那,一道步态柔美的倩影让她眸子一眯。
那倩影头插蝴蝶钗,双颊施粉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眉目间的恃姿傲然。可不就是皇帝险些指腹为婚配给文羡初的苏阮阮了。
另一道身影在虞颖眼里像只苍蝇一样嗡嗡飞在苏阮阮身边,苏阮阮的神情因他显得不耐烦,是那日茶会上对文羡初表达仰慕的状元郎。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
虞颖脑袋里寻思着该怎么选择出场方式时,她掀起一角的车厢帘子被誉王府的下人全掀开来,搬来一道玉梯,连了车厢与脚下的青砖。
“……”叹了口气,她缓步踏下,寒暄的众人噤了声。夺去所有人眼光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款步走下的人,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
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举止了无女子的柔美,可能因多了些英气,显出了另一种端庄大气之姿。
众人怔怔地立在原地,何为天姿国色,莫过于眼前芳华。这是传闻中毫无规矩粗鄙不堪的九皇妃?
苏阮阮看过来,脸一下失了血色,施着的那一层红粉倒极为惹眼了。
继女子后从车厢出来的一人,一袭偏暗的蓝衣,清俊的面容,乍看着实难以让人想象世间男子竟美得难分雌雄,可眉宇间透露英豪之气,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皎如明月,皑如白雪,这是传闻中食人的九皇子?他们纷纷摇头,错了,这是举世赞誉的一世君子。
m.χIùm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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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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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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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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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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