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第 10 章 合作
  七?

  金黄色穗子,玉麒麟,是皇室?

  那这位是七……王爷?

  许流深单手一撑,由侧坐变成跪姿,头低得不能再低,“见过七王爷,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王爷勿怪。”

  叶锦颇有兴致的笑了,这混不吝的小丫头反应倒是机敏。

  “在下叶锦,下个月九弟大婚,许小姐就是我的弟妹了。”七王爷微微颔首。

  许流深脸上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差点认错了未婚夫,这可还行?传出去的话,她这“京中恶花”怕是要变成“京中笑话”了。

  “臣女谢王爷慷慨相助。”

  “许小姐请起,本王今日并不是以王爷的身份来帮你。”

  “那……那就……谢谢七哥?”许流深又是一拜。

  “你和老九没成亲,我也还算不得七哥。”从叶锦的角度,刚好看到许流深头上那支流光的青玉簪。

  “那……”许流深不解的抬头,“那王爷为何帮我?”

  “听来觉得场面有些意思,再者许小姐是父皇指定的太子妃,我怎么也不能让皇家人在区区一个尚书庶女面前失了颜面。”叶锦看着她的眼睛温声说道。

  听起来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许流深心说,那前几日送去府上的夜明珠,又算怎么回事?

  许知守并未对她提起,可丫鬟都是小喇叭,宝莲尤其是个广播站,她也很想吃自己的瓜,奈何与这七王爷从前还真是素不相识。

  只不过……一个大伯哥这么关照弟妹?

  别问,问就是压岁钱。

  结合古装戏里那些个夺嫡桥段,阴谋阳谋明争暗斗的。

  许流深细细一琢磨,有内味儿了。

  天上掉的都是毒馅饼。

  “不论如何,今日都多谢七王爷及时出手,不过王爷说了,我与太子殿下尚未完婚,万不敢打着殿下的旗号欠下这么大的人情,这三千两银子,我明日差人送到王府。”

  叶锦似毫不意外:“早就听闻许相对千金宠爱至极,能用三年俸禄来为许小姐买下一块锦缎,确实是爱女如命……”

  什么?三年俸禄?

  许流深大惊。

  她快速换算一下,搁以前如果许知守知道她花了百八十万买个包那是什么场面。

  不行。

  如果宰相爹拿的出这么多银子,明显超过了俸禄和赏赐的合理范畴,这可是个大把柄。现今七王爷知道这档子事,无事则已,万一有朝一日二人政见不合,七王爷反手告他一个贪赃之罪,那可真是自掘坟墓了。

  还,亲爹授人以柄。

  不还,未来夫君授人以柄。

  怎么穿来以后总遇到这里外不是人的选项?

  今天什么日子?

  古人也水逆吗?

  许流深烦躁的挠头,一抬手碰巧打到簪子,她只随手挽了个松垂发髻,这么一碰,簪子松了,一头及腰长发流云一般倾泻而下,许流深心里跳漏一拍——簪子!

  许流深猛然回头,叶锦探到她身后一晃,动作快得她都看不清,叶锦就已经收回手臂坐正,摊开手掌,那支青玉簪完好无损的躺在他手心里。

  许流深正要伸手拿,叶锦突然攥住玉簪,“我看这青玉簪成色十分完美,单是上面这满绿老坑蛋面就已价值连城,许小姐如能割爱,不如就用它来抵了吧。”

  欸?

  许流深心中一喜,这不就解决了吗,虽然是娘给的,可他们穿回去的时候也带不走,还真不如……

  高兴归高兴,许流深还是拿腔作势道:“这簪子对我……意义非凡……”

  她抬头看叶锦,叶锦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父亲清廉正直,阿深私房钱有限,不如先将簪子抵给王爷,等我凑齐了银子再去跟王爷换回来,可以吗?”

  “可以吗”三个字她说的轻,小心翼翼的,听得人骨头都要酥掉了,要不是为了留个退路,许流深也不想用这么绿茶的招数。

  叶锦眸光一动,笑得春风拂面,“可以。”

  “那就谢过七王爷了。”

  从茶楼出来,在门口吹了一会风,许流深都还觉得这一天过得特别不真实,应该说,自打她穿越过来,每一天都特别不真实,心里没着没落的。

  三楼最西北角的一扇窗后面,叶锦垂眸看门口的人,一袭白貂绒斗篷,乌发雪肤,不开口就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偏生一举一动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许流深浓密乌发在寒风中上下翻飞,像雪夜里的女妖,站了一会儿,大概是冷了,才躬身上了马车。

  叶锦掂掂手中玉簪,反手藏进袖中。

  许流深一回府,宝莲早就等在门口,心急火燎的直跺脚,“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谢天谢地真被您说着了!路上果然有人暗戳戳的跟着,我跟车夫好一顿闲逛,最后我从一条小巷子里下来,车夫把人引走,我才偷偷溜回来的。”

  “嗯,我那边也有尾巴,不过甩掉了!”许流深看看四下无人,才小声说道。

  “那、那您可见到来送银子的人了?”

  “嗯,回去静园再说。”

  ……

  “什么?!七王爷?”宝莲捂着嘴惊叫。

  “你再大点声儿,我哥那边儿都能听见。”许流深灌下去一大杯茶。

  “小、小姐,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对您……”

  “哎停,”许流深伸手制止宝莲继续说下去。

  言多必失。

  别的不说,单原主那个破名声,就不可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再说,她是早已被指定为太子妃,谁做太子谁娶她,而不是谁娶她谁就能做太子,这个逻辑关系也不存在被误解的可能性。

  “况且,我恶名在外,万一碰到个品质高洁威武不屈的,说不定一看要娶我做太子妃,连皇位都不要了。”

  “那会不会是想要……拉拢您?”宝莲又问。

  “不会,”许流深说的斩钉截铁,“拉拢爹,没什么用,虽然爹也不看好九王爷那个混子,但他那一根筋你也知道,谁当皇上他都特忠心。”

  “拉拢太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是太子的亲哥哥,他手下耳目众多,怎么会不知道太子根本不想娶我?我一个日后要坐冷板凳的,指不上。”

  宝莲:“坐冷板凳?大小姐是想说……冷宫?”

  许流深干笑两声:“对对,差不多,差不多。”

  宝莲很是忧愁:“哎,我家大小姐这么貌美,可惜了,可惜了。”

  许流深叹口气,心里却在狂笑:冷宫我求之不得的好吗!都别来烦我让我专心做任务打怪好吗!

  老娘只想赶紧穿回去捞钱,谁想留这儿给人生猴子啊!真有皇位继承也不行!

  “大小姐,那您明儿……还去吗?”宝莲担心还会被跟梢。

  “当然去,明天你就不要去了,咱们两个目标太大,我叫车夫送我到隔壁巷子,再走过去。”许流深细想一下,又叫宝莲带人去把她的马车重新粉刷一下,换换布帘。m.xiumb.com

  先跟亲妈搞好关系比什么都重要。

  苏蕴整夜没睡好觉,前夜头痛就没好好休息,白天又被两个惹不起的大小姐闹了一场,还失了家中珍宝,千思万绪涌到一起,头又痛了整晚。

  关叔连夜请来大夫,诊查一番后,大夫说苏蕴这是旧疾加新愁,只能慢慢调理,不要过度操劳。

  “小姐,您听到了,别急,这万事开头难,生意是重要,可您也得顾好自己身体……”大夫走后,关叔收起笑模样,劝慰道。

  苏蕴摇摇头,“也不全是因为这两日的操劳。”

  “这几日,我时常做梦梦到个孩子,跑跑就不见了,有时是男孩儿,有时候又是个小丫头,偶尔唤我一句娘亲,我这心都剜着疼。”

  “关叔,你知道的,这京城于我,无异于一块疤,要不是前些年南方水患严重,爹爹作主北上,我是绝不会再踏进这座城。”

  “嗯,老头子我都知道,当年那男人一家子都不是人,苦了你了大小姐,”关叔扼腕叹气,“好在大小姐福泽深厚,一身是伤落入水中,竟遇到老爷这么好的人,竭力救治还收为义女,必有后福,必有后福啊!”

  听到后福,苏蕴笑了:“我下半生已无所求,能将爹爹的绸缎庄好生经营下去,就是我唯一的目标了。”

  “那人现今如何了?”关叔问。

  “呵,”苏蕴冷笑,“听人说,官至宰相,儿女双全,富贵满门。”

  如你所愿。

  -

  第三天下午,关叔一直在门口徘徊,许流深到时,他面露欣喜,热络的将人请进门。

  “王爷,许小姐又去了苏氏绸缎庄。”

  街角马车里,白衣玉冠的男子用一把玉簪撩起布帘一条缝,恰好看到许流深进门的身影,她没穿招摇的貂绒大氅,而是一身月白色袄裙,看不出丝毫臃肿厚实的冬衣效果,腰线凹凸有致,步履轻盈的走进店里。

  “沈苍,确定这店家没什么蹊跷?”七王爷问。

  沈苍正是那日去给许流深解围的“鹰大哥”,他摇头道:“没有,女老板苏氏是望州人士,其父苏秉昌乃望州首屈一指的富商,这苏氏绸缎庄不久前盘下这铺面,今日才正式开张第三天,许家小姐与之从未有过交集。”

  叶锦眯起眼睛,怎么以前从未曾听说这许流深如此在意衣饰呢?

  “王爷,那我们进去吗?”枯荣问道。

  “不必了,”叶锦放下布帘,“那丫头专横了些,却不是个傻的,过犹不及,慢慢来。”

  关叔快步把人带到二楼,又去叫醒苏蕴,她叮嘱如果许流深再来的话,务必赶紧告诉她。

  “苏老板没休息好?”许流深看苏蕴的脸色不好。

  “谢小姐关心,不碍事的。”苏蕴将人请到一旁坐下,叫人看茶。

  “苏老板可是挂心那锦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许流深笑问。

  苏蕴正不知如何开口,听了这句,把着扶手起身,对许流深恭敬欠身:“昨日谢小姐慷慨解囊,没让这锦缎旁落,若小姐愿意,我愿多付三成银子,将这锦缎赎回,不知小姐……”

  “啊那可不行。”许流深摇手。

  苏蕴面露难色,吃不准这是要敲竹杠还是什么,许流深最见不得亲妈这表情,不敢再卖关子,赶忙站起身:“我说笑的,苏老板,这锦缎我不要,只是昨日动静太大,有人不甘心,就在我那里暂放几天,风头一过,我就差人送回来,只是以后就不能摆出来了。”

  “真的?”关叔忍不住问,“那锦缎可是我们老爷给小姐的嫁妆……”

  “关叔,别乱说!”

  关叔噤声。

  苏蕴转向许流深,“请问该如何称呼小姐?”

  “就叫我阿深好了。”

  “阿深小姐,”苏蕴道,“小姐身份尊贵,这几日屡次相助,苏某都记下了,一切就按小姐说的,风声过去后再行交易。”

  “苏老板误会了,我没让你赎回去,”许流深莞尔一笑,“是送给你,不是卖给你。”

  “什么?”苏蕴惊了,这可是三千两银子,说送就送了?

  “使不得,使不得,阿深小姐,这么大一笔银子,我实在受不起。”

  “第一次见面,苏老板不也送了我三块锦缎么?那日我心情不好,故意说了些重话,这个就当是给苏老板赔罪了。”

  苏蕴感慨的摇摇头:“不敢当,那就谢阿深小姐了!今后凡有新到的素雅料子,都留一些送去给阿深小姐。”

  后面这话是对着关叔说的,关叔听了连连点头,许流深也甜笑着默许了。

  “还有一事,”苏蕴重新在对面坐下来,“昨日就想问小姐,这新衣是出自哪位之手?式样新颖美观,叫人眼前一亮。”

  许流深笑,就等着你问呢。

  “这个啊,我自己画了草图,叫绣娘照着做的。”

  苏蕴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旋即点头称赞:“阿深小姐果然秀外慧中,有高门千金之姿。”关叔附和道:“也是阿深小姐身型出挑气质不凡,穿出来才更好看,实不相瞒,昨日就有几位小姐夫人私下问能不能做出您穿的式样来。”

  “拜托拜托,别一口一个阿深小姐,就叫我阿深吧,”话赶话说到这里了,许流深笑眯眯托腮看着苏蕴:“苏老板,要不然,我们合作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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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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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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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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